墙壁上一只手掐在男人那爬起的颈脖上。一声啪嗒的声响。男人颈脖歪了。房间里发生女人的一声惊呼声。
高翔望着倒在床头的秃顶男人,冷漠说道::“自作孽,不可活。”转过头对床上拼命扯着床单的女人说道:“想要活命。就赶紧走!我不杀无辜的人。”
女人连忙卷起床头的被单,连鞋子也不穿,直接冲了出去。
高翔拿起裤兜的香烟点上一根。猛吸了一口。随手丢在床上。猩红的烟头,很快刺穿了床上的被单,冒出汩汩青烟。
星火可以燎原。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很快床上便失火了。
高翔望着床头如死狗一样趴着的虎爷,轻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当年你害的我父亲,死无全尸。如今你也只能死的连渣都不剩!”
顺着下水管。高翔很快就回到了地面。盯着那高高的三十九层,他轻声说道:“生死有命。你们这一千人。坏事做绝。能不能死里逃生,就看你们自己的命吧。”
足足半个小时后。三十九层终于汩汩的浓烟从窗户冒出来,大片的火光照亮了黑夜。高翔从怀里掏出手机,给庐江城四个区的消防局都一一打了电话。
作为一个好市民。高翔见到火灾,有责任有义务选择报案。
随后,高翔打了一个的士朝东城区而去。果然在半路上看到了西城区的大量消防车,朝葫芦湾驰援而去。
“一座四十层的高楼,没有电梯的确是很辛苦的事。如果你们幸运的话,应该能缴获一批白粉面儿吧。”高翔坐在车座上,右手指轻轻点着玻璃,喃喃自语说道。
从长发汉的嘴里,高翔得知这是虎头帮的总部大营。足足有一千多人。经营着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如此一大批的消防队赶过来,忙中发生冲突是必然的。
东城区是庐江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东城区旁边是有名的鄱阳河。是鄱阳湖的一条分支。河水清美。因此很多上流社会的大户人家,都喜欢在两岸添置房产。作为庐江市首屈一指的大户任家。自然也落户在鄱阳河边。
夜色越来越暗。整个鄱阳河缓缓流淌着。在左岸的一大片水草中。水草摇曳。发生窸窸窣窣的响声。
嗡嗡嗡——
水草中发出手机震动的声音。眯起眼往水草中看,竟然有十几个黑衣人。其中拿手机的正是一个光头。水光照在头顶,锃亮锃亮的。
“爷。那边的事办好了。好!好!你放心。我们马上行动。等我们这边得手,再给您打电话。豹哥就拜托你了。”
光头收起手机。做了一个潜伏的手势。马上所有人缓缓沉在水底。十几根芦草管,在水面上移动。朝对面的河边潜游过去。。。。。。
哗哗哗
水波挡开。河对岸的一处陡岸边,水里冒出十五个人头。每人手里捧着一个油纸包裹的黑色袋子。
光头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马上又关了。轻声说道:“等任家大院电一灭。将油烟弹点燃后。用力甩出去。马上后撤!”
所有人马上将油纸散开,果真是黑乎乎的油烟弹,散发着汽油的气味。静静的望着岸上那灯火辉煌,极为气派的大别墅。
突然。岸上别墅灯光一灭。
噗嗤——
引线被点燃,冒出一缕青烟。光头佬手臂一甩。冒烟的油烟弹,在漆黑中闪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接二连三的油烟弹,纷纷陆续抛射出去,落在岸边那占地极广的独立别墅中。
顿时别墅四周浓烟滚滚,难闻的汽油味不断扩散。
“撤!”
十一个人马上潜入河水中,靠着一根芦草管游了回去。身边一阵轰隆的巨响,火光飞射。一片惊呼惨叫声。
任家别墅内。
蓬铛——
任战站在大厅的沙发上正喝着茶。突然先是大厅的吊灯熄灭。然后是一阵轰隆的巨响。手中端着的咖啡,掉地摔成了粉碎。
“老爷。不好了。房子起火。被人炸了!”大厅外跑进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声音充满无限的恐惧与惊慌。
“什么!”
任战从沙发上刷的腾身站起,脚跟一滑,冲到了厅外。厅外一片大火和浓烟。一阵微风吹过,火势朝别墅内肆虐而去!
“到底怎么回事!快让人灭火!打电话给消防局!”任战脸色抖了抖。连忙手臂一伸,拿起后院中的一颗小松树。让火势最猛的左侧扇过去。
火,最无情。
整个任家,瞬间陷入一片浓烟与火光中,在火光跳跃中,不断有人朝前门而去。大人的尖叫,小孩的哭声。宣泄着对火灾的恐惧。
任战带着十几个青壮年,用高压管汲取河里的水源。正在拼命的压制不断暴涨的火势——
“怎么消防局,到现在还没有来!”任战将扑的只剩下树干的松树谁在地面,一把提起正在旁边角落打电话的管家。
“老爷。刚刚消防局的人,说在西城区的葫芦湾发生大火!他们正在分一部人过来!”管家几乎是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