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屡屡青烟从边缘山脉的夹缝中袅袅升起,温和的阳光取代寒冷,笼罩着这座饱经沧桑的古城,就在慕斯族人仍旧沉睡在石头中时,令人发指的噩耗早已结束,新的篇章即将上演。
黑暗过后的黎明是最为豁亮的,犹如敞开胸襟、并且深深轻吻大地的神明,用他们那无私的情怀包容无限生机。然而,睡梦中的人们却一直不明白到底发生过什么,也许在若干年后,当生长在这里的慕斯族后裔们提起往事时,仿佛也只是一场过眼云烟。
当然了,那些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勇士们可不这样想,菲利克斯顺着喉结,搂起引以为豪的白色胡子,大智若愚的他朝着背后的执行官说:“瞧那充满硝烟的战场,不知道又是谁在暗地里帮了我们一把,若是有这个机会,老夫倒是想亲自见见她。”
站在身后的执行官不是别人,正是爱德华,其实他早已经是心知肚明,但还是附和着会长的语气,叹气道:“哦呀,我以为只有执行官们才可以办得到,而没料到的是却被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拯救了,会长大人,你又可以继续坐回到你的位置上了。”
菲利克斯当然能听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他扭过头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笑脸相迎地说:“接下去要打理的麻烦事还有一大堆,老夫可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也许那个陌生人会趁我们不注意时不请自来呢,哟嚯嚯~~~”
“这还不到睡觉的时候。”爱德华指着竞技场中那道淡如轻烟的光柱,说:“好像有一个魔法师尚未被解决,这样的话,被石化的人们还是无法苏醒,我们也无法离开这里。”
“哟?这倒也是,这倒也是~~~”菲利克斯嘴里是这样说的,而心里却一直嘀咕个不停:‘那个小丫头该不会故意放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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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否定的,凯丽年纪虽小,但她不会让任何敌人从眼前跑掉,即使是一个生命垂危的矩阵绘制师。
沿着残留在地上的血痕,凯丽一直深入到那片充满柏油味的焦林当中,寻找那最后的猎物。哈普根本就跑不了多远,失血过多的他早已经眼花缭乱,他每走一步时都无意在树腰或是地上滴下大滩大滩的红色血迹,这无疑是在给对方留下狩猎记号。
最终在一棵熏黑的枯树下,凯丽找到了他。此时的哈普已经奄奄一息,他的伤口逐渐脓化得面目全非,团长的雷击效果非常明显,也十分奏效,如果是普通人被击中,怕是会在那一刹那连同手臂一起化成灰,而哈普好歹也算得上半个魔法师,尽管这个伤口对他来说同样是致命的。
不用凯丽下手,哈普的性命也即将结束,这个家伙用惭愧的眼神凝视起令人憎恨的土地,他对不起内森,更加对不起出生入死的同伴们,曾经的每一步都走得如此小心,但最终却败在一个小女孩手上。
“嘻嘻,你还活着吗?魔法师先生。”凯丽用调皮的手势在哈普眼前晃了晃。
这是无法容忍的挑衅,对于正统的魔法师来说确实是这样的,而此时的哈普又能够做什么呢?
“呀,如果还会生气的话,至少说明你还活着。”
哈普差不多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幻想会有人再次穿越那扇‘门’,但关闭的‘大门’早已在天际间形成一阵旋风,随着光照烟消云散。
“哈德森的人民们都会永远铭记这一天,虽然我们失败了。”哈普的口中念念有词。
“大叔你们其实挺厉害的,只差那么一步就可以将整座布达卡斯卡城闹个天翻地覆。”
“咳咳,本该万无一失的,但没想到……”
“在你们国家中还有比刚才那位更厉害的角色吗?”
“你说什么?!”
“嘻嘻,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不用放在心上。”
凯丽的笑容对于哈普来说是个巨大的阴影,它投影在思绪的最深处,映射出美丽的面容,却无比邪恶。这是一种压迫感,只有当一个人临死前见到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才会有这种影像,在恐惧中极度膨胀,挥之不去。
“我是个绘制师,不懂那些高深莫测的法术,我的工作就是调味,让魔法的味道变得更加鲜美可口。”
“可是,你们看上去并不像是坏人。”
“这个世界上本没有善与恶,但自从你们神眷出现的那一刻起,平衡就被彻底打破。”
“恨我们吗?难道是我们的祖先做错了什么?”
“只有当所有魔力都归为起点时,世界才会均衡,这是长老经常对我们说的话,而你们神眷就是破坏均衡的存在。”
“是谁创造了我们?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换句话说,我们的本体就是这个世界?”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咳咳咳咳咳~~~~我有点困了~~~~~”
“你好像还在隐瞒什么。”
“我说了,我不想再听到你们的声音!让我安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