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能这么快的找上门来,定然不会是好事,如果这时候冲到他们面前去,那只会是傻子才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为今之计,还是走为上策。
趁着他们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几人速速拿了包袱上了马车,一路疾驰出了城。
关云山和徐孟林骑着马,一边小跑着一边大声咕哝:“跑什么,他们敢来,老子一刀活劈了他们想当年沙场上老子劈过的脑袋不知成千上万,还能怕这十几个狗崽子不成?”
裴星野驾着马车,闻言瞪了他一眼:“既然大小姐不想多事,你就不要啰嗦,以后真想要砍脑袋,还怕没机会?”
关云山无趣的撇撇嘴,倒真的不再吭声。
马车中慕青汐兀自沉默,心中暗暗思虑着,他们为何来得这么快,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心中正没头绪,突然马车猛地一顿,车厢剧烈一颤,马车内的几个女子控制不住的撞到车厢上,顿时惊叫连连。
风嬷嬷坐在门口处差点被甩出去,慕青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才将他堪堪拉了回来。
慕青汐稳了稳心神,忙问道:“裴夫子,出了什么事?”
裴星野淡淡说道:“小姐,只怕我们暂时走不了了。”
他转脸对关云山说道:“方才一语中的,看来,你的大刀又要饮血了。”
慕青汐心中一惊,撩开车帘望去,只见远处宽阔的大道上,并排站着二十几个黑衣人,在他们的最前面,负手而立着一位长身玉立的年轻公子,正是她那刚刚成为前夫的淳于丰瞻。
慕青汐面上一片冷凝,扬声说道:“淳于世子,我与你已无瓜葛,你今日来此阻挡我们前行,又是为了什么?”
淳于世子弯唇一笑,“慕青汐,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我总想着放你自由离去,也算成全了我们这半载的夫妻缘分。可惜父王却不这么想,他前些日子飞鸽来书,说你知道的太多了,留着总是一个隐患,所以..让我送你上路呢。”
风嬷嬷怒道:“淳于世子,你所要的,我家小姐都已经给了你,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连一条活路都不给吗?”
淳于世子沉默半晌:“抱歉,成大事者,又岂能有妇人之仁?我只答应你,你死后,我绝不动你的父族,你的妹妹青丝和她所生的女儿,我也会好好照顾她们。”
慕青汐笑的讽刺:“淳于丰瞻,你觉得,你的承诺对我来说,还有相信的必要吗?你的任何承诺,在你如今的行为面前,只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她垂了眼眸,放下车帘,低声说道:“老关,剩下的交给你了,不必客气。”
既然你已不仁,我又何必对你再有半分客气呢?
关云山“哇哈哈”的一笑,缓缓将腰下的长刀抽了出来,脸上似乎又露出了当年在战场上,大马金刀,笑饮敌人血的那种气势来。
裴星野和徐孟林都将马向后退了十来步,关云山挥刀笑指着淳于丰瞻:“淳于小儿,来吧!”
淳于丰瞻面沉似水,却向后退了小半步,只无声的挥挥手,周围那二十几名黑衣人迅速上前包抄,将关云山团团围住。
关云山一声长啸,大刀挥舞,顿时与那二十个黑衣人杀成一片。
淳于丰瞻目色一凝,忽然揉身上前,朝着马车这边掠身过来。
裴星野大笑道:“来得好!”
足尖在马车上一点,飞身迎了上去。
淳于丰瞻冷笑道:“高手还挺多,让本世子来会会你!”
两人一个曾是大晋皇宫的御前侍卫总管,武功高强,擅长近身搏斗;另一个自幼得高人指点,学了一身高强本领,至今未曾棋逢对手。
两人这一打,顿时也是不分上下。
风嬷嬷眼中焦急,看着外面的两拨人都打得不可开交,焦急的说道:“幸亏带着他们一起上路,不然这一路上还真是危险啊。”
徐孟林靠近马车,他是文人,不善搏斗,但仍是思量着,如果有谁敢靠近马车,那也要先从他的尸身上踏过去。
黑衣人个个训练有素,不知是哪里的高手,关云山虽然拼尽一身蛮力,却始终无法将他们杀死。
这也难怪,关云山虽然武艺高强,但他毕竟是擅长沙场马战的大将军,而对于这样的武林高手,难免就吃了几分。
那些黑衣人看出的他弱势,下定决心要先将他的力气耗尽,只是不断的引逗他出手,却不重伤于他。
时间一久,淳于世子却有些不耐烦起来,与他互博之人,武功辛辣,出手招招直攻他的要害。那些围攻关云山的黑衣人倒是轻松,而他却渐渐吃力起来。
抽个空子他一闪身掠到一边,双指并拢放在口中,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口中发出。
黑衣人顿时不再厮磨下去,开始拼死反击。而其中的数人顿时从围攻关云山的圈子中冲出来,朝着马车这里冲了过来。
徐孟林双目一凛,横身挡在马车前怒喝:“竖子,尔敢!”
黑衣人目露凶光,长剑狠狠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