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旮旯搜尽无结果,夜半电话求助人
连夜查人查票,先是去了会场,李维新采纳了吴光焰的建议。吴光焰说,若是有人发现了选票没盖章,选举的热情骤减,把那张票随手扔在了席位前的抽屉里或者座位下了呢?李维新和夏语尘都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
李维新急令司机去前街昼夜超市买来手电,三人乘车去了会场。大门敲开,守夜人睡眼惺松,横在门前,很不情愿。李维新放下官架子,先问散会后是否已经清理了会场,又塞出去两包软中华,说有代表丢了东西,也许是遗落在了会场,我们去找找看,一会儿就出来。
红艳艳的软中华威力不小,守夜人送到鼻子下嗅了嗅,脸上有了笑容,闪开身,还跑在前面打开了会场里的灯。
平时,会场前五排是领导或者重要参会者的席大,但死马当作活马医,好比送病人进了医院,总得先量量体温测测血压,管他有用没有用,这个过场是少不了的。位,座位前有一排长长的条案,那是放茶杯、矿泉水或笔记本的地方,条案下面还有档空格,可以放置文件袋或者手提包之类的物品。
当日午后,总监票人曾有明确要求,为了便于统计到会人员,请正式代表将正面的席位坐满。
李维新说:“前五排是重点,还得猫腰躬身地挨个抽档看,女士心细,身体也轻便苗条,这任务就交给小夏了,我查中间五排,吴光焰查最后五排。务必仔细,不可漏下任何边角旮旯儿。”
吴光焰说:“一排三十个座位,今天午后,十排以后就没坐正式代表。倒是主席台不能落,上面坐着不少重量级人物,都发了选票的。”
李维新拍拍脑袋,若有所悟地说:“你看我这臭脑袋瓜子,一急,还把主席台忘记了。这样吧,小夏查前五排,吴光焰查后五排,我查主席台。”
三人各执电源充足的电筒,工兵排雷一般分散开,不到眨眼功夫,三人重聚一起。不过抽根烟的功夫,三人重聚一起,李维新和吴光焰都是两手空空,倒是夏语尘手里捏着两张纸片片,递给李维新。
这纸片都是会序单,随着文件袋统一发放到代表手里的。一张背后有人手书:“时间宝贵,亏啊!”那个亏字还用笔反复地描,又黑又大,格外醒目;另一张则有人用圆珠笔在会栏内划了很多叉,被叉掉的包括:少先队献辞,工会妇联文联科协等群团组织代表祝词省内兄弟市团委代表祝词、驻军代表祝词、团省委领导讲话,旁边还有批注:“精简会议,何日成真?只留工作报告、市委领导讲话和选举足也。”旁边又有钢笔批注:“其实连工作报告和领导讲话都可以省略,上网可查,百分之百正确的官话废话!选举也是走过场,都内定了的,还选举个屁!其实,只要把会议纪念品发下来,足矣!”
这肯定是参加会议的人无聊,坐在下面调侃这种文字。夏语尘知道这东西没用,还是递给了李维新,借此发汇一下心中的怨愤。李维新看了,脸色果然更加阴沉,恶狠狠地将纸片撕得粉碎,恨恨道:“这是会议伙食太好,没事吃饱了撑的!”
三人离开了会场,重回团市委会计室,吴光焰再献第二计:“如果在短时间内,一定要查出那个人和那张选票,最好的办法只有求助警方了。”
“一查到底,绝无二话。我们必须要有这起码的政治警惕和敏感。”李维新目光炯炯,坚定地说,“至于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追回那张选票。没有实物为证,就是东海龙王再世。他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但要追选票,只能先查人,不知选票在谁手里,查票就是空谈。求助警方,我也想过,现在的问题是求助警方就要报案,这案子怎么报?报上去,呼拉拉来了一大帮人,这个秘密还能守下去吗?”
吴光焰说:“这代表里面,不知有没有这主面的行家里手?”
李维新想了想,又摇摇头:“”小偷行窃,进的是老当家人的密室,老当家人最不愿意知道丢失了什么呢?因为极有可能是他的子孙家人。况且,这次大会的公安战线代表,一个是交警、一个是片警、一个是公安局的团委书记,都与刑侦不搭界。”
吴光焰又说:“如果不行公事,而走私情,求助于一两位侦破案件的高手,讲明厉害,再许以必要的酬谢,是不是既可守口如瓶,又能把那张可能惹起祸端的选票追回来呢?”
李维新说:“这个主意……倒还靠谱儿。只要是钱能办下来的事,都不算事。你们两位都想想,可有这样的朋友?不用多,只求精,一位就行,既要手段高超,又要忠实可靠。”
李维新望向夏语尘,夏语尘忙说:“我没有这方面熟人。”话多语失,后患无穷,同样的泥淖,再不能陷进去了,何况她确实也没熟人。
吴光焰也摇头苦笑:“我的那辆破捷达车身都被人划过两回了,家门还被人抹过臭油漆,我要是有这方面的朋友,谁敢?”
李维新长嘘了一口气,抓起电筒,转身就往外走:“我去想想办法?”
夏语尘不失时机地又问:“哎,李书记,既然没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