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两户,你们去做了那些工作?”黄德铭反问道。
“做的次数多着了,去年5月30号,我和联社秘书洪小英跑了一趟,说不通,6月10号;我又和承包商李成真跑了一趟,也是说不通;6月18号,我又和施工方秦峥嵘跑了一趟,还是说不通;今年3月6号,我委托郑长河的堂哥郑开心去动员,你猜这两家是怎么做的,郑开江养了一条大狼狗,郑开河更绝,在楼梯间放了雷管,没办法,郑开心只好在楼下,对着窗子和郑长河说话。”说到这里,张小花也是满腹牢骚。
那天,李健明站在窗口说“我知道你不会有恶意,只是不方便让你上来,不知道你是受人所托或者是怎么样?”
“没没没。我只是觉得大家是兄弟,作为我自己我等了一年半回迁,你们没签我们就一日不能回,我们就回迁不了,你说是不是这个原因?将心比心,你也应该给我们设想一下。”郑开心嘟嚷道。
“人各有志啊。你也讲不服我,我也讲不服你,我觉得,维护我的正当利益不是羞耻啊,不是像很多人认为,阻碍了许多叔伯兄弟,对不起祖宗,争取自己的正当权益,有什么对不起祖宗,没骨气的人才对不起祖宗……”郑开河反唇相讥。
在利益面前,靠血亲之情谁也说服不了谁,只有一条出路,诉诸法律。
法院判决很快,也很明确——此地是旧城改造,涉及公共利益,宅基地的产权为全体村民所有,少数服从多数,留守户的房子应被强制拆迁。
于是就发生今天李翠娥的跳楼事件。
“多数人的利益要保护,但少数人的诉求也不能忽视!”听完汇报后,邵凌风沉痛道:“改革真的是摸着石头过河,但就算遇到礁石险滩,我们也不能回头,只能想办法渡过去。关于这件事,人已经死了,我们就妥协一步吧,再去和郑开河兄弟谈谈,政府和民众都相互让个步,把事件尽早平息,小区工程及早上马,我们耽误不起,搬迁出去的村民也伤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