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委书记都是兼公安局长，但这一次因柳晓晖极力反对，硬要让侯子义当局长，邵凌风也因为其他方面的交换，便同意了。
“江城公安系统的水确实很深很浑。”李帮中叹息着说，“赵秘书长啊，今晚我们调查的事，除了向邵书记汇报外，其他人一律不得泄露，你下来后还要特别叮嘱刘正超夫妇。”
“好的，我记住了。李书记还有什么安排么？”
“我知道你和杨云松主任关系很好，而他以前曾任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兼党组书记，在公安局内部应该有信得过的人。这样吧，你请他出面，找几个秘密调查。当然，明处我们还是继续督促侯子义他们。”李帮中说，“这个事就劳驾一凡秘书长出面了。”
边说话边开车，很快就快到市委招待所了，李帮中便叫赵一凡停车，他步行回去。因为家眷都在省城，李帮中急着来赴任，所以还住在执行所。
赵一凡目送李帮中回去，便回头往市委大院赶，去看老爷子邓大平，当时是晚上8点钟了，老爷子的屋子已经熄灯了。
“老爷子还睡得早嘛。”赵一凡想，便准备开车回去，正犹豫间，忽然见窗户亮了，便要上前按门铃，门却自然开了，保姆陈妈走了出来，边走还边理头发，一抬头突然看到赵一凡，表情很不自然，回头向里屋喊：“邓市长，赵主任来了。”敢情赵一凡刚刚提任秘书长，陈妈并不知道。
“哦，是一凡啊，快进来吧。”邓大平穿着睡衣，从里屋走到门边，手里还拿着一块毛巾。
“你爷俩聊，我先走了。”陈妈招呼一声，便走了出去。
赵一凡听邓嫣然说过，陈妈四十多岁，男人死了，儿子儿媳都在江城做生意，陈妈也就跟着进城来了，跟儿子租房在一起，顺便帮忙带小孙子，但孙子上幼儿园了，陈妈就来给老爷子做保姆了。
看着陈妈款款的背影，赵一凡想，陈妈其实并不老！
“爸爸，陈妈这样来来去去的很不方便，你一个住这么大的屋，何不如就让一间给她住？”赵一凡笑道。
“人言可畏啊！”邓大平叹息着说，转过话题，“一凡，你这么晚来找我，肯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