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男子看着多多那,右手慢慢伸向背后的刀,左手也慢慢伸向背后的刀。
多多那感到一股心底涌起的寒意,突然想到,自己和独眼胖子是有仇恨的,所以,在独眼胖子被砍掉一只手掌的时候,觉得非常爽快,可这个双刀男子,应该和独眼没什么过节吧,胖子才说一句调戏漂亮姐姐的话,伸出的手就掉地上了,要是双刀男子以为自己在欺骗他,那可能自己掉地上的东西要值钱很多吧,不会是要自己下阿鼻地狱了吧。
想到这里,多多那连忙说:“姐姐,现在在的,刚刚不在的,不对不对,现在不在了,刚刚在的,刚刚真的在的!”多多那语无伦次了。
漂亮的中国少女朝多多那笑了一笑,伸出一个指头放在自己的樱嘴红唇上,作出噤声的手势,多多那不禁看呆了。
忽然,双刀男子急速拔刀在手,双刀齐出,朝多多那脖子挥去。
多多那张大了眼睛和嘴巴,陷入绝望。
只听得铛铛声,多多那耳边两股劲风交织在一起,双刀男子的刀和什么东西碰撞,弹开。双刀男子一脚踢在多多那脚上,多多那全身发软,倒在一边。双刀男子揉身上前,与偏殿柱子后面一个黑影斗在一块。
只见双刀男子刀光如练,身形多变,腾跳间招招老道扎实,黑影不一会就被逼出柱子后面。黑影是一青年男子,比双刀男还要大几岁模样,衣着华丽,头戴锦帽,身穿暗色锦袍,脚上是一双皂底布靴,一副公差样子。但是这样的打扮,在琶牛,就遭罪了,静坐着都会闷热无比,打斗一运动,立即汗流如水,衣服几乎湿透,估计两只脚在靴子里是划着船了。双刀男的装扮清凉很多,又几招下来,锦袍男汗水迷了眼睛,双刀男右手挽个刀花,引开锦袍男子的长剑,左手刀顺势架在了锦袍男脖子上。
漂亮少女抬头说了一句多多那听不懂的中国话,多多那顺着漂亮少女的眼光看上去,偏殿的大梁上蹲着四个人,两个是婆毗牙和漂亮少女要找的“浮尸”,另外两个一个穿着和双刀男抓住的一样,还有一个却穿着和多多那、婆毗牙一样的本地衣服,这两人一手捂住婆毗牙和“浮尸”的嘴,一手握着长剑架在两人脖子上。“浮尸”眼睛紧闭,好像还是神志不清。
双刀男低沉的说了一句话,左手刀用了一点劲,锦袍男叫唤一声,脖子上渗出血。梁上两名男子对望一眼,拖着婆毗牙和“浮尸”跳了下来。
漂亮少女继续说了几句话,锦袍男好像是命令一样也说了一句,两人松开婆毗牙和“浮尸”,收回长剑退出偏殿门外。
多多那忙起身去扶婆毗牙,而漂亮少女轻轻接住昏迷的“浮尸”,脸上露出关切又焦急的神态。
双刀男把锦袍男推出门外,这时天已经黑了,锦袍男向着殿内的人说了几句话后,三人恨恨地消失在夜色里。
多多那这时可以确认,双刀男在进入大殿后,已经发现了异常。他出刀根本不是要杀自己,而是在锦袍男向自己袭击时,出手相救,在控制锦袍男后,漂亮姐姐劝说对方做了交易,互换了人质。不过锦袍男好像是对方的首领,要不然怎么可能两个换一个,做亏本买卖了。
多多那猜想的没错。漂亮少女和双刀男把“浮尸”安顿好,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和脉象,又取出贴身携带的小葫芦装的治伤良药给他喂食。弄完一切后,少女向多多那和婆毗牙解释刚才的一幕。
原来双刀男和少女一进殿,就看到了屋子角落破烂的白族黑色褂子,那是苏耶大师给“浮尸”处理伤口换下来的,认出那真是自己朋友的衣物。双刀男凝神一听,发现了梁上婆毗牙和昏迷“浮尸”沉重的呼吸,因此他知道屋子里有人,慢慢伸向自己的刀,做好准备随时出击。这一举动,无法跟多多那解释,他不懂多多那的语言,也解释不了,要不是漂亮少女熟悉双刀男的行为,朝着多多那笑了一笑,多多那早就吓得尿裤子了。锦袍男的确是他们的首领,自己被制服,保命要紧,命令部下放了两人来交换自己。
不过多多那有一事想不清楚:他和婆毗牙两人救了“浮尸”,没有人知道,苏耶大师是婆毗牙的朋友,也不会泄露,怎么会一下子就有人来对婆毗牙他们不利?他问婆毗牙回来前的情况。
婆毗牙说:“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正背对门口在想一些事情,听到有人进门,还以为是多多那你个小猴崽子,正准备转身,一只手捂住我嘴巴,脖子上立即被架上了冰凉的刀子。随后听到你大叫,老大,我回来了。刚才那三个人拖着我们两个好像飞一样跳上大梁,一个人又顺着柱子溜下去,要不是我被捂住嘴,脖子上架着刀,我早喊叫通知你们了。”
双刀男说了几句中文,漂亮少女指着多多那翻译说:“那个穿本地服装的是个探子,他应该混在琶牛市场看热闹的人中探听消息,听到了小子你对我说你救了画像中的人,在寺庙养伤,他们已经对本地进行了勘察,知道这座老寺庙,所以抢先在我们前面一点进了屋,控制了局面。”
婆毗牙说:“我叫婆毗牙,他叫多多那,是真腊国人,在这里做点小生意。谢谢你们的救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