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去追随约哲丹,来完成天神对他下达的神谕。
大风部新的王已经确立了,他将在原地休整一晚,然后带着族人回到大风部去。特日额和约哲丹这两个今后要领袖羯胡诸部的王也会短暂地相处一段时间,然后他们就会带领着自己的部落低调地不断发展。等到大风部和赭色部再出现在所有羯胡人面前的时候,那么就是特日额和约哲丹要用绝对的实力整合羯胡诸部的时候。
且说宗洛跟着北疆军回到武川镇,果然约哲丹已经将其他人安全送回,殷桐恺刚入军镇便召来了众人,狠狠地训斥了他们一顿,藐视军纪,任意妄为,虽然这次北疆军大胜也是有他们的功劳,可是绝不能因此就抵了他们的罪责,所以学生们人人要被罚营门外重则二十杖。
殷桐恺又看向郑家父子和冯案三人,这三人的心不由得一凛,冯案虽然是老江湖了,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可是当接触到殷桐恺的目光的时候,心底控制不住地颤抖,这也是因为他触犯了朝廷的重罪,心中发虚。
郑可德豆大的汗从全身上下冒出,也是以往在商场上纵横了几十年,否则现在也如同他儿子郑书恩一样瘫坐在地上,怎么也无法起身。
他们三人原本就是怕出现在这里,本想要在那些羯胡人护送他们回来之后就立马离开,可是却被殷慎行拦了下来,认为他们三人私下与羯胡人通商,触犯了律法,所以坚决要让他们三人一同去往武川镇接受该有的惩罚。
陈离等人有感于郑家父子的孝顺,所以也劝殷慎行略过此事吧,可殷慎行便认准了自己的职责所在,必须将这三人押回武川镇。至于他们是否有情可原,从轻发落便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了。没得奈何,郑家父子和冯案只好跟着回到武川镇,毕竟他们的身份已经被殷慎行知晓,便是想逃也肯定最后被擒回来。
郑可德事先将那味药材交由明崇凯的手中,哪怕自己和儿子死了,但自己的父亲还可以延续性命,所以希望明崇凯可以将这味药材托人送至澜水郑家,明崇凯也答应了下来。
此时的殷桐恺也知道眼前这三人所犯的重罪,说道:“你们三人可知道所犯的是何罪?”
“知道知道!私下与羯胡人通商是死罪。”郑可德也撑不下去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认罪。
陈离不忍,便出来为他三人求情,言说为孝道而冒死罪,虽不能免罪,但情有可原,希望殷桐恺可以从轻发落。
殷桐恺看向陈离,说道:“你也是带罪之人,还敢为别人求情?”
殷桐恺的语气并不严厉,但内含的威严却逼得陈离不得不告罪鲁莽,然后退了回去。
殷桐恺又将视线转回那三人,说道:“都说商人重利,罔顾亲情。但你郑可德已为大商,却为孝道而轻生死,犯险境,凭此的确情有可原。这样吧,你与你的儿子各罚银千两,以示惩处,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郑可德与郑书恩大喜,连忙磕头谢恩,并言再也不敢触犯律法了。至于两千两的罚银虽然不少,但澜水郑家富贵殷实,用此来换了条性命是再也便宜不过的了。
郑家父子是可以活命的了,但冯案的危机却是来了。
殷桐恺说道:“江东的威远镖局的副总镖头冯案,我且问你,虽然做商人路护也是在行镖之内,不过与羯胡人私下通商这等触犯律法之事镖局也是可以接的吗?”
“不可,江湖人行镖,但也须遵照律法,不可触犯。”冯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