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但凡云绾绾表演的时候都是座无虚席,更别提早在几个时辰前殷风娘还特地宣传了下,道今日备有助兴节目,这往来的人自然更多。
二楼的厢厅内。
安紫叶把玩着手中茶盖,视线不停落在下面偌大的舞台上,口中嚷嚷道:“哥,我今天可是真得要看看这绝世阁的花魁长得是多么的沉鱼落雁,让你刚回京就被勾去了魂。”
安明澄只静静的吃着杯中的茶,并不曾回应,脸色却有些沉重。
白玉歌的视线不时觑向他,心藏好奇。
元竞鸣的心思从来都在白玉歌身上,对他来说当务之急便是早日将这女人娶回他的东宫。他将白玉歌对安明澄的关注尽收眼底,心底总有些别扭,但还保持着警惕不时留意两边,想着是否会撞见朝中的哪个熟人。
白玉歌不计较名声,他可还得好好维护他的太子正形象。
“太子殿下,你总东张西望的,也盼着绾绾小姐出场呢?”安紫叶哪处都看,但元竞鸣就坐在她对面,真是想不发现都能。
闻者察觉到三人先后投来的目光,忙摇头道:“怎么会?玉歌妹妹在这里,其他女子怎还能入得了本宫的眼?”
白玉歌被激起一身寒毛,故作抖了抖身子接道:“你这人说话也不嫌脸红,那眼神瞄来瞄去,看的可都是男人。我说殿下那,你若是有什么特别爱好,就不用忍着,大家来这里就是找乐子的,我让人给你叫几个俊俏相公过来?”
元竞鸣本吃着茶水,闻言猛咳了起来,脸色通红又急于解释:“玉歌妹妹不要误会,本宫没那什么特别爱好。”
“真的没有?”白玉歌狐疑不信。
元竞鸣停止后脊,“真的没有!”
安紫叶插话,“那为何总东张西望的?”
某太子便义正言辞的回道:“这不紫叶小姐和玉歌妹妹在这么,本宫留心着点以防碰见熟人,否则让人见着了总归于你们名声不好。”
“你这话假不假啊?我和白玉歌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
安紫叶忒的不客气,直接戳穿道:“太子殿下,看您方进门时的轻车熟路,可别告诉我说过去没来过这地方。我就是好奇,难道每回都是这样左闪右躲的吗?那些个小姐,也不嫌你畏手畏脚?”
“妹妹,住嘴!”
见元竞鸣早已脸色铁青,安明澄开口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而就在这时,楼下的许多人都在不停催促:
“殷风娘,绾绾小姐什么时候出来啊?”
“可不是嘛?都到了现在,她怎么还不出来?”
“你收了银子,可别忽悠老子!”
舞台前一味风韵犹存的三旬妇人甩了甩手中的花帕子,赔笑道:“各位稍安勿躁,绾绾小姐肯定是要出来的。”话落,挥手对身后人吩咐道:“让绾绾上场。”
伴着台上红帷掀去,台上很快便出现位白衫美人,手里一把古琴,她玉容柳姿,众人瞩目之下便面上泛红,眼帘低垂,不经意间透出点点风情,叫人大为爱怜。
在场的都是绝世阁的常客,自是识得她的,周边已经沸腾了起来,有人口中不停大喊着“金玉”。
而正欣赏间,却又有一名红袍美人上场,其头发全部高束在头顶,腰间系了五色彩丝,眼瞳晶亮,艳光四射,偏是大大方方地看向众人,一副英姿飒爽的男装打扮。
这两人模样身材一般无二,赫然是一对双生子。二人一个奏琴,一个舞剑,白衣女子琴音婉转流畅,有种超乎凡俗的清幽,红衣男子身姿卓绝,腰间彩丝随着她的动作如雀屏般散开。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人看得目不暇接,叫好连连。
而随着“铮”的琴音结束,红衣男子陡然收剑,剑光骤然顿住,就像平静的江海凝住了波光。这双生子一文一武,一静一动,一文雅一洒脱,一羞涩一大方,端的是各有所长,真是占尽了风光,满堂宾客大为称奇,四下彩声雷动,人人喊好。
白玉歌亦是头回见这样的表演,不由跟着鼓起掌声,古代的美人就是柔、媚!
楼下大厅中不乏人议论喧嚣之声:
“今儿个是怎么了?殷风娘竟是让金玉和明玉同时出场,这平时哪一个出来都是绝世阁的顶梁柱啊!”
“可不是?啧啧,你说那老妖婆当年到底是从哪找来的这对姐弟,简直是勾人的紧啊!”
“想来今儿绾绾小姐也起了大兴致,否则不会让殷风娘将他们俩摆出来。”
……
安紫叶本还在回味方才所见,乍闻底下人这般言语,不解的问道:“哥哥,方才那两人不是双生姐妹,而是姐弟俩?”
安明澄颔首,“绾绾她不常演出,平时绝世阁里便是金玉和明玉撑场,他们是孪生姐弟。”
“那红衣裳的是男的?”
“嗯。”
安明澄显然心不在焉,视线总留意着舞台。
如若是寻常人见了,定以为他是在等待即将上场的云绾绾。但白玉歌看得清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