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适之的猜测是有一定道理的,祸起萧墙……这种可能性确实有。
只是,齐睿帝丝毫都不担心那个问题,因为朝堂之中没有人真正清楚齐睿帝手中究竟抓着哪些底牌。
军神方音无?阎魔宿巡狂?
齐睿帝抿了抿嘴角,他觉得去分析那些傻瓜们的愚蠢念头是一件很伤神的事情。
玉明殿内,此时坐在齐睿帝大腿之上的是司马暖若,一个暖若轻烟的女子。
……
三年前的某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下齐睿帝在宫外遇到了司马暖若,只是那匆匆的一瞥便让齐睿帝魂牵梦萦。过了两个多月之后齐睿帝终于忍不住再次出宫找到了她,并撤走了身边所有的侍从,带着她漫步于洛都西面的雪漪山腰,赏罢芳华,齐睿帝对司马暖若坦然说道:“美人儿,你若是一定要杀朕,现在便动手吧。”
“……这里的确没有你的那些侍卫。”
对于齐睿帝忽然说出这么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司马暖若并没有感到过多的意外。
“本就没有。”
齐睿帝诚恳的说道。
“在这里杀了你,我也能很容易的逃掉。”
司马暖若的眼眸中闪烁着丝丝的笑意。
“我相信再没有比这更容易的了。”
齐睿帝脸上的表情是很真挚的真挚。
“但你却很自信我不会杀你。”
司马暖若眼中的笑意更甚。
“我这一生之中,从未像现在这样自信过。”
齐睿帝缓缓伸手,将司马暖若光滑的玉手轻轻握在自己掌中。
“……你不会武功。”
司马暖若最后确认了一句。
“我为什么要会武功?”
齐睿帝神情有些无辜的说道。
司马暖若将自己的双手缓缓抽出,按在了齐睿帝的心口,又看了样子如同白痴一般的齐睿帝一眼,终于打算动手了。
“真心的。”
瞧见司马暖若把手抽了回去又贴在自己心口,齐睿帝立刻意犹未尽的将手按了上来,使得司马暖若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齐睿帝深情的说道:“我爱你。”
“……你不过是一个好色的皇帝而已,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又是哪里来的自信?”
司马暖若微微蹙眉。
“皇帝难道就不可以好色么……”
齐睿帝作百思不得其解状。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也只有……”
“我不想死。”
齐睿帝平静的说道。
“而你又让我杀你……”
“我说的是,如果你一定要杀就现在杀。”
“……有什么区别?”
“说了你也不会懂。”
齐睿帝轻声说道:“不如你住进我宫里,咱们有空就慢慢聊。”
“哼……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的生物,很快你就会有厌倦我的那一天。”
司马暖若流露出很明显的不屑的神情。
“唉……女人果真是缺乏自信的生物啊,你看朕方才那般自信,你也不知学习学习……”
齐睿帝轻轻的牵起司马暖若的手朝山下走去。
雪漪山顶,古松之下,有四方石凳,一枰棋盘。
一簇篝火,两只烤兔,有两个男人,坐着吃肉。
“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坐隐一局来应个景?”
黄衣人说道。
“我心不静,不会下棋了。”
青衫人答道。
“可你胃口不错。”
“你手艺好。”
“听说你收了个徒弟,名叫苏亦。他怎么样?”
“过得去。”
“比殷宸渊如何?”
“不好说。”
“比秦子羽如何?”
“都是年轻人,各擅胜场。若是死斗,苏亦活下来的可能性略大。”
“明白。”
“写那玩意儿是什么感觉?”
“春天,各色花蕾,含苞欲放。”
“学武,不难。懂事,不易。”青衫人不以为然说道。
黄衣人微微颔首,说道:“刚刚来的那个白痴,便是咱们大齐国的新皇帝了,他一直想见见你。”
“他小时候已见过我。”
“但那时他还不是皇帝。”
“我心不静,不想考虑事情。”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真有耐心。如果我是你……”
“你不是我。”
“真的就这样一直放任自由下去?”
“这是我的诺言。”
“我总觉得有点可惜了,不止一点点的可惜。”
“他是我的花蕾。”
“你究竟是哪来的信心?”
“刚才来的那个白痴都可以有信心,我为何不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