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裁判所后身的正厅中依旧昏暗无比,若娜具有空间存储功能的腰带就搭在安达丽尔奢华座椅的扶手上,手中把玩着铁盒,安达丽尔漫不经心的听着神官每日的汇报,要说安斯兰家族是大陆上最大的情报组织没错,但安斯兰家族的情报能力却不一定强过裁判所,只是裁判所在普通人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它代表着信仰下的强权,是光明下最黑暗的惩戒之手,很少有人会真正探究异端裁判所真正蕴含的能量有多么巨大。
此时神官所汇报的情况就是从每日各地汇集的情报中层层筛选出的,如果没有发生特别重大的情况,一般每日汇报的书目不超过五条,平时安达丽尔都是面无表情的听完汇报然后挥挥手赶走神官,但是今天的一条情报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说血族最近开始频繁活动,难道他们还在找费德提克那个老怪物?”
“据情报现实应该是的。”神官恭敬的回答。
安达丽尔好像突然有了兴趣,说道:“看来那个老怪物掌握着的秘密还不小,刚从棺材里钻出来就被追杀,让我也有了点兴趣,教皇那死老头常说什么来着,哦,对了,那些在神的光辉下只能躲藏在阴暗中的卑贱生物是最大的异端,去,给我再抓几个来,最好是侯爵以上的品种,你不提起来,我都快忘了这些血族是什么样子。”
神官对安达丽尔那‘死老头’的称呼充耳不闻,而对这位裁判所长的要求也是见怪不怪,在她感兴趣的时候总会随便定几个目标让人当异端抓回来,但每次抓回来她也不会记得去看上两眼,神官每次出去做这种安排的时候都会默念教廷的教义,似乎只有这时他的信仰才最虔诚。
正当神官准备离开的时候,安达丽尔又叫住了他。
“等等,还有一件事,叫考尔比去把我的小伦特请过来,让他学聪明点。”
等到神官离开,安达丽尔重新拿起铁盒,目光在落到铁盒上那道缝隙时露出了一丝微笑,显然她已经知道怎么打开铁盒,但是她却把铁盒随手放到一旁,一只手在扶手上轻轻的敲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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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艾尼维亚上次严肃的对伦特说过那些话之后,伦特在魔法学院的学习愈发的卖力,恨不得抓住每一分每一秒,虽然他明白现在的他哪怕再努力极限也不过是大魔法师,但他还是想在踏上新的征程前多提升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贝瑞卡经常会找伦特,偶尔也能帮上一点小忙,更多时候就是皱着眉看伦特不断的做演算和实验。
“我觉得你不像一个魔法师,倒像一个魔法学者。”不耐烦的时候贝瑞卡也会抱怨两句。
“魔法没有捷径。”这是伦特回答他最多的一句。
“只要能释放出匹配自身等级的魔法不就行了,何必还要知道那些概率和复杂的关系。”
“确切来说,我也不知道呢,只是想尽可能的多学点,也许我以后能创造出新的魔法。”
每次伦特那么回答,贝瑞卡总是一副不信的表情,每一个新的魔法和创造出魔法的人都是在大陆的历史中添上浓重的一笔,她可不相信伦特会成为这样永垂大陆史册的人物,不过想要创造魔法,必须掌握这些理论知识倒是真的,所以贝瑞卡也不会多话,只是时不时的会发发牢骚,伦特也不以为意。
偶尔也能在贝瑞卡身边看到那个不善言语有些羞怯的碧翠,开始伦特还以为是贝瑞卡的闺中好友,但贝瑞卡一次无意中说起碧翠是她的贴身护卫的时候,伦特差点惊掉了下巴。
“你说她是你的贴身护卫?”伦特的语气充满了不信。
“当然,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叫她跟你比试一下。”贝瑞卡很自然的说道。
“算了,还是不用了。”虽然碧翠没给我伦特危险的感觉,也看不出那娇小的身体中隐藏着什么力量,但伦特还是觉得没有必要特意去印证一番。
“怕了?”
“我已经过了因为一点好奇就非要刨根问底的年纪了。”伦特叹了口气说道。
“哈哈,说的像你多大似的。”贝瑞卡被伦特老气横秋的态度逗乐了。
伦特没有回应,想起了在古堡中不分昼夜的读书,想起了在丛林中浑身是血小心的躲在树枝上就为了能安稳的小憩一会,想起了从看到内脏就吐到面无表情的砍下强盗的头颅,再想想自己刚过18岁,自己都觉得诧异。
“深居简出只知道钻研魔法的贵族整个大陆估计就只有你一人,作为一名贵族,不多结交些朋友多参加些宴会时不合格的,看看提莫,科布多城已经没有哪位名媛不认识他了。”
“贵族会有‘朋友’?”伦特笑道。
“你还是那么直接,那我算不算你的朋友?”
伦特想了想,回答道:“现在是。”
“希望一直是。”
伦特笑了笑没有回答,贝瑞卡也不以为意。
伦特在魔法学院的日子简单,单调。甚至已经来到这里几个月,魔法学院中大多数的学院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