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绍延也抬头看了过去,漆黑的眸子泛起点点的璀璨,他微微勾起嘴角,劝道:“这样才显得我们大度,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晨母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也慢慢的徒步网山上走。
两家大户同一天来兖喜寺,寺庙里的人自然恭敬的接待,又知道两家的关系,便将东西两个院子分给两户人家,嘱咐僧人好生伺候。
香火、诵经、斋饭,样样准备的周到,狄母本就是来还愿的,自然恭敬诚心,而又小心翼翼,两位夫人左右陪同,一家人恭敬的先拜了佛,才回到东边的厢房。。
等收拾完,天色也不早了,众人这才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妹妹,随哥哥出去走走如何?”
狄锦彦从外面推开窗户,笑嘻嘻的瞧着她。
寺庙虽在山顶,但四周松柏环绕,皆是参天古木,郁郁葱葱,苍翠挺拔,透着庄严的感觉。
詹锦凤便点了点头,随着狄锦彦出了厢房,二人提了一盏灯笼,慢慢的往后山走去。
外面虽然是黄昏,但林间一片昏暗,灯笼照出一片明亮,山中鸟儿婉转啼鸣,带来几分诗意。
“真是好景致!”
詹锦凤不由得赞叹,回头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空无一人。
狄锦彦呢?
心下一沉,她警惕的四处看去,而后便蹙着眉头,沿着记忆里的路,急匆匆的往回走去。
天色越发的黑了,四周突然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连鸟儿的叫声也听不见了。
正走着,却瞧见前面林间隐隐冒出点点的光芒,似乎是灯笼的光,心下一喜,她连忙提起裙摆,几步奔过去,果然见一个红灯笼慢慢的飘进,光晕下笼罩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套着青衣长袍,詹锦凤当下有些生气,不禁抬起头来蹙起眉头嗔怒:“你是故意的么?”
灯笼的光芒近了,却露出一张俊雅的面容,眉眼漆黑,面目天成,微抿的薄唇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眸子里跳跃着灯笼红色的光晕,一时之间连青灰色的长衫都撒上了一层朦胧的红晕,是这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林间妖精一般的妩媚。
詹锦凤这才察觉,自己竟然认错了人,这人不是狄锦彦,是晨绍延!
晨绍延颇为有趣的看着面前一会儿嗔怒一会儿惊讶的面孔,早看到有人提着灯笼上山,追来一看竟不是锦彦,而是这个人,那漆黑的杏眸里飘起的薄雾,随着她的或是嗔怒或是惊讶而婉转流转,晶莹璀璨,美的不可方物。
“故意什么?”他挑起眉梢,目光含笑,轻声的问。
詹锦凤退开一步,恭恭敬敬的行礼:“晨公子。”
见她态度如此生疏,他不禁收了笑意,目光微微沉了下去。
晨绍延微微点了点头,却道:“你为什么不帮着你的父亲?”
“公子说笑了,既然是父亲,哪有不帮的道理?”
晨绍延的实现落在面前的人身上,那毕恭毕敬的态度让他蹙起眉头。
“你听到了不是么?却没有通知你的父亲。”
“朝野之事,岂能是女儿家参与得了的?”
“哦……”晨绍延应了一声,视线却是在林间飘到,久久未等到下文,詹锦凤不由得好奇的抬起头来,便看到这个人似是一脸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你知道为何太阳一下山,便连鸟儿都不在鸣叫了么?”
“为何?”
“这山中有猛禽,最喜夜间出来活动觅食。”
猛禽?詹锦凤一愣,只觉得浑身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自古边说山上有猛兽,什么井冈山有老虎,野山涧有豺狼,或是蟒蛇狐狸,皆是肉食……
她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只见黑影绰绰,异常恐怖。
而此时,不知道那里忽然袭来一阵疾风,灯笼里的烛火竟然闪了一下,便灭掉了。
周围立刻陷入一片黑暗,除了漫天的黑影,只能隐约见到晨绍延模糊的轮廓。
詹锦凤忍不住四处打量,而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稳住……不怕……
“那些葬身此处的冤魂,便会在夜晚游荡在林间,为自己寻一个替死鬼……”那低沉的声音在昏暗的林间幽幽的飘起,詹锦凤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咬了咬嘴唇,几步走到晨绍延的身边,伸手轻轻的拽住了这个人的衣袖。
丝绸的触感温润柔软,特有的香味飘入鼻腔,带着男子身上淡淡的温度,一时间只觉得心情微微地安了下来。
漆黑里,晨绍延静静的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她那双眸子,由紧张慢慢的变得心安。
他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而身边的人却颤抖着声音道:“我……我才不怕鬼,世上……本、本就没有那些东西!”
明明吓得瑟瑟发抖,却还在这里说着如此倔强的话,晨绍延忍不住道:“嗯,只要你不回头,便没事的。”
感觉到抓紧自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