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名说得掷地有声,让这些人群情激奋。大伙纷纷挽衣衫撸袖子,要落草为寇大干一番似得。
不到一个时辰,这路过的饥民全部被吸引了过来,人数直接从二十几个人暴增到了九十个人。而大家在听说了前面不远的军队便是镇南军的押粮军时,更是有着同一个目的——粮食。
武名当下便是留了几个妇人,将小孩子全部留在后面,其他的则是全部去要粮。
前面就是粮食,大伙放佛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饥饿,一路上兴致高昂,直奔前面运粮军而去。而在半途的时候,更是有一队三十几人的队伍汇聚进来。
“哎!这姑娘真可怜!”有个大婶看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女子道。
女子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样子,头上竖着一抹脏兮兮的抹布,穿着沾满灰尘的旧衣裳,双眼透着窘迫凄苦,脸上更是红肿一片,显然是有病,而且好几日没吃饭的样子。
武名扫了一眼,正准备回过头去,却是突然一惊。
“嗯?”武名不敢相信,再次看看那女子的胸部,好像没有那般大?但是再看那女子的眼眸,狐眉……武名恍然大悟。
只不过武名并未多说什么,跟着大伙们便是直追前方运粮军队而去。
很快,这么大一群人便是追上了前面慢行军的镇南军。
“大人,你看?”旁边有个士兵看见后面一群人声势浩大的冲过来,立马就警觉起来。
肖林是这次总运粮军指挥,一路上派有斥候在前方打探,但是因为人手也不是很多,所以到是没有在军队后方留探子。
一群士兵马上警觉起来了。
“都不要慌张!放松点!”肖林当即吩咐道。说完,便是勒马走到了后方。而众士兵将四十大车全部围在中间,转过身来,一个个将手放在刀柄之上。
“大胆刁民,见了镇南军还还不止步?”立马有校尉上前喝道。
“大人,你可要给我们一条生路啊!”当即便是有没见过世面的老妪直接跪了下去。
在她们老百姓的眼里看来,要让这群士兵给他们粮食,唯一的法子就是跪地相求。
不过她这法子倒是起了连锁效应,当下便是有不少人跪了下去。
“你们要干什么?不好生在家里待着,跑到军队面前做什么?”肖林策马前来,厉声道。
“官爷,家里没有粮食了!听说官爷们这是押着粮食去打仗,我们实在是没有粮食了,要饿死人了!还请官爷给条活路啊!”武名站在人群中直接将话挑明。
“谁他妈说这是粮食啊?”肖林当即便是大喝。“我们这是押送的兵器铠甲前往隆山,为镇北军助战,打退魏狗!你等刁民还不快速速离去!”
肖林不傻,当然不可能承认这是粮食!要是放在那些年丰衣足食的年代还好,今年柳郡遭灾,粮食比金贵。这群饥民若是发现真是粮食,那还得了?
“大人,你可别骗我们啊!这打退魏狗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不让老百姓活命啊!”当下便是有个老伯上前几步。
“站住!”一个将士便是“嚯”地拔出了佩刀。爆出粗口:“滚?”
那大伯站在原地,却是没动。口中苦苦央求:“官爷,你就行行好,大发慈悲,赏给我们点活命的粮食吧?来年我们种上了粮食,一定加倍上粮税!”
“本将说过,这些不是什么粮食!”肖林强压怒火,隆起粗眉说:“这些是兵器铠甲,这是运到隆山杀魏狗的!”
“分明就是粮食,那你让我们看看!”武名在人群中大吼道。
顿时,这上百的百姓就跟着起哄:“对!你拉开帷布让我们看看,如果不是粮食,那我们便离去!”
“放肆!”肖林怒喝一声,便是抽出了佩刀:“你这些刁民,要造反不成?本将押送兵器铠甲那是奉了朝廷之命,还要让你们查看?你们还不离去?若是再扰乱,休怪本将刀子无情!”
“反正没粮食吃也要死人,那你就杀了我们吧!”当下那个老伯直接将脖子伸了过去,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
柳郡本来就因为历史地形的原因,长年累月土匪山贼不断,所以民风算的上是整个大成国最彪悍的一郡。武名丝毫不怀疑,面前这个毫不惧怕死亡的老者,年轻时候也是土匪山贼之流。
“反了不成?”肖林的刀竟是倏地挥杀过来,本以为自己把动作搞大点,吓退了这糟老头就算了。
可是,没想到这老头竟是眉头都不拧一下,当真是不怕死。
刀,已经离老头的脖子近在咫尺。
杀,还是不杀?这可把肖林难住了。杀,这事情定然就闹大了;不杀,这群刁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大人!”武名走出人群。“你看咱们这里就百来号人,你每人分十升米,咱们大伙就能活命,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人救了这么多人,下辈子肯定投胎大富大贵之家,必成帝王将相之命!”
“我成你大爷!老子没有粮!”肖林竟是大刀一侧,便是直往武名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