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爆炸了。
“狗官昏庸无道,不明是非,别说一个狂妄小子,就算是皇帝老儿亲自来了,也岂敢在我茂县撒野!”当下有老百姓捡起地下的石子欲要往这边扔过来。
而身后白旗军立马拉开架势,拔刀而向,将武名护在中间,同时又有不少军士将老百姓包围起来。
双方剑拔弩张,一方是帝国精锐的白旗军,一方则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
瘟疫虽然有所好转,但是还尚未解除,所以街上有老百姓不假,但是数量并不多。而且妖言惑众的人实在是少,大多数百姓还是不为所动。在他们心里,其实是暗自高兴武名能够杀了卫庭,卫庭在茂县为官几年,仗着身后卫家巨大靠山,目无王法,仗势欺人,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的事情简直是罄竹难书。百姓已经对其恨之入骨了。
武名当即剑眉紧皱,大喝道:“罗峰,干什么?”
“大人!”罗峰不解。
武名声洪如钟,当即严厉下令:“所有白旗军听令,立刻撤回原队型,没有本将命令,任何人若敢擅动,军法处置,决不轻饶!”
武名当然知道,百姓乃是江山社稷的基础,为官者自当以尊民爱民为己任,决不能无缘无故迫害良民,尽管武名知道这些老百姓中有一部分是太平教众。
白旗军令行禁止,当下则是收了兵器,撤回了原队型。武名走上前,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皇上在京城得知柳郡瘟疫祸乱,百姓徒遭瘟疫之苦,日夜寝难安,夜难寐,所以才派武名前来平息瘟疫,本官不负所托,已经将铜梁县的瘟疫平息。”武名看着在场百姓的脸色,顿了顿,继续道:“茂县乃是此次瘟疫最严重的县城,本官几日前便是差人告知卫庭,让他前往商议瘟疫之事,可是他却对本官置之不理,刚才对又本官出言轻薄,本官代表圣上亲临,他藐视皇威,以下犯上,本官斩他,当是理所当然!”
百姓左右窃语,形势渐渐缓和了不少。
“你这都是片面之词,你是仗着你钦差大人的身份仗势欺人!”当下百姓中又有人喊道。
“若本官仗势欺人,今日本官当着大伙的面错斩了卫庭,日后回到京城,本官自当偿命!”武名面带平静。
最终,还是因为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平头百姓,仅有几个太平教教众却是难以掀起大浪,所以形势得以平息。大军依旧驻扎在东城门外一里地,而武名则带着几个随从进入了县衙!
相比起铜梁县的县衙,茂县的县衙装潢得更加奢侈,府衙门前两座白玉石狮蹲坐,霸气外露。而府衙后院更是雕梁画柱,玉瓷画瓶不在少数。
茂县比铜梁县稍小,全县一万三千余人口,府衙大小官员除了被斩的二人,十九人此时全部战战兢兢地跪在公堂下面,他们压根还没从刚才东城门的血腥中回过神来。在他们眼里,武名,实在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当下武名询问了一些县衙的问题,那些官员皆是唯唯诺诺,根本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武名虽然心中气急,但是却也不能再随便斩杀这些官吏了,不然,本来刚刚平息下去的民愤恐怕要再次点燃。
武名当下刚柔并济,一方面以卫庭犯上不尊来给众官吏提个醒,另一方面又以忠君爱国一心一意为民办事便可得到武名向圣上请功来鼓励他们。
众官员心有余悸,恐怕也没几个人听进去了。武名也不着急,当即打发众人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按时到岗。
天色刚黑,武名也不急着上床。倒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县衙大院里,思考中接下来应该如何面对茂县的形势。
……
茂县距离府城柳城不远,晚上柳城郡守就率先得到了武名直接斩杀卫庭的消息,当下崔浩民震惊得半晌没回过神来。
当天夜里崔浩民辗转难眠。
第二日一大早,崔浩民只觉得这些日子府城恐怕极不安生了。当下则是快步去了卫府。
当崔浩民将这一消息告知卫老爷子的时候,卫老爷子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神情平静,但是他那深邃的眼中却是露出丝丝寒意。“卫庭心浮气躁,不是当官的料!他自以为是,以为武名惧怕他姓卫,不敢拿他怎么样,到头来却是自食恶果!”
崔浩民见卫老爷子并没有太过伤心,这才小心翼翼问:“老爷子,既然武名敢堂而皇之地来茂县,而第一件事就是杀鸡儆猴,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这不是杀鸡儆猴啊!”卫老爷子微微道:“他这是在向府城宣战啊!前些日子他不审周克,老夫以为他不敢正面撕破脸皮,但是今日他所做之事却是出乎了老夫的意料!”
“老爷子,是不是因为镇北军的事?”崔浩民低声问。
镇北军前去铜梁县取缴获的兵器铠甲,府城自然是在事后收到了一些风声。
卫老爷子摇摇头:“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
崔浩民不解,却不敢追问,只能供着身子等候老爷子继续教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