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三道黑光骤然飞向萧漠、余沧海和木高峰三人,三人面色骤变之下,萧漠想也不想,身形首先化成一片的残影。
“岳不群你个老贼!”
余沧海气得大骂一声后,急忙将手中林平之甩进一边的破屋,只见他不退反进,下半身双腿以一种极高的频率前后摆动,上半身却似丝毫不受影响一般,气定神闲的拔着腰间的长剑,整个人给人一种视觉上的诡异至极的感觉。
这就好象是看到一个人,下半身在急促的向前奔跑,上半身却在悠闲的喝茶一样,这本身就不符合人体的构造,因为即使是最基本的移动,都是需要全身的肌肉来一起配合的,就更不要说对肌肉群负担更重的身法了。
塞北名驼木高峰怪笑一声,整个人竟一下蜷缩起来,手臂扣住大腿,大腿又回扣着手臂,只剩一个高高隆起的驼峰,乍看之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乌龟,而木高峰则像是缩进龟壳的龟身一般,竟是靠着驼峰着地借力,像一个皮球一般高度的弹动着。
三道快极的黑光分别落在三人原先所战之地,强劲的力道激起了一沉烟灰。
“谁!”
四人中唯一没有被黑光袭击的岳不群阴寒着脸,运功大声喝问道。
然而此时余沧海的剑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再不由得他退让。
“锵!”
岳不群一剑格开余沧海的一刺后,大声吼道:“沧海兄!这分明是有人在暗中要收黄雀之利,你可莫要中计啊!”
“呸!岳不群你个伪君子,还真当我余沧海是傻的?还给你时间,让你和暗处的家伙配合来击杀我们?”
余沧海认定了是岳不群出的手,眼中厉色一闪,就要再攻。
一把驼剑骤然从岳不群的大腿左下方急速刺出,竟是不知何时弹到他脚下的木高峰。
岳不群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踢偏了剑身,整个人更是借力一翻,瞬间拉开了与两人的距离。
“哼!既然二位甘愿为他人做嫁衣,那么岳某也就不奉陪了。”
说罢,就见岳不群竟是猛的一踏地面,运起轻功就要从屋檐上逃走。
三把七彩剑气骤然由上方坠落,凌冽的剑气直接将小庙屋檐给炸开,爆飞出一片片的瓦砾碎片,原本正朝着屋檐飞去的岳不群见状大惊,就见他手中长剑幻化出一片剑影,精确的将每一片飞向他的碎瓦都给挑飞。
然而就是这么一阻的功夫,身在空中无法借力的岳不群却是只能不甘的飞退落地,后退了好几步方才将这力道给散去。
他阴沉着脸,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萧漠,然而后者却是置若为见一般,只是面无表情的运功,向着不远处的余沧海和木高峰大喝道:“二位!想必你们也都知道,若是就此放任此人离去,以这伪君子的性格,必然是躲在一个我们无法察觉到的距离,然后算计着我们互相争斗的时间,等到我们几个内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再杀个回马枪,到时候,这辟邪剑谱岂可就是他岳掌门的囊中之物了。”
站在不远处的余沧海与木高峰听闻后,尽管仍旧对萧漠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有所忌惮,却也是不由的有着几分心动。
因为此时此刻,场中实力最强的,毫无疑问必然是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在这一点上,即便是青城派掌门的余沧海也不由得承认,岳不群那一手紫霞神功确实远非他所能敌,甚至在他看来,即便是他加上塞北名驼木高峰后,都不一定是岳不群的对手。
而岳不群必然也知道这点,但是他却是选择的先行退走,不用想也知道他必然也是非常忌惮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而现在若是他们两个,再加上这个神秘人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将够岳不群这个老狐狸给留下在这里。
要知道,先不论岳不群这人本身的危险性,光是华山派的紫霞神功秘籍,就已经是一个足以让人难以抵挡的诱惑了。
“哼!想要杀人灭口,又何必这么多废话,枉你余沧海还是堂堂青城派掌门,今日竟是如此下作的以多欺少我岳某人,还有木老鬼,你就真的完全听信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的话吗,哈哈!说句难听的,到时候你这老鬼可能就真成了个枉死鬼了,哈哈哈!”
木高峰佝偻着隆起的背部,双手拄着竹杖,微眯着眼睛注视着岳不群,他的笑声异常的阴沉,“堂堂君子剑做了事情不单想赖帐,现在还玩起了心里战术,哈哈,有趣!岳不群我告诉你,竟然你有胆向老驼子我出手,就该有这个准备了。”
岳不群浓眉一皱,如冠玉般的英俊面孔依旧是一脸正气,“天地可证,刚才绝对不是我岳某人出的手,你们两个在江湖中也待的够久了,难道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既然你们都可以说是我岳某人的同伙在暗处出的手,那为什么就不能是那边那个人的同伙呢?为什么就不能是他们商量好后,故意栽赃嫁祸岳某人的呢?”
萧漠神色如常,丝毫不担心岳不群的这番说辞的效果,反而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岳不群的这番话若是对着一些其他稍微有些正气的人说,都极有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