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嘎的静了下来,仿佛像是被人硬生生扼断了般。
落后三四层的路野嘴边抿出一丝笑意,对肖山有这种反应相当的满意。慢吞吞的走到二十二楼,肖山回身向路野质问道:“小子,说,怎么回事?”
路野笑着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这、这、这厚厚的沙子,还有那挂着的几个麻包袋,还有那那。”肖山边说边指着一包包随意放下还没解开的麻包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多天前地上还是坚硬的水泥地板,现在眼前这厚达将近二十公分的沙堆,那得花多少人工才能弄出来?这里是二十二楼呢,还没电梯。
“哦,你说这些沙子啊,最近这段时间失眠,为了晚上能睡觉,只好找点事做了。”路野随口忽悠,在楼梯入口处脱掉鞋子踩在柔软的沙上,脚板下传来那种微痒感让他有种想躺下来的冲动,回到这里,他感到分外的宁静,生活中的烦恼,这一刻仿佛都离他而去。
“你一个人弄的?”肖山边脱鞋子边问。
“难道有人帮忙?”
肖山默然,他终于知道,以前为什么每次见到路野时对方总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了。
路野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模板做的桌子上开始脱衣服,等肖山将二十二楼都参观了遍时,他已爬进半人高的缸里坐下。
三十多度的水温包容着整个身子,路野舒服的吁了口气,闭目享受这难得的片刻,经过多日的浸泡,他发现这缸药液真的好神奇,水温没达到五十度以上时,泡在药液里的身体不但不难受,反以舒服得像让人想呻吟出声。但温度一旦上升到五十度,药液的炙热像水银泻地般浸到体内,令五脏六腑沸腾了起来,到那时,不断使劲发泄成了最好的办法。
肖山发现路野坐在缸里,很好奇的东问西扯,路野稍稍满足了一下他的好奇,便赶他去睡觉,,估计这家伙昨晚一整晚都没合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