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汉本身并不想在省医院闹事,只是焦急再加上家庭实在贫困,无法交得起医院那昂贵的住院费,是以才一糊涂做出了大闹医院的事情。
此时,一看到一个挂着院长牌子的人出来解围,心中的怒火早已消除,反而平添了许多后怕。
但再一看有一个比白院长更有气派的年轻医生出来替他说话,禁不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偌大的身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着楚汉的双腿开始哭泣:“大夫啊,求你救救俺的儿子,救救俺的老婆吧。”
楚汉看着黑大汉的熊样,一点也没有昨夜宰客的风光,不禁呲着白牙,阴森森的冷笑,心道:“这个家伙居然没有认出我!那就更好了。居然敢在昨夜里连续宰了我两刀,嘿嘿,现在你可送上门来了!”
“起来说话!”楚汉用力拉起黑大汉。询问道:“你这样我怎么看病,别哭哭啼啼的,给我说说,你老婆孩子怎么了!”
“是这样的。”黑大汉说着说着低下了头,表情极其扭捏,“大夫,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
“嗯,你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嘛,现在怎么了,就这里说,要不我就不听了!”
“好好好…”黑大汉更加扭捏,脸色黑中变紫,紫中变酱,终于一咬牙说出了病情:“俺儿子今年三岁,一个星期前还活蹦乱跳啥毛病没有,可是,可是,就在五天前,他忽然没有了屁?眼,你是知道的,这太奇怪了,他怎么会突然没有屁?眼了呢?俺抱着孩子来找大夫,大夫说要做什么人工造瘘术,就是给他再造个屁?眼,可你知道,俺儿子本来是有的…。。”
“没屁?眼!”楚汉一惊,“靠,难道我昨夜的诅咒灵验了!”不过一算时间,不太对头,如果灵验的话,没屁?眼也应该是今天早上的事情。脸色一绷,问道:“刚才你还提到你老婆,怎么回事?”
“俺老婆…。”黑大汉变得更加扭捏,诺诺道:“她也是,五天前发的病,突然那个…。那个…。小便的地方就没了,你是知道的,俺老婆能够生出七斤重的大胖小子,怎么可能没有那个东西呢?这不是奇怪嘛?俺也来找大夫,可大夫说要做什么人造****术,可你知道,俺老婆…俺老婆明明是有的…。”
楚汉再次大惊:“我靠,我昨夜明明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养老婆没洞洞,难道老子的诅咒能够穿越时空提前实现,这也太邪乎了吧!”
不过,有着严谨的唯物主义思想武装头脑的楚汉同志,可不相信那些鬼神学说,他仔细分析病情,觉得眼前这个黑大汉,奸商车夫还有什么隐情没有汇报,当即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还有什么没说,可不要瞒着我!按理说,这种畸形基本都属于先天的,后天的虽然也有,但不会发生的这么巧合。我感觉在五天前,你们家里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大汉额头的汗珠滴滴下落,在楚汉炯炯的目光下,终于放开心理防线,说出了心底的一宗秘密!
原来,七天前的一个晚上,这个小子去东兴路地下赌场准备试试手气,没想到八圈麻将下来,点炮就点了二十几把,除了兜里还存有十九张一元票(找零用的)其他的都输的精光!郁闷之下,小子索性不蹬车子,拿着剩余的十九块满大街找鸡,终于找个肯降价的鸡舒坦了一把,却没想到第二天起床,尿尿便开始疼痛,****的位置也出现斑斑红点,显然做下了病。
听到这里,楚汉甚爽:“妈的,你果然打麻将点炮,叫鸡是个病鸡!”
不过他内心的奸笑黑大汉却无法看到,只有老老实实的继续陈述病情。
老小子自知理亏,也不敢跟家里说,跑到一家印度阿三的诊所(黑诊所的简称),偷偷开了几副外用药,价钱虽然黑的离谱,但也只能打脱了牙齿咽下肚。
涂了两天,倒有些好转,在倒数第五天的夜里,淫心再起,跟老婆嗨就嗨就了一次,家伙式还算好使。
但是,醒转之后,却发现家中出现了怪病,儿子居然没有屁?眼,老婆也居然没有了洞洞。
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奇。
楚汉听完,呵呵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楚汉问道:“你带没带着那个大夫给你开的方子。”
黑大汉连连点头,从兜里摸出张纸条来,“俺一直觉得这方子生疑,操他奶奶的,用了他的方子之后,居然害了俺老婆孩子,也害得俺为了医治老婆孩子,一天十八个小时的加班蹬车,还不断的抹了良心宰客人…。”说着说着,又要哭泣!
楚汉接过方子,匆匆浏览一遍,果然和他猜的不错,脸带冷笑:“果然是方子惹得祸。你给**涂完药之后,也不洗手,就跟老婆嗨就嗨就,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不过我到奇怪,你老婆得了怪病很正常,你儿子怎么也得了怪病呢,难道你这个禽兽居然去动儿子的屁?眼,他可才三岁啊…。。”
黑大汉一听,冷汗都出来了,连连摆手:“大夫,大哥,大叔,大爷,嘴下留情啊,俺再畜生也不可能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俺想起来了,俺儿子半夜起来拉屎,俺给他擦屁股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