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结局的事情必然不会有意思,相反,没人可以预料到结局的事情就会很有意思。
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但是当事情不可避免来临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迫切希望可以见到结局。
青城的支援赶来后,老祝等人又在大风顶滞留了十来天,这才离去。
他们没有进入九宫绝地,而是和赶回了祝家寨。
雪主既然已经进去了,老祝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保证艾雪的安全后,必然会去关照央珠卓玛,相比之下,祝三阳的喜讯来得太过突然,老祝必须得赶回去一下。
大雪纷飞,象鼻子山积雪还未消融,银装又来素裹。
弱水泛指险而遥远的河流,而象鼻子山面前这条江,在古时还有一个别名,叫若水。
在这时节面对这条从未冰封过的湍急大江,祝大彪老泪纵横。
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不知觉就到了二月中旬;不知觉老首长已经去了六年;不知觉那个叫做若水的小婴孩已经去了快四十年…
老祝至今依然记得,若水出生的那天也下着这样的鹅毛大雪。
在欧洲的时候,他和张小尤也在一条叫做莱茵的河边高谈论阔过,他喝醉了给张小尤称老子,于是张小尤就给他讲起了《老子》。
老祝因此对上善若水一词有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当他得知他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孩的时候,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她的名字,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长大点,就夭折了,老祝也就把这名字一直憋到了今天,从未给人提及过。
“老小子,想起你的二丫头了吧,唉…”张小尤叹息过了是长久的无语,因为了解,他最能体会祝大彪此时的心情。
“我要是说我想老首长了你相信吗?”老祝说着咧嘴一笑,脸上的晶莹却是隐隐有了冰花。
“二丫头?”曹芷有些好奇,她没有来过象鼻子山,更不知道其中的事情,虽然她不止一次的听他舅舅阴千绝提过这里。
“是的,二丫头…”老祝开始悲喜交错的讲起了于若水有关的所有来龙去脉。“…三叔说他是去九宫绝地修炼,但是我知道,三叔是去找那厮拼命去了,可九宫绝地那么大,要找一个人哪儿有那么简单,更何况谁知道那厮到底在不在九宫绝地?”
一切也许是偶然,一切也许是命中注定。
和祝莹莹完全不同的是,祝莹莹是先天太足,以致到了先天阳脉的程度,而若水,则是先天太不足了。
这倒不是张颠那样的先天阴脉,而是人为之故。
“堕落的红衣大主教,教廷真的找了个好借口,真难为他们也知道九宫绝地!”曹芷愤怒,她此时才明白,在祝大彪如山的外表下,他的心也许还没有水硬。
“竹竿,再给我讲讲上善若水吧。”祝大彪淡然笑笑,牵扯出的却是一脸的沧桑,他俯身捧起一手冰水,洗去脸上的懦弱,入神的听起了张小尤风格千篇一律的讲述。
“水的性格是柔软的,它造化万物却又与世无争,它总会去往人们不愿处的地方洁身自好,因而常常可以达到美好境界,符合自然法则…我去他娘的!”张小尤说着说着却是骂了起来。
没有理会他的激动,老祝淡然接到:“可是这个世界,处处都是污染,再与世无争的人,总会奋起反抗。”
曹芷因此心生敬仰。正如老祝所说,孤零零存在于象鼻子山的祝家寨就是这样,它是那么的与世无争,可是千百年来,每逢乱世总有将星出世,老祝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以前我们国家新生,国力弱,我们这些所谓的国之栋梁要做什么事情总要考虑他娘的上万个后果,自己女儿死了都得死憋着。”
听到老祝这么说,曹芷都要哭了,没想到老祝却是突然天上地下的换了一个风格又说道:“但是现在我们用不着再看谁的脸色了,竹竿儿,我俩去爪哇旅游一下吧,那里的香蕉啊、椰子啊什么的还不错,我想去一次吃个够,然后把树全给龟孙们砍了。”老祝说得搞笑,语气表情还是那么的淡然,但他的坚定不容置疑。
张小尤闻言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叫我和你去找教廷的麻烦,不过比起老虎,苍蝇才是最烦的,那我们就先从苍蝇拍起吧!”
曹芷晕圈儿了,她可是个大大咧咧的直肠子,有什么就明说,她可听不来张小尤和祝大彪的哑谜,忙叨叨打断道:“小北媳妇儿不是说那什么云云和花花都有了?我们不照顾她们了啊?”
祝大彪彻底恢复常态的咧嘴一笑后,这才说道:“我们两个大男人照顾啥啊,弟妹你在不就行了,我们回去吃个饭就走!”
越过若水,是一座山,那是家的所在,饭在哪儿都可以吃,但有一种温暖,只有家才有。
…
余芝芝回家了。
她感觉不到温暖,她伤心,她难过,她恨自己为什么是龙虎宗的女弟子,她恨自己为什么要接下那个该死的任务。
但是她恨不起张颠,不仅因为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