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江水系是支撑鄱阳湖成为神州最大淡水湖的五大水系之一,流域内森林资源丰富,风光秀丽,名胜古迹众多,其中地处上游的三清山和地处下游的龙虎山均是道教圣地。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此次事件发酵开来之后,就不仅仅是天师道的一家之事了。
神州十大门派之中,除了名存实亡的花教以及僧人、南海这三个佛家门派,其余门派谁敢说自己不是道家之传?
就算是如今发展得有声有色的僧人以及南海两派,若说没受过道家影响,恐怕也会被人给活活喷死,千百年间的传承,不同的文化聚在一起总是会相互影响,流传至今,不变的或许只是那最初叫做道或是佛的信仰罢了。
在主场一败涂地不说,这确切位置更是让人羞于启齿。
这就好像国足在自己国度举办的比赛当中,在以某某让人值得尊敬的元帅之名命名的体育馆被人踢个十比蛋一样让人难受,这种难受让神州各大门派在心中鄙视天师道的同时也是有了相当的同仇敌忾情绪。
而菲尼克斯家族虽然本来就没想过退却,但是事情这样的发展趋势却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原本抱着旅游心态前来的他们,现在好像站在了整个神州的对立面,更有一些别国势力开始了有意的推波助澜。
可是不死鸟的荣耀又不能任人践踏…种种纠结的情绪让他们觉得自己成了炮灰不说,还偏偏不能选择不干了。
事件至此好像进入了一个无法挽回的死亡循环之中,菲尼克斯家族和天师道好像必然要倒下一个,外界对此次事件的关心才会平息似的。
在这种情况下南天师道派出的两位弟子其实在很大的程度上替无命道人缓解了燃眉之急,但是他是怎么都不会这么想的,所以他甚至都没有准备象征性的抛头露面接见一下这两个后生晚辈。
信江宾馆是弋阳这座小县城内最大的宾馆,天师道在一天前包下了这里,之后这里渐渐成了所有让天师道弟子觉得耻辱的目光汇聚处。
到了今天,在他们觉得最为煎熬的时候,南天师道派出的两位弟子却是到了。
上面的头头脑脑们相互之间不对付,所以也就没有人去车站迎接他们,对此,何乌衣见怪不怪,而与她随行的郎戈更是乐得清闲。
就在为此轻松不已的两人将要踏入信江宾馆大堂的时候,一身青翠袭身的何乌衣停下了脚步,而一身中山装的郎戈身后背着的吉他盒子已是悄然打开。
郎戈背过右手,从打开的吉他盒中抽出了一把一米来长的马刀,凌厉非常的刀光配着他身上的中山装和身后的吉他盒子,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非主流。
“小师姐,我来。”郎戈沉声说着的同时左手却是抓住了自己中山装的领口,然后猛的一撕扯,中山装没了,剩下的是他那满身的伤疤。
那些貌似是猛兽撕咬所致的伤疤让他整个人身上再没有一点文艺范儿气息,不过看上去倒是和他提着的武器要搭配了许多。
吉他盒子也是掉落,不过在将要落地的时候何乌衣一把将之抄在手里,并有些小埋怨的说道:“好好的衣服怎么撕了,这可是李师姐辛辛苦苦给你缝的,手工精细着呢。”
“确实很好,穿着暖暖都是爱。”郎戈如此说着故意转头看向了何乌衣,看她果然是有点不高兴了,连忙继续说道“不过我穿着别扭,相比之下还是小师姐你在罗浮山里用兽皮给我做的衣服穿着自由,但既然没带,不穿也就是了。”
何乌衣对此没有言语,只是抬手揭去了郎戈背上一块将要掉落的痂皮,顺便轻轻拂去了那因为她这一揭冒出的牛毛血珠。
郎戈对此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这时的他如狼直视前方,让他目光所及之处那些人觉得十分的危险。
郎戈和何乌衣好像是在拉家常,也有点儿打情骂俏的意味,这本来让突然挡在宾馆门口的二十个西装男有些莫名之火。
可因为郎戈那满身的伤疤和手中一边说话一边乱舞的马刀,他们偏偏不能发作不说,还得聚精会神的躲避,不然被划一刀的话,可就没有听八卦这么好玩儿了。
到了这时,郎戈终于停止了说话,马刀虽然高高举了起来,但也是停止了挥舞,只是这些人却觉得压力更大了。
“放…放…”领头那人被郎戈盯得有点哆嗦了。
“放屁?我虽然自小没有父母管教,后来更成了一个二流子,这些年更是在罗浮山中终日与野兽为伍厮杀,但素质也没有师兄您表达得这么低劣。”郎戈把何乌衣逗乐了的同时手腕作势一沉,吓得西装男中领头的那一位再也忍不住放声尖叫了起来。
“不是放屁,而是你放肆。”尖叫声中,一个沉稳的男声响了起来,一个中年男子随之从分开的西装男中间走了出来。
“我放肆?师叔您不在京城卖卤煮了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弋阳城来就是为了让你新收的弟子们丢一丢脸,顺便再提醒我这个我打死都不会承认的事实?”
郎戈这话的信息量非常之大,大到除了老王谁都不能完全明白他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