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余芝芝很准时的提前十分钟坐到了车上。
往天这个时候老板和他的哥哥都在吃早饭,吃过早饭后,三人会一起去上学。
一个月以来,余芝芝越来越习惯这样的生活了,或者说,她原本就应该属于这样的生活。
余芝芝长相好,声音好,虽然说话很嗲,但是歌声之狂野,甚至能把刘军这样的摇滚悍将都唱得折服,学历也不差——这年头的名牌大学生毕业都是不愁工作的。
身为天之骄女的她,本来就该过上这样的生活——豪车接送,名牌傍身。
但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公平,任何自由都是有代价的。
余芝芝追梦的代价就是发血誓提前预支了自己的初恋。
在见到张颠之前,余芝芝对于这个代价很是心疼,见到张颠和他相处了一段时候后,她开始庆幸自己的狗\/屎运。
躺在车上,摸着张颠专门为自己定做的毛茸茸的椅垫,余芝芝甜甜笑着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车停了下来。
余芝芝闭着眼睛做起把手伸向了前排,她在等待那杯热热的豆浆递到自己的手中,然而没有,递到她手中的是一盒冰冷的牛奶。
余芝芝把眼睁开一条缝,看到的是一张女人的面庞,随即再没有了任何的睡意。
“吴经理,老板呢!”余芝芝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是特别的激动,但其实她现在语气已经和平时大有不同了。
“老板有事,离开几天,这几天我接送你上下学。”吴笙表现得很职业,一样是女人,自她被张颠任命以来她一直都在超负荷运转,但不论何时她的样子看上去总是那么精神,不像余芝芝,除了唱歌和吃饭,其余任何时候都是懒洋洋随时将要睡去一样。
“呃…”余芝芝拿了牛奶就走,甚至连吴笙叫她刷牙她都没有听到。
“爱得深沉呐!”在余芝芝走远后,祝三阳发表了一针见血的见解。
吴笙听祝三阳这么说,也想要表达些什么,可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那个男孩,就是这么的让人上瘾,他在的时候,好像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有可无一般。但是他这才离去几个小时,好像所有的人都因为他的离去而变了。
…
下午的时候,余芝芝给吴笙告了个假,说是爷爷病重,要回老家一趟,并在请她转告张颠的时候问起了张颠的去向。
吴笙没有告诉余芝芝张颠去干什么了,因为她也不知道,张颠离去是祝三阳告诉她的,而祝三阳也不知道张颠去干什么了。
张颠什么都没干,只是他突然想旅行了,所以他在半夜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有钱人都任性,张颠这次的任性,却是破天荒地的第一次。
张颠没有坐头等舱,因为他坐的是火车。
“K333次列车的乘客您好,原太站快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播音声响起,张颠突然有点想抽烟,就好像他会突然很想唱歌的感觉。
烟吗?这个东西好像很久没有想起来过了,张颠想到曾经张野戒烟时的欲\/仙\/欲\/死,突然笑了起来。张颠因此还想起了很多,比如也是一样很久没有过的男女之事。
车靠站了,直到这一站的乘客下完,张颠依然深陷回忆无法自拔。
“帅哥,这里有人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张颠的回忆,张颠转头一看,见鬼般的呃啊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不上课了你!”张颠都要疯魔了,余芝芝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呀…小猴子老板!怎么是你哦,我回老家哦…”余芝芝的惊讶一点都不比张颠弱,不同的是张颠惊讶之外犹有一点头痛之意,而余芝芝则是十分的欣喜。
“我走的时候你还在四合院的吧?”张颠心中下意识升腾而起的怀疑并未因为余芝芝一句话就打消了,反而是更重了些许,因而他的语气也是生硬了起来。
“人家还去上了课的哦…不过下午的时候我妈妈打电话来说爷爷病重了嘛…”余芝芝说着说着,已是红了眼圈。
“…那为什么不坐飞机?公司条例里面有这方面特殊经费的条款啊…”张颠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怀疑和生硬的语气很不应该,这个女孩正是伤心难过之时,自己却还怀疑她,这是不是有点太资本家了?
“人家坐了嘛…不过今天只有到原太的飞机了,所以我就先飞这里了换火车了嘛。”余芝芝本来就嗲,小委屈情绪再一泛滥,张颠很是招架不住。
“你老家在哪儿!?”张颠突然问道。
“赣西省溪贵市。”余芝芝不清楚张颠要干什么,但她还是小声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里有没有飞机场?”张颠又问。
“有…”余芝芝突然猜到了张颠的意图,只是她还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拿好你的东西,我们下车!”张颠说完拉着余芝芝的手,待她拿起随身的小包包后,牵着她的手蛮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