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晚饭时间,林宇命水牛去伙食房打取四份饭菜,今天的晚饭就都在一起吃了。
这顿饭三个年轻人吃得都很高兴,唯有水舞阳还是有些愁眉不展,后来在林宇隐晦地告诉他即使以后有孩子,无论是谁生的,不分嫡庶,他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些。即使如此,他也是占尽劣势,毕竟太史萍今年都十七八岁了,早到适嫁之年,随时可以与林宇成婚圆房并开花结果,而水灵,骑着八骏也追不上了。
刚吃罢晚饭,还没等林宇想好接下来作什么,水牛敲门进来通报,说有个县兵过来找水舞阳,像是有泰山军军卒出了什么事。
林宇听后一惊,如今会出什么事?现在泰山军军卒与新兵都在校军场驻扎,而无论日夜,那里都最少有二名校尉级的军官值守。
林宇连忙命水牛领报事人进来,经过县兵简单的述说,原来有一名泰山军的队长在倚月楼与人打了起来,已经有人受了伤,还在那里僵持着,恰有楚子方巡查到那里,他也处理不成,才派了县兵来给水舞阳报个信。
了解到情况,林宇二话没说,让水灵带太史萍先回后宅,他则同水舞阳快速赶往倚月楼。
黄县不算大,林宇等人很快就到了倚月楼,林宇早知这倚月楼就是古代的青楼,也是黄县最大的一家青楼,东主李玉然上午时还来林府送过捐银。
此时倚月楼下围了不少人,其中隐约有几名身穿泰山军黑色军服的人影裹在其中。等林宇走到近前才看清,确是三名泰山军军卒,楚子方也在人群中,此时却是满头的大汗,好像在劝解着什么。地上躺着几名穿护院一类服饰的大汉,口中哼哼呀呀的。
见林宇与水舞阳来到,楚子方如遇大赦,紧走几步靠了过来,分别向林宇和水舞阳抱拳施礼。随后,林宇见到倚月楼的东主李玉然也挤了过来,同样的满头大汗。
经过楚子方的简单述说,林宇方才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泰山军昨天刚发过军晌,一名叫赵林成的步军队长同二名军卒到倚月楼消遣,结果不知道怎么了,就相中了倚月楼里一个姑娘,今天死活要来给对方赎身,结果钱不够,情急之下强行抢人,倚月楼方面当然不许,有护院看场子的上来阻拦。这些个护院如何是泰山军的队手,当时就有几人被打翻在地。幸好此时楚子方巡视到附近,接到消息急忙赶来,防止了事态的扩大
了解到情况的林宇看了看水舞阳却未说话,意思是让水舞阳看着办。
水舞阳则是脸一沉,大声道:“赵二愣,你过来。”
那个被水舞阳称为赵二愣的赵成林听到有人喊他,回头看时却是水都尉,连忙同另二人一步三晃的走过来单膝下跪,口称见过水大人。在泰山军中,早有命令,在军营内各司其职,出军营外遇到上级一律称大人。如果一不小心叫出个水都尉来,被有心人听到终是不妥。
“这是怎么回事?”水舞阳明知故问。
赵成林又复述了一遍,基本上大同小异,只不过,在他口中,他与小玉是真心的,他想救小玉出火坑,可是身上的钱不够,结果因为喝了点酒,一时冲动就和对方打了起来。
“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军营内酗酒还出营打架,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军法。林大人同我讲过多次,不得扰民,这才进城几天,就出来惹事生非。自己去值守校尉那里领罚。”
“慢。”
林宇一句话拦住就要走的赵成林三人,转身问水舞阳:“他可有家室?”
“还有一个九岁的儿子,其余的在突围时都被燕军杀害了。”
“哦。”林宇听此一说,再看看听到水舞阳的话已是眼睛湿润的赵成林,问道:“赵成林,我来问你,你口中的小玉是怎么回事?”
赵成林又述说一遍,他昨天点了小玉的牌,二人聊得甚是投机,今天他要过来给小玉赎身,结果钱不够,倚月楼的人不同意,他借着酒劲就和对方打了起来。
林宇点了点头,冲旁边站着的李玉然一招手,示意他过来。
李玉然一脸的尴尬,他也没想到这么件小事就把这位煞星给招来了,现在黄县地头上有头有脸的知道点内情的谁不怕他!
“林参军,您看这是怎么闹得,怎么还劳动了您的大驾!之前我不在,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得罪了这位军爷,都是我的错,我给您赔礼道歉,包赔这位军爷的一切损失,马上把小玉卖身契拿来给这位军爷,您看这样行吗?”一边说着,李玉然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李东主,你放心,此事我定会秉公办理,谁对谁错我自有分晓,麻烦您先把那个小玉叫来。”
李玉然连忙让下人叫来小玉,很快,一位身穿水粉色单夹袄的女子被带了过来,看年纪能有三十一二岁,也就中人之姿,此时却是满脸的紧张神色,一到众人面前就跪了下来,直到林宇吩咐她起来说话,方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你叫小玉?”
“是的,大人。”
“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讲实话,否则体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