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着孟猊也许是没有玉璧,故而才没有给杨岳塞红包。因为他跟余封早先也听说过,孟猊来自深山。一个既是来自深山的人,又怎么会太过富裕?
一想到这,他立刻从身上拿出另外一个袋子,走到杨岳身边,塞了给杨岳,道:“这位师兄,您别见怪,我这位兄弟出自深山,不大懂礼貌,我代他向您赔罪。”
杨岳本不想给聂俊面子,可是一察觉到聂俊给的第二个袋子,似乎玉璧不少,这才冷哼了一声,道:“小子,算你运气好,还是你这兄弟懂事,这次就饶了你。”
聂俊陪着笑,然后强拉着孟猊退开了几步。
孟猊却吞不下这口气,这几****练习《羽化经》,此经不知怎的竟跟穷奇的负面情绪颇有相似。练了之后,他的七情六欲波动十分巨大,平时,稍有碰到不爽的事,心中往往难以平复。
而眼下,这杨岳仗着自己是内门弟子、仗着自己是巡逻队的一员,以权谋私,公然收受贿赂。
懂贿赂的人,在他眼中就是清白的;而不懂贿赂的人,在他眼中就是有嫌疑的。
即便孟猊知道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神秘贼人”,可他受《羽化经》影响,还是无法忍受。
就在那杨岳收了钱,满意地掂量了一下,准备要下山时。
一腔愤怒,难以忍止的孟猊,忽然一把推开了聂俊,对着那杨岳厉声喝道:“人可以走,钱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