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咱先不管他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先把摄像的家伙准备好然后咱两把这个铁皮管子拆下来,到时候里面是什么不就一目了然了吗?”陆川边调试活动扳手边说道。
他这一说张明倒觉得有些怪异,他接着陆川的话茬说道:“这该不会是你小子忽悠我呢吧,是不是你养的狗掉进去了然后你一个人不好动手,所以特地打电话给我让我来帮你救狗?”。
陆川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的说道:“张大记者同志,如果我是救我的狗那我用得着劳烦您吗?我那么多工友随随便便就可以找一个帮我,好吗。如果你要说我打电话约你晚上来就是为了救我的狗吗?那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大记者同志。还有你要真的这么认为,那算我不好意思这是50块钱就当刚才那顿饭是我请,好吗?”,陆川把从口袋里掏出的五十块钱递给张明,张明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不是应该为自己辩解吗?怎么直接就赶人了?
“不是不是,小陆兄弟啊!我这不是看这里环境诡异,特地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嘛,你要是生气就当我没说好了,咱还是抓紧时间干活吧啊!让我先把摄像机架好!”,张明尴尬一笑后就去一边调整摄像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陆川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去了隔壁的房间。
一阵流水声传了出来。
把所有工作包括排水工作都做完后,两人一手一个活动扳手开始拆卸铁皮箱,铁皮箱是一个反Z型,链接墙壁的那一段高,链接风箱这一边很低。当然这也间接性的帮助了他们不用架梯子之类的,两人卖力的拆卸着螺丝,陆川站在风箱左边踮着脚拆着最上面的那几个螺丝,固定铁皮箱子的支架忽忽悠悠晃动着。
就在张明准备拆最下面的那颗螺丝时,陆川不知发的哪门子疯一脚踢在了他的大腿侧,张明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朝一边摔去。幸好刚才把摄像机摆放的比较远才没有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张明扶着墙站起来准备骂娘的时候(当然谁要是无缘无故挨上这么一脚起来肯定得骂),固定着铁皮箱子的支架再也承受不住重量,随着箱子一起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张明刚刚卸螺丝所站的位置上。
‘哐蹚’一声巨响,惊醒了许多人。
“铁皮箱本身的重量并不足以把支架拉下来,但是因为内部有东西;所以当我们把固定它和大风箱的那几个螺丝拆掉后,它自然而然就掉了下来,而这些支架不过是用来糊弄人的而已。”尘雾散尽后后陆川得意洋洋的对张明卖弄着自己的智慧。张明半天没有开腔,沉默良久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看来你那些工友说得对,你干活确实很垃圾。”
“无所谓,我是垃圾我怕谁,好了别废话了,赶紧抓紧时间把摄像打开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张明打开摄像机递给陆川,陆川有模有样的扛在肩膀上,关于如何使用这东西在库房的时候张明已经教过他了。
两人凑近掉下来的铁皮箱,一股浓重的恶臭扑鼻而来,熏的陆川一个劲地后退。
张明凑了过去,记者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情况,于是他退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朝陆川打了个手势,陆川会意立马将摄像机对准他。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还没等张明说出他那套耳熟能详的开场词,陆川身后先有了声音。张明一愣他并没有准备逃跑,倒是陆川作势就要扔下摄像机准备逃离现场还好张明及时阻止了他。
“你们在搞什么?半夜三更私自闯入建筑工地搞破坏啊!走和我去警察局。”
存根一直在工地巡逻到了凌晨两点,上次电缆丢失的事情已经让他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了,所以他必须保证工地不能在发生类似的事情了,要不然他就得滚蛋,没有工资。
所以当他听到夜里传来的那一声巨响后立马从床上翻了起来,循声望迹的找到了这里。
当他看到掉在地上的箱子的时候差点哭了出来,不过还好那两个搞破坏的家伙还没来得及跑开。
“这个您别误会,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明,是咱水阳报社的一名记者。这次来咱们这个白马时代新城的地下室呢,是因为刚刚有人给我打电话,称这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以及藏尸的确切位置。之所以要拆这个东西呢也是因为那人所说的尸体就在这个东西里面。”张明摆出一副记者的派头侃侃而谈,存根根本没被他这一套唬住,依旧嚷嚷着要报警送他俩去派出所,陆川有些急了拽了拽张明的衣角示意快跑,可张明偏偏就是个死脑筋不听劝,还在那给存根解释。
存根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张明的领子另一只手直接就朝陆川的脖子伸去,别看他现在这么落魄以前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响当当的街头斗殴青年。陆川不像张明那么死脑筋还没等存根捉住他,他就先撒丫子跑了。存根二话不说先把张明撂倒,用随身带的绳子把他绑在地下室的支柱上,又用布团塞住张明的嘴后怒气冲冲的去追跑掉的陆川了。
黑漆漆的地下室只有存根携带的手电的光亮,陆川没有手电筒只能摸黑前进,不过好在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