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还没有到规定的吃饭时间所以陆川和戴保全没有把吊篮开下去,但是这个时陆川早就没有干活的念头,戴保全看了看陆川知道他不想干活了也就没管他。
马路上的那个酒鬼还趴在那个女工的身上,只是那名女工没有再继续尖叫和挣扎,陆川扭过头又朝空中吐了口唾沫,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嗓子里的痰一直吐不完。
“戴叔你说哪个女的怎么不叫了?是不是被那酒鬼给…………”,陆川推了推一边看的出神的戴保全问道。
戴保全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这么远根本就看不清楚,不过看这情况那女的够悬。你说那几个保安是怎么搞的临阵脱逃真他妈不是男人,要是我在跟前早他妈上去打死那个畜生了;我跟你说原来我在三本市干活的时候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鬼得罪了我,被我一钢管打的跑掉了,后来他把他爸叫来了。你猜我怎么着了?我直接捡起钢管就给那父子两一顿打,打的那两父子直接就跑掉了,临走还给我放狠话我直接回了他们,信不信老子找人砍到你们家里去;结果那两父子吓得又是请吃饭又是请喝酒的,当时张横也在跟前不信你问他是真的还是假的。”,陆川嘴上一个劲地夸赞戴保全英勇,心道你这家伙武大郎的身材还在我面前吹你打人家父子两,人家没把你嘴打烂都是照顾你了,真是好笑。
“哔卟哔卟哔卟……”刺耳的警笛声将吊篮上的两人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一辆印着警察字样的汽车停在了那个酒鬼跟前。警车停稳后两个穿着警服的人从车厢内走了出来,因为陆川他们距离现场比较远所以只能看个大概。
两个警察从车厢里出来以后二话不说对着那个酒鬼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随后才把那个酒鬼从女工身体上拉了起来。远远的陆川看到那个酒鬼的胸前有一大片的嫣红,警察一左一右的架着酒鬼就给塞进了警车,至于那个女工还是躺在地上不动弹。警察处理好酒鬼以后又绕了回来查看这名女工,一个警察看了看情况后随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一辆救护车就开了过来,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将女工抬上救护车后,便跟着警车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现场只剩下了一名警察和一大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好了到饭点了咱们也下去把,吃完饭后休息会争取下午把这个弄完。”戴保全对还在看着马路的陆川说道。
吊篮随着风吱吱悠悠的摆了下来,两人解开安全绳从吊篮里翻了出来,这一趟上去两人都冻坏了。
…………
“你是不知道那个酒鬼真他妈牛逼,大街上就把那个女的压身子底下了,你们是没看到,还有那两个保安真他妈球样,还没跑过去呢就被吓得跑到一边去了,我给陆川说要是我在哪绝对三两下就干倒那个****的了,是不陆川。”陆川点了点头附和着戴保全。
戴保全在库房里对黄达和朱思讲刚刚他们在吊篮上看到的事情,黄达是陆川他们包工头的老丈人也是和戴保全同村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至于朱思则是一个近乎骨瘦如柴的家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得了厌食症。三个人抽着烟喝着茶戴保全说的是有滋有味的,那两人听的是如痴如醉的,陆川挠了挠头走出了库房。
库房的隔壁是一间带着阳台的客厅,陆川趴在已经装好的栏杆上看着外面缤纷的雪花心里颇有些郁闷,在有一个星期就该是自己爷爷的生日了,可前几天因为记错了日子提前回去了,所以他很犹豫要不要在请一回假。
“走,吃饭去。”戴保全扯着大嗓门吆喝着。
四人走出了工地的大门,宽阔的马路上已经落下了一层薄薄的雪,对面食品厂的厂门前已经拉上了防护带。四五个警察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在现场不停的忙碌着,一个拿着照相机的医护人员不停的对着地上拍照,也不知道他在拍些什么。陆川四人驻足观看了一会后就离开了,剩下现场一片忙碌的警务人员。
老孙饭馆距离工地只有有五百米的远,紧挨着工地的售楼部。等陆川他们到这里的时候饭馆里面已经满了,黄达骂骂咧咧的要走,饭馆老板娘却一个劲地招呼他们还有座。几人无奈也不想在冒着冷风大雪去别家饭馆吃饭只好忍着怨气挤进了这间不足十平米的饭馆。
老板的女儿拿着四个小碗放在陆川他们的那张桌子上,倒满了面汤,陆川喝了口面汤感觉到些许暖意。
报了饭以后戴保全三人拿出手机自顾自的玩,陆川因为手机无法使用所以只能听饭馆内的其他食客胡侃,坐在陆川身后的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大叔,从他衣服上密密麻麻的白色印记来看他应该是批腻子的,这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同桌的人闲侃着:“我昨天看新闻,说这个月咱国家因为狂犬病死亡的人数已经超过二百多人了,尤其是偏远农村,狗把人咬了没地方看只能等死。唉,你说咱国家这医院啥时候能免费看病呢?”,这大叔话一说出来顿时惹得饭馆内其他人的哄笑,戴保全看着手机面露鄙夷的小声说道;“免费看病你以为你是医院他爸,他妈又不是给你白上的。”
陆川忍不住笑了起来,戴保全看陆川笑了起来便把注意力从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