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人的眼神，只好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有一个问题要问我吗？”
于是，哈森只好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面，看着秦天的眼睛，问道：“小子，我问你，那一天晚上，你到底是怎么杀死那头蛮牛的？”
秦天顿时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想问的是这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秦天也不打算跟他说实话，于是，只听秦天不以为意地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杀死了那头蛮牛？难道就不可能是我侥幸逃走，或者它故意放过我了吗？”
“不可能！”哈森斩钉截铁地道，然后紧紧注视着秦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当时你明显已经落了下风，想从蛮牛的脚下逃走是绝对不可能的。要说蛮牛故意放过你，那更加不可能！魔兽从来没有怜悯之心，任何惹怒它们的人，只有一种下场：死亡。要么就是你死，要么就是它亡。从龙山洞窟回来之后，我特意检查了你与蛮牛战斗的地方，发现那里到处都是蛮牛的尸体碎片。显然，那天晚上它没有杀死你，而是你杀死了它！而且，它还被你撕得粉碎！难道，你还敢说不是你杀死了蛮牛吗？”
秦天的眼皮跳了一跳，没想到哈森竟然在追查这件事情。但是，哈森怎么也想不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就算是现在，秦天自己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他也会隐隐感到后怕不已。
因为，那天晚上，秦天第一次产生那样的感觉，就算是和陈墨卿一起跳下悬崖的那一刻，他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因为跳下悬崖之时，他所有的情绪都被复仇所掩盖，根本感受不到其他情绪，就算明知是死，也只是觉得遗憾，今生不能报仇了。但是在兽潮来袭那一晚，秦天终于感受到死亡的气息，瞬间包裹着他的全身，让他一动都不能动，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因为眼里装满了无形的恐惧。
那是属于死亡特有的孤独感。
秦天再也不想面临那样的境地，连想都不愿想，现在哈森问他，他才不得不想起来。
那天晚上，哈森背着浩克妈妈离开之后，秦天独自一人迎战蛮牛兽。一人一兽都已经受了重伤，可是蛮牛兽却是越斗越勇，而秦天却是越斗越无力，因为他感觉全身都快虚脱了，所有的玄力都已经消耗殆尽，几乎连抬一下手指头都会觉得吃力。
“难道就这样死了吗？”秦天当时只能扪心自问，但是求生的意志让他不能放弃。
于是，一人一兽又打了起来，这一打就是昏天暗地，不死不休。最终，蛮牛兽撑到了最后，它将秦天狠狠地撞翻在地，让他再也爬不起来了。接着，蛮牛兽一步一步地靠近倒地的秦天，用它那两颗巨大的眼球盯着对方，肯定是在想着怎么让这个人类受尽苦楚而死。
秦天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却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不要害怕，我可以给它致命一击。”这个声音正是来自久未苏醒的雪狼。
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秦天顿时又有了信心，在心里问道：“怎么做？”
雪狼微弱的声音传道：“太远了。我的力量只够发动一次攻击，必须等它再靠近一点，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秦天下意识地点点头，同时给雪狼传音道：“好。我来吸引它过来。”
蛮牛兽一直在盯着秦天，看到他突然振奋的眼神，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秦天和雪狼是通过心念传音来进行交流的，所以蛮牛兽尽管奇怪却也不知缘由。不过，蛮牛兽可不认为现在秦天还能够抵抗得了它的攻击，于是直接向秦天扑了过去，试图要把他撞得粉身碎骨！
只见秦天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蛮牛兽向他冲来。
这是秦天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尤其是当他凝视着蛮牛兽的眼睛的时候，那里面的怒火让他感到窒息。但是，秦天相信雪狼的话，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而他要做的，就是正视死亡的降临！
死亡确实降临了，但是没有降临到秦天身上，而是降临到了蛮牛兽身上。
就在蛮牛兽离秦天只有丝毫之隔，甚至一人一首已经脸对脸的时候，雪狼化作了一道光芒，从秦天的胸口激射出来，直接冲破了蛮牛兽的身体！
只见雪狼冲破蛮牛兽的身体之后，远远地落在它的后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而雪狼的嘴里已经叼着蛮牛兽的内丹。由于没有了内丹，蛮牛兽体内的能量瞬间爆炸，将它的巨大身躯都炸得粉身碎骨，一片一片散落在地，仿佛下了一场腥风血雨。
而秦天则刚刚经历生死，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连气都不会喘了。
很久之后，他才恢复过来，急速地呼吸着，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后来，雪狼吃下了蛮牛兽的内丹，恢复了一些，又重新回到了秦天的体内，而秦天则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了龙山洞窟，直到半路上遇到西兰晕倒，醒来之后就到了床上。
然而，现在哈森问起秦天这件事，秦天却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这不关你的事。”
“你——”哈森简直气疯了，每次面对秦天，他似乎穷得只剩下这一个字了。整理了一下情绪，哈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