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宫大厅人头攒动,劲爆的音响,闪烁的灯光,把人的心也搅得躁动不安。高锋没有停留,跟常昆说着话,牵着妮子向二楼走去。楼梯旁边的卫生间,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年轻人一边系着裤子,一边扭动着屁股走了出来,手腕上拇指粗的金手链闪闪发光。
‘呦呵,好美的妞儿。’白西装眯着的小眼睛骤然睁大,一步横跨拦在三人身前‘妹妹、你好漂亮哦。’那人恬着一张欠揍的脸,一双贼眼肆无忌惮的在妮子的小胸脯上扫来扫去。
常昆沉着脸;‘滚’。
那人宛如看空气般瞟了常昆和高锋这边一眼,又把目光瞄向了妮子的小脸;‘妹妹、跟哥玩玩呗,哥就喜欢你这样的。’嘴上说着,一只咸猪手便伸向了妮子的小脸。‘啪’常昆忍无可忍,一巴掌把那人打的一路歪斜的转着圈子,又摔回了卫生间。
‘噗、’那人使劲摇摇晕乎的脑袋,揉着腮帮子,吐出了两颗后槽牙;‘你他么敢打我,给我拆了他骨头。’白西装咆哮道。呼啦一声,卫生间里冲出来七八个彪形大汉,也不搭话,径直向常昆扑去。
‘住手’门口一声大喝,杨军一身警服大踏步走了过来。
‘杨叔、你可要替小侄做主啊。’白西装一见杨军,更加神气起来,干脆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这小子敢打我,快把他抓起来,我要让他蹲一辈子大牢。’瞧这嚣张的架势,显然跟杨军的关系不一般。
高锋松开妮子的手,缓缓走了过去,一股子诡异的气势慢慢压向前面的几个大汉。没有反抗,没有厮打,几个大汉在这如山一般的恐怖威压下根本就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心思。这是强者独有的气势,杀伐中凝练的威压,仇恨中滋生的暴戾,几个大汉瑟缩着退到了一边。
‘你想死?’高锋瞪着白西装,一字一顿。
白西装满头大汗,全身抖得如筛糠一般;‘不、不、不想,我、我错了,我、我有眼、无珠,我瞎眼了,我不是人,我、我、杨叔救我呀。’白西装拖着哭腔,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根本就没注意这小子,真他么瞎眼了,这简直就是一头吃了人还会连骨头一起嚼碎了的凶兽啊。
高锋冷冷的看了杨军一眼,回头对着白西装道;‘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龙有逆鳞,触之必死。’高锋语速很慢,一股子阴冷之意‘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背后的靠山,敢对我妹起歪心思,你就该死。’
白西装汗出如浆,连警局的局长都不敢插手的人物,他有几个脑袋?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自己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啊;‘哥、我错了,我色迷心窍,我、啊。’尽管头都快磕破了,白西装还是没能挽回自己的命运,随着一声惨叫,他也就结束了男人的生涯。
‘回去告诉他背后的人,我叫高锋。’高锋一脚废掉白西装,冷冷的对那几个大汉说了一句。拉起妮子朝楼上走去。
看着白西装下体血肉模糊的样子,几个大汉下意识的都捂住了自己的命根子。‘还不快滚?滚。’常昆喝道。几个人如逢大赦,手忙脚乱的抬起白西装,飞快的逃了出去。
杨军自始至终都没有插嘴,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以他对高锋的了解,以高锋现在的心情和对妮子的重视程度,他不插手,那小子兴许还能活命;他一插手,那小子必死无疑。也是那小子作孽太多了吧,今儿就遭报应了。‘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杨军苦笑,取出手机;‘是我、杨军,好好给你儿子治病,不想让他死就好好管教,今天的事别再追究了。’
电话那头,朱存疆一头雾水,今儿也不是愚人节嘛,这是打错了?说的这么吓人,这个杨局还真逗。
朱存疆,新洲市教育局长,教师出身,打拼了几十年,才从第一线一直熬到了局长的位置上。同为政府做事,又都是局长,朱存疆与杨军自然就认识了。杨军年轻有为,做起事来很有一股子冲劲儿,朱存疆很是佩服。朱存疆呢,为人还算公正无私,为了教育事业兢兢业业,杨军也尊敬他是长辈,所以关系还算不错。
在杨军看来,朱存疆最大的软肋就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要说也难怪,朱存疆与老伴儿自打年轻时候生了一个女儿,就一直都没再生育,直到女儿都快要嫁人了,才好不容易的又有了现在的这个宝贝儿子。老来得子啊,这情况,你想让他们不娇惯都难。儿子转眼就接近二十了,却成了一个不学无术,骄横无礼的败家子,教育局长生出个败家子,失败呀。但是、做父母的依然还是惯着他,老两口的收入全都供养了这个小祖宗。最近、新洲局势不稳,各大领导接连下马,为了不让这个小祖宗给自己惹上太大的事,朱存疆特意让女婿给他派了几个保镖,(就是女婿公司的几个保安而已)目的就是随时监督,管着他点儿。
杨军没来由的一个电话,让朱存疆疑惑了好半天,什么看病?什么别再追究?晕、干脆打个电话问问吧。于是,朱存疆一个电话打到了儿子朱子豪手机上,朱子豪身边的一个大汉取过手机看了一眼,赶紧接通,把少爷受伤的事告知了朱存疆。
‘什么?’朱存疆大惊失色‘谁干的?’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