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头疼的,审了一下午了那枪手始终一言不发,除了暴力,能用得招都用了。抓不到凶手吧头疼,对上头没法交代呀。抓到凶手了还是头疼,审不出结果就只能说明是他杨军无能了。
这是一个高不足两尺,长不足四尺的铁笼子,就是说人关在里头只能是半躺半坐的蜷曲着。孤狼现在就关在里面,断腿已经处理过了,也没人刑讯逼供,但是,铁笼外刺眼的灯光晃得他睁不开眼睛,更要命的是那滚滚而来的热量,烤的他昏昏欲睡。
从醒来的那一刻起,这些警察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跟他聊天,天南地北,海阔天空,丝毫不着边际。什么家庭呀,爱情呀,理想呀,经历呀,他渴了有水,饿了有吃的,而且想吃什么就有什么。那谈话的亲切劲儿,待遇的优厚,还真是有一种宾至如归的错觉。美中不足就是,不能动,不许睡,大概两个小时左右警察就会换班,这已经第五班了吧。
‘别废话了,没用的,这样搞十天也是徒劳。’孤狼终于开口了。俩警员呵呵乐了,其中一个还点了支芙蓉王递了进来,孤狼冷冷道;‘我不抽烟。’那警员笑笑,自己叼着烟吸了一口。
穆龙给高锋打了个电话,倒不是质问穆家分公司被烧的事,只是提醒他注意新洲城跟五大世家有关的人。高锋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派人去保护余杰,然后驾车来到警局,他要证实心中的猜测。
杨军冲高锋摊了摊手;‘铁嘴钢牙,一时半会儿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让我来试试。’高锋道‘带我去见他。’
‘你可千万别乱来,警局有警局的规矩,对犯人绝对不能动私刑。’杨军提醒道。
‘呵呵、放心,我也没那力气。’高锋笑道。
孤狼仍然沉默中,俩警员仍在继续。门打开了,杨军当先走了进来‘杨局’俩警员起身打招呼,又冲杨军摇摇头,意思自然是没有进展了。
‘让他出来吧,找个舒服点的地方,我跟他聊聊。’高锋淡淡的说了一句,又对杨军撇了撇嘴,什么警局不准动私刑,这还不叫私刑?
俩警员疑惑地看着杨军,‘照他说的做吧。’杨军吩咐。
这是一间普通的审讯室,孤狼好不容易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长时间被灯光刺激过的眼睛看什么都是一团黑影。
‘我不喜欢绕弯子,你也别打算扛着,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谁派你来的?’高锋靠在桌子边淡淡的说道‘你可能觉得自己很有骨气,但在我这儿没用,我有只一种办法却能让你领略一千种痛苦,每一种都比死了更难受,所以你还是说了吧。’
孤狼使劲闭紧眼睛,然后才睁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嘴角慢慢向上翘起‘我不会说的,不信你就试试。’
‘我真不想为难你,你这是何必呢?’高锋无奈的耸耸肩,说着一步跨过去,手起针落。孤狼突然抖了起来,全身痉挛,脸上的肌肉怪异的扭曲着。两分钟对于现在的孤狼来说就像是两年一样,当高锋收回银针的时候,孤狼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之上,浑身的衣服早已湿透,头发更是如洗过的一样。
‘别怪我,是你逼我的。’高锋的声音再度响起,‘刚才那个叫万蚁搜魂,是不是很像上万只蚂蚁在啃咬着骨头?你再试试这个。’孤狼还没喘匀气,全身突然紧紧的绷了起来,连手指头都绷得笔直,嘴巴努力的张大,再张大,呼吸也停顿了,眼睛拼命的瞪大,恨不能把眼珠也瞪出来。又是两分钟,孤狼一口气也憋了两分钟,直到憋到脸色发紫。高锋再次取下银针,孤狼身体突然一松,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我给它起个名字叫分筋错骨,滋味怎样?是不是感觉全身筋脉都快拉断了?’高锋仍旧不紧不慢的讲解着‘接下来这个叫五脏大逆转,你会感觉你的五脏六腑都像被扯碎了一样,就连肠子都像被打了无数个结,试试就知道了。’
银针再次落下,孤狼突然就蜷曲成虾米状,而且是煮熟的虾米,喉咙中吭哧有声,同时还在不停的发抖,嘴角吐出了白沫子,下边也流出了一滩散发着腥味的液体。还是两分钟,高锋又一次收回银针,现在的孤狼就像是溺水之人刚刚被捞起来一样,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高锋不会让他有喘息的机会‘下一种叫逆血上涌,你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向头上聚集,你头上的所有器官都会有一种下一秒就会爆裂的痛苦,你的心会顺着嗓子眼儿钻上去,还有你的肝脏,肺脏,脾脏等等。’高锋像一个老师一般不厌其烦,细致入微的讲解着。
银针再次举起,‘别、别再、别再扎了,我、我说。’孤狼惊恐的看着头顶的银针,好不容易才喘匀气,说出了想说的话。‘是、是刘金敖,他让我来的。’
高锋收回手;‘呵呵、能忍过我三种酷刑的你是第一个,你确实是条汉子。刘金敖在哪儿?’
‘北省,具体我也不清楚。’既然已经开口了,说多说少也就没什么分别了。
‘这次来的还有谁?’高锋又问。
‘不知道,我只答应他杀五个人,没有具体的名字,只要是五个够有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