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听到三妖精和鸟儿对话。
好似经过一番谈论,两只鸟儿抖动翅膀双双飞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负罪感并没有减轻。
人在许多时候可以任意夺去与之并存的众多生灵的生命,丝毫不会有悲悯之心。掐死一朵花是为了表示爱意,伐倒一棵树是为了制作漂亮的家具,而杀死飞禽走兽是为了布置丰盛的宴会或用窃取的皮毛点缀妆扮美貌。
人类是凶残的。一方面宣扬仁义道德,另一方面总是不择手段地弱肉强食。
对讲机里传来花酒的声音:“危险已经解除。要深层次的忏悔的话,等我们老了一起多喂喂鸟。那两只鸟应该是传说中的灌灌。我们上路吧。”
我回了话,镇静了一下情绪,往上攀爬。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变灰,这时我们距离顶峰尚有遥不可及的距离。
我在一大块坚韧的岩壁前停下,决定宿营。
康仪和三妖精爬上来后,很快花酒带着黑蜘蛛和三妖精也上来了。
我们一起争分夺秒地安装螺栓和扣环,分布绳索,如在空中筑鸟巢般在绳索的支撑包裹下搭建起了一个大帐篷。等大家坐在帐篷里舒展筋骨时,天黑了下来。
一旦放松,便感到浑身酸疼。
胡莉先煮了一壶姜茶,然后轻松自若地哼着歌曲弄晚餐。她展露出的姿态令几个女人自愧弗如。
我们用湿毛巾打理了身体。几个女人整理仪容时窃笑着换了尿不湿。
晚餐时胡莉特意开了一瓶烈性酒给大家解乏。
我拿出黑蜂蜜泡在酒里,大家品尝之后,纷纷赞叹味道好极了。
月亮出来时,满天繁星也相继露面,仿佛触手可及。
处在天地之间,我们感觉生命分外奇妙。
这一夜风始终不是很大,我们宛如睡在摇篮里,悠悠荡荡中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孩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