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晶屏幕上出现招摇山的名称,之后显示出海拔、温度、湿度和空气质量等数据。
“竟然不指明我们身处什么世纪,所谓高科技也不是万能的,真他妈荒唐。”胡莉摘下帽子甩了甩头发又戴上,冲我皱了皱鼻子,“退一万步说,能与你携手畅游山水,身处什么时代我倒不在乎。”
在这方面,我远远没有她豁达。
我们开始整理行装,充分做好实地考察前的准备。
15分钟后,我背的背包里装了针线包,急救包,防水火柴,一瓶调味盐,一根测试野外采集的食物是否有毒的银针,一盒防晒油,一把手电,一盏聚能灯,一卷卫生纸,一瓶驱蚊油,两瓶水,两瓶酒,三盒方便米饭,一盒巧克力,一袋牛奶糖,四只香蕉和两个苹果,一叠标本袋,一架高倍望远镜,一把瑞士军刀,一架黑白相机,一把地质锤。胡莉则背了茶叶,酒精炉,不锈钢锅和茶缸,吊床,睡袋,双人户外帐篷,弹力绳和净力绳,环扣,砍刀。
显然,她的背包比我的沉重。
出发前,我特意向胡莉要了一双薄袜子穿上。她对我里面穿薄袜子,外面套锦袜子的举动颇为不解。鉴于她不会出汗,我也不想解释这个登山的诀窍。
胡莉配了一副宽边茶色眼镜,刻意在腰间佩戴了子弹袋上插满子弹的一支点38左轮手枪。这一搭配令她看上去魅力十足,颇有些探险者的姿态了。
怀着莫名的心情,我们开启了舱门。走下舷梯前,胡莉亲自为自己和我佩戴上了胸牌。
当我走下舷梯,站在草地上,沐浴着阳光,呼吸着混杂着草木和泥土芳香的空气,眺望着峰峦叠嶂的群山和莽莽的原始森林,终于相信这不是一款虚拟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