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歌今天的确很闲,就连龙君魄也很闲,所以二人带着小金子和小火一同来了帝都。四人在无人的时候席地而坐,喝着香茗聊天,却不想门外出了乱子。门外的对话几人会听不见?一想就是有人来找碴的,那得会会不是?
“魄哥哥,那女人挺嚣张。”懒懒无骨靠坐在龙君魄怀里的慕雅歌小嘴一嘟,眼底却透着兴奋。踢馆么?有趣!
“嚣张无大成!”嚣张得有资本,那些言论一出,心性必然不好,可这一行讲究的多。也许那女人小有成就,可龙君魄就敢断言仅此而已。香茗在手,凤眸平静无波,“确实无聊!”
所以找点乐子也是不错。
红衣女子进了屋,四下环看一圈,倒是不俗。再看静立在一旁的金发男人,心下又“哦”了一声,回头又看了眼红发少年,这二人,身上的气同属一宗,却再也没看出其他来。
女人自然是看不出这二人的本体,小金子虽为妖界狮王,却是不折不扣的王者之尊。即便是妖,也不是那些低级妖物可比。想当初在东白山时,连狐狸都说灵气逼人,那妖气怎能和灵气相比?再者成了慕雅歌的契约兽,又得了慕雅歌的灵气,功力自然一日千里。
再说当初慕雅歌初见畲煜宸的时候也没能看出什么,只觉此人不一般,就连狐狸都不敢断言。那紫琉璃当时妖气冲天,那是刻意在慕雅歌面前施展威压,所以换做平时,也不会如此嚣张,只因他们知道人间还是有能人。倘若显山露水,不是明摆着引人来收妖么?再者慕雅歌对他们的要求便是低调,既然要低调自然得修炼到隐了自身的气。
而小火修行时间不长,可那身上的功力却是狮后倾力相传,要隐了自己的修为也不是件难事。
所以女人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感觉这二人不一般。抬眸,竹帘后同样二人,依稀可见得是一男一女,看坐姿,显然就是店主了。既然身边二人都非同一般,这二人想必是更胜一筹。只是此刻,女人更是瞧不出什么了。
瞧不出代表什么?要么这二人只是幌子,实则背后的人是金发和红发的男子。要么就是修为比自己还高!但是,可能吗?女人似乎对自己颇为自信,看了几眼就兀自坐了下来。坐下的同时,取下了眼上的墨镜。
好一个明眸皓齿、脸若桃花!美目顾盼生辉,却带着些冷意,看似勾起的唇角嘲弄居多。冷美人,还是个相当自负的冷艳美女!
女人显得很心安理得,慕雅歌本来懒洋洋的身子在看到女人那一刻忽然就绷紧了。说是绷紧,其实是激动。
女人虽已长大成人,可那眉眼及倨傲的神态和小时候如出一辙,更何况还有那并未收敛的灵气。慕雅歌认得这个女人,凤家女!而且是凤家资质不俗的人,三叔凤鸣瀚之女凤天归。
瞧这名取的,天归天归,天命所归么?那凤三叔的野心由此可见一斑。当年暗算自己的时候,凤鸣瀚便是其一。
古语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凤鸣瀚的心性慕雅歌再清楚不过,表面温和,内里却是阴险狡猾。而他的这个女儿自小仗着天资聪慧便目中无人,心高气傲,现下一看,当真一点没变,想来心性也好不到哪去。
慕雅歌不是好人,可还是有那么些善心,至少这一世算得上良善之辈。凤家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仇自然要报,可报仇也不能伤及无辜,这是她一惯的原则,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倒不想竟然有人找上门来了。
凤家上一辈做的孽她不会移恨到下一代身上,所以,且看看再说。倘若你凤天归不知好歹来惹她,那就对不住了。
思及此处,那绷紧的身体瞬时又软了下来。龙君魄紧紧搂了慕雅歌的腰身,凤眸一挑,难得分了些注意力给了竹帘后的女人。
低头轻语:“故人?”
故人自然指的是凤家人。
“嗯。”
凤家人么?龙君魄抬眸又扫了一眼,寒光乍现,乍现之下又顿消,不急,慢慢来,切莫打草惊蛇。
然而龙君魄那冰冷的一眼让竹帘外的女人皱了皱眉,刚才是有人不怀好意看了她一眼吗?
进来的另三人有些忐忑,站立一边不敢说话。慕雅歌浅笑道:“坐,上茶!”
清澈的嗓音宛如春风,奇迹般安抚人心。小金子单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三人便坐到了矮长桌前的蒲团之上,只是很默契地离那毒舌的红衣女人有些远。小火随即就递了三杯茶过去,三人忙喝了几口,瞬时心情平复不少。
凤家的本事慕雅歌清楚,自然不会怀疑凤天归所断,倘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她如何当得起天资聪颖四字?慕雅歌并不急,只在竹帘后细细看了三人的面相,看完就笑了。
“你笑什么?难道我之前说得不对?”女人放下茶盏,冷艳的脸上带出一丝不满。
“对也不对。”
“哦?那我倒要听听是哪里不对了!”凤天归来了些兴致,竟然有人说自己断得不对?
“这位先生夫妻宫其实细看总体上算得上平润光滑,细纹不多,夫妻感情当是和睦。可你看这位先生的整体面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