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修罗宁愿秦风幕死去,也不愿他与荣彦晞卿卿我我。
荣彦晞冷笑着,“修罗,你到底还是来了。”
“宗主命悬一线,属下岂能不来。”修罗神色黯淡,终于缓缓扯下她的面纱,一张因为长日试毒而越发狰狞的面孔呈现在烛光之下。荣彦晞看不见,可是她却想让秦风幕看自己最后一眼,无论美丑都要他记住。
“你的毒,越发厉害了。”秦风幕的指尖轻轻掠过荣彦晞的眉心,唇角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只是眼底的光再不似方才的柔和,变得愈发凌厉冰冷。
修罗冷笑两声,“宗主若是改变主意,我可以帮你解毒,只要你愿意放开荣彦晞,我会让你活下去,活得比以前更好。”
“不必了。”秦风幕冷笑两声,“修罗,你不该来。”
邢昂骤然心惊,眸色微恙,却是攥紧了拳头,死死盯着渐渐合上眸子的荣彦晞。
“送你最后一程,岂能不来。”修罗面色哀愁。
长长吐出一口气,秦风幕抱紧了怀中紧闭双目的荣彦晞,但见荣彦晞面白如纸,好似将死之人,连带着呼吸都极其微弱。这种情形,让邢昂整颗心都为之揪起,“秦风幕,把彦晞交给我,我可以救她。”
秦风幕冷睨邢昂一眼,“她就算死,也该死在本尊手上。”说着,他吻了荣彦晞的眉心,漫不经心的撩开荣彦晞额前散发,“她是大云的太子妃,是本尊名正言顺的妻子,谁也带不走她。生也好死也罢,都必须刻上本尊的烙印。三生三世,永不磨灭。”
“你真的要她死?”邢昂冷然,忽然冲上去。这毒太厉害,若然不及时为荣彦晞解毒,她真的会死。
眸色陡然一沉,秦风幕突然身形一动,霎时推出一掌,平地风云之力顿时将邢昂震退。但见秦风幕长袖轻拂,已经稳稳的落在床榻上,膝上躺着面无血色的荣彦晞,双目紧闭,下唇紧咬,已然撑不了多久。
“不是本尊要她死,是你们逼她杀本尊,所以是你逼死她的。如今却还要怪谁?”秦风幕冷笑着,“邢昂,杀死心爱之人的滋味如何?想来你这心里很痛快吧?”
“秦风幕你疯了吗?她还没有死,把她还给我!”邢昂几乎抓狂。
“你们千算万算,只怕没算到本尊……”话音未落,屋顶忽然破裂,大批墨门子弟齐刷刷落地,每个人手上都擒着一名黑衣暗卫,不过都已经死了。
只听得墨门众人悉数下跪,“禀宗主,所有暗卫已被清除干净。”
“很好!”秦风幕轻柔的将荣彦晞放在床榻上,徐徐站起身来,漫不经心的抚去唇角淤血。
修罗霎时瞪大眼眸,震住当场,“你不是喝了毒酒?为何……为何你没有中毒!”
秦风幕冷笑两声,“修罗,你何时见过本尊如此蠢钝?那酒中有没有毒,本尊比你清秦。左不过,是彦晞亲手给的,本尊自然要喝的。”
“那你怎么会……”邢昂眼见着自己带来的暗卫悉数毙命,心头忽然感知大事不妙。隐隐的,他有种反被设计的错觉。好似不是自己设了局,反而误入别人的棋局而不自知。
“这就要多亏了蠢钝无比的音蓝,白白给了彦晞解药。便是在方才,彦晞吻了本尊,你们不都瞧见了吗?那个时候,解药已经从彦晞口中渡给了本尊。这些血,不过是为了引你们出来。”秦风幕冷冽的笑着,眸光烁烁,已然是胜利者的姿态。
邢昂倒退一步,“你是说彦晞并不打算杀你?”
“谋杀亲夫这种事,她如何能做得?”秦风幕微凉的指尖轻轻掠过荣彦晞的眉心,眸光瞬时变得柔和无比,“这丫头,也不过喜欢胡闹,哪里下得了这般狠手。本尊这副尊容,她这八辈子都求不来,哪里舍得损伤分毫。”
“师傅的年岁越长,脸皮就越厚,如今已然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这般高不可攀,让徒弟如何敢当?不知那日夜里,是谁求着我洞房来着!”床榻上,荣彦晞缓缓坐起,不冷不热的开口,却让秦风幕的眉头挑了挑。
果然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如今这说话也是不死不活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说洞房,浑然展开不要脸的功夫。脸不红心不跳,没脸没皮。
秦风幕笑了笑,只是揽了荣彦晞入怀,她便柔柔的躺在秦风幕的怀里,恣意的享受着属于她的温存。忍了这么久,现下总算可以放纵一回,真好。
“你们!”邢昂突然意识到自己上了当,连修罗都被骗了。
“为何会这样?”修罗嘶声高喊着,那种不甘与愤怒,让她的声音止不住颤抖。
荣彦晞莞尔,靠在秦风幕的怀里,任由他不紧不慢的拭去她唇角的血迹,“修罗,你的演技果然是极好的。只不过你可曾想过,当日在布庄,为何我的身边没有人,为何你能如此轻而易举的靠近我?你当我这眼睛看不见就好欺负?别忘了,我这一身的功夫可不是白长的,而且……早在宫变之后,我们就发现了宫中有细作。”
“你只当自己聪明过人,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你要作践自己演戏给我看,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