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之哂笑,荣彦晞两手扶住屋脊,清浅道,“宿命为何,你这般神人也会深信不疑,岂不叫人笑话么?何为相生相克,怕是你早已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原也是打趣,却好似一种恭维,教人听得格外的顺耳。
鬼面人朗声笑了笑,“见你这般,看来你这伤都业已痊愈。”
不经意的抚了抚肩头,这里原被邢昂打断了肩胛骨,却不知为何竟然不疼不痒,甚至没有留下半分伤痕。是因为易髓丹的缘故?抑或是血魄珠?
正想着,却听得鬼面人道,“血魄珠自成愈伤之能,如今你的身子已有大半与血魄珠融为一处,想必过不了多久,便可完全融合。待你人珠一体,本尊便可传你本门的内功心法,只需你勤加练习,定然可以将血魄珠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若我不愿呢?”她挑眉看他,眼底满满的倔强。
蓦地,面具下的眸子骤然凝起,带着危险的阴冷与冰凉。他突然掐起她的下颚,力道之大,竟教荣彦晞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你可知多少人眼巴巴求着本尊拜师,本尊尚且不收?忘了自己先前说过什么吗?未教你做本尊的奴隶于你已是特赦,你莫得寸进尺。否则……”
“否则便是剖腹取珠子么?”她容色平静,淡淡的开口。
他盯着她一贯倔强的容颜,清灵的眸子在月光下格外秦秦。羽睫微扬,她对上他冷冽无光的眸子,唇角含着一抹似笑非笑。她看见那双幽暗的眸子,促狭之光潋潋若皎月之寒,迫人心神。
下一刻,他忽然将她扑倒,按在身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不以为然的神色,“本尊会吃了你。”
荣彦晞忽然扯开肩上衣衫,齿痕犹在,只怕倾尽一生都无法消褪。她目光骤然飒冷无温,“宗主吃人也不是头一回了,不是吗?”
眸光悉数落在她雪白的肩头,月光下,他的杰作如此清晰,却分外撩人心魄。指尖,轻柔的掠过她温热的肩胛,荣彦晞浅浅凝眉。原以为邢昂那一掌断了自己的肩胛骨,谁知邢昂也是留了情的,故而她虽伤重,骨头倒没有大碍。
幸得他的易髓丹,并灌输了内劲,才让她安然无恙。
只是这个肩头,以后怕是都落下了病根。说也奇怪,那个痛点正好就在他的齿痕中,不去触碰倒与寻日无恙,只是稍稍碰到要害,便会痛彻骨髓。
别过头,她誓不教他看见自己凝眉的模样。
便是这般倔强,舍不得让人看见她丝毫脆弱的样子,便是这般的不识抬举,世间多少女子对他趋之若鹜他尚且不置眼中。偏生得这样无状的女子,竟让他一贯收敛的性子,一次次动了愠色,一次次的……竟有些那她没辙。
思及此处,他如若对自己生气般,加重了力道。
荣彦晞险些叫出声来,他置于自己肩头的力道一旦加重,便如同针刺般疼痛难忍。然……疼痛骤然化作一道微凉之力,迅速进入她的身体,周身的血液竟出现短暂的停顿。身子瞬时僵硬,她的羽睫陡然扬起,委实不知他要做什么。
只是这股力量她却是知道的,分明是他的内力正源源注入她的身体,好似有一颗种子坠入心尖,缓缓发芽滋长。她赫然有些隐隐的恐惧,好似他此刻正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有那么一种念头陡然蹦出来:他要控制她?
想到这里,荣彦晞开始挣扎,奈何全身气力宛若被全部抽离,根本动弹不得。
察觉到她体内的抵触力量,甚至于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启动血魄珠!眉目骤冷,眸敛月华,墨发翻飞,薄唇勾勒出冰凉的弧度。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本尊的力量会让你体内的血魄珠崩裂,你若不想死最好给本尊收了违抗的念头。”他切齿,那种恨不能食肉寝皮的错觉,让荣彦晞陡然一怔。
便是犹豫了一下,他的力量顺利贯穿她的身体,禁制在她的丹田。小腹处暖暖的,有种通体舒畅的感觉,好似被人梳理了经脉,整个人有种如释重负的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