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可是苏晨还是蹲在房间里不出门,大伙都奇怪了,这姑娘这两天怎么这么不正常,虽然都抱着好奇心,大伙还是不愿去多问,因为苏晨仍旧没有丢掉扫把星这顶帽子。
在苏晨做好最后一朵花的时候都是傍晚了,苏晨摸着早就在抗议的肚子,正要去厨房去摸点吃的,门外就响起了小桃的声音:“苏晨,我给你留了点吃的,你再不开门我自己吃了。”
“啊!小桃,你真是太好了。”苏晨大声回应,正要起来,发现自己的脚麻了,站不起来,于是弱弱地说道:“那个小桃啊,你能不能把门踹开啊,我的脚麻了,没有力气去开门。”
“我说你啊!”小桃气的直咬牙,最后还是“啪”的一声把门给活生生踹开了,就看到苏晨那货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两眼通红地在一堆颜色鲜艳的花朵中,真是大煞风景。小桃将手里的饭菜断了过去,苏晨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可怜兮兮地看着小桃,小桃扶额大骂:“我说你在做这些花的时候不是很有劲么!”
“这不是劲都用完了嘛,你就喂我吧,赏个脸,事后我送你两朵花,给你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保证立马拿下!”苏晨笑嘻嘻地说道,小桃白了她一眼,一脸的不愿意,但是还是拿起碗筷喂苏晨。嘴里还不停嘟囔:“整天都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装的什么。哪个男人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
“苏晨也不搭理她,继续大口大口地吃饭,果然饭菜是王道!
秦少安在花园中舞剑,剑光惹眼,洒脱、决绝。步伐乱而有序,惹起落叶随之舞动。右暗护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冰冷的面具下掩不住那凌厉的眸光。秦少安停下动作,气息稳定。问道:“这两天怎么样了?”
“回将军,柳素姑娘深中剧毒,如今生死不明。”右暗护如实禀报,秦少安一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黑,说道:“去告诉酒欢,给我把人盯紧。”说完转身离去,身后的右暗护消失在黑暗之中。
左暗护在屋顶把酒问天,右暗护冷冷地说道:“将军有令,务必看紧苏晨。”左暗护一脸的无所谓,起身,风拂起袖在黑夜中微微扬起,胡子邋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严谨,打着酒嗝回答:“我知道了,嗝!让将军放心好了。”
“右暗护带完话便离去。悄无声息,好似这从未出现过另外一个人,左暗护摇头叹气。突然感觉脸上有丝丝凉意,于是雨就这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苏晨也吃饱了,送给小桃两朵小花将人打发走,苏晨看着外面的雨,心都凉了,嘟囔道:“老天,你不会提前告诉我我会这样大哭一场吧……”想着想着苏晨又连连摇头,才不是这样呢,老天肯定是被自己的心意都打动了。恩。这样想就舒服多了。
苏晨喜滋滋地淋着雨在正厅外搬着盆景,但是无奈的自己根本搬不动,不要问她为什么不招人帮忙,这府里上下根本没有人敢帮她,笑话,要是将军回来看到本是一对的如今只剩下单的了,不被骂死也会扣自己工钱的。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和那疯丫头瞎胡闹。
无奈的苏晨看着这盆景,终于是下定决心,跑到柴房拎来斧头,把这一米多高的小树就这么砍了,拎着就往自己屋里跑去,狠狠地把门给锁上。路过正厅的下人看到那**裸的一截子小树,顿时心都凉了,绕道而行,心里默念:这不是我干的。
秦少安来到红花阁,一脸黑气,大伙都纷纷让道,不敢挡路。老鸨也不再上前说什么了,这柳素姑娘说已经病了一天了,都没踏出房门,估计这将军是急了。
床榻上柳素脸色苍白,连唇都发白,没有一丝血色。阿莲在床边抹泪,看到秦少安来了,行了个礼。秦少安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公子,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就出去一会儿的功夫,柳素姑娘就成这样了。”阿莲低着头说道。秦少安轻轻抚着柳素的脸庞,问道:“可蹭叫来大夫?”
“大夫说了,姑娘这是中毒……”阿莲的声音越发小,秦少安眉头紧皱,问道:“什么毒?可有解?”
阿莲摇摇头,表示无解,这下秦少安更是怒。大骂:“庸医。”
“请公子救救我家姑娘……”阿莲跪在地上,哭的眼睛都通红了。秦少安也不再骂他,吼道:“快去找城中最好的大夫,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哭哭啼啼有用么。”听到秦少安的咆哮,阿莲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出去。秦少安握紧柳素的手,说道:“你可不要有事……”
大夫来了,看到黑着脸的秦少安也不敢怠慢,连忙给柳素把脉,但是一番把脉下来,大夫的额角布满汗珠,真是大麻烦啊,中毒之深,错过了最好的解救时机,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那大夫可是南城医术最高的,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但是听闻是这青楼女子,自己还是有点介意的,所以推辞了那个小姑娘的请求,如今是秦将军带话请,这才赶紧收拾好一切前来。
大夫拿出药箱,摊开布,取出银针开始施针。在火上烤了片刻,在柳素食指上一刺,黑色的血珠像黑珍珠一般落下,大夫用白色的布接住,白布瞬间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