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面瘫的表情说这种话真的没关系吗?林海蓝缄默了几秒,诧异地看着他,一时难以置信贺承渊会干这种小男生才会干的事。
下一秒,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如果女人感动得无以言表,就顺势压倒她。”
林海蓝猛地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往另一边爬,“谁教你看那种书的,你别乱来……啊!”
贺承渊抓着她的脚踝一点点拖回来,嘴唇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还算好用。”
“这是医院,贺承渊。”林海蓝在他的压迫下羞成一朵海棠,紧张地盯着门口,生怕有人闯进来。
贺承渊低头在她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直到她眼梢泛红有了水光,才好心停下,语气凉凉的,“你叫我什么?”
林海蓝承认这几天一直在想他,也不想矫情,“承渊。”她轻轻地叫。
然后,推了推他,“起来。”
贺承渊轻“嗯”了一声,却没有动弹,半响,才肃着脸缓缓蹦出几个字,惊出林海蓝一身冷汗,“你忘了我说回来收拾你的?”
林海蓝生怕他饿太久化身成狼,下意识地转移话题,“你知道滨河大厦那件事调查得怎么样了吗?”
贺承渊眉心微皱。
林海蓝问完才后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贺承渊根本不想提起任何关于高氏的事,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也许只是因为他吃闷醋,总之,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高氏实在不是明智的决定。
林海蓝不禁懊恼。
一时间,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僵冷。
林海蓝正想找些其他的话题缓和一下气氛,那边,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非一般的沉寂。
林海蓝进来的时候,副院长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看到她身侧的贺承渊,高锦恒通红的眼倏地狠狠一缩,贺承渊却只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就点头和宴其打了下招呼。
宴其到没在意他为什么会和林海蓝在一起,从椅子上起身走过来,看向林海蓝,“我正好在医院,遇到了锦恒,阿姨她……可能不太好。”
“高太太?她怎么了?”林海蓝愣了下,前几天她去警局和甄巧玲见面,她看起来除了有些憔悴并没其他不好。
听到她那句自然而然的“高太太”,高锦恒的脸色越发阴沉沉的,但他握紧了拳,却转而看向一旁的梁业棠。
“既然已经基本确诊,是不是可以安排手术时间了?”
“到底怎么回事?”林海蓝悄声问宴其。
宴其低声道,“阿姨在看守所突然咯血,结合送医检查结果,基本可以确定。是肺癌。”
林海蓝一时有些发怔,但听到梁业棠开口,便立刻回过神。
“还需要医生会诊,等最终结果出来,确定分期,才可以做病灶摘除手术,并要配合放化疗。”
“还要拖延多久?不是说肿物变大的速度很快?”高锦恒的脸紧绷着,一瞬不瞬地盯着梁业棠。
梁业棠歪着嘴角朝贺承渊一瞥,“这是基本流程,你可以问问我们仁康的院长。”
高锦恒对他所瞥的方向视而不见,“我希望由你亲自主刀,她也一起。”
他指了指林海蓝。
“不行。”一直沉默着的贺承渊疏冷开口,“她刚经历过事故,身体条件不允许。”
林海蓝本欲开口,却被他颇有警告意味地睨了一眼,瞬间被这一眼瞪得头皮发麻,但转念一想,即便没有她上去,这台手术也不会受什么影响,于是便乖顺地没有作声了。
高锦恒冷眼望向贺承渊。
贺承渊轻轻挑了下眉,反而去看梁业棠,“最近半个月你不是要去德国参加交流会?”
言下之意,你哪来的时间上手术台。
林海蓝抬眸盯着他完美却冷漠的侧颜。
蓦地,贺承渊又睨了她一眼。
但不同于刚才的警告,这一眼,平静无波,却沉沉得像幽黑的深潭,似乎有一种意味不明却别有深意的含义在里头。
有一种类似于志在必得的意味。
她愣住,直看了他好几秒,就听梁业棠咳了声,说,“海蓝,王副主任刚才说有份资料要给我送过来,到现在还没拿来,你帮我去拿一下?”
宴其心如明镜,怎会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有话要说,于是也跟着林海蓝一起出来。
“那我回去看看奶奶。”
“嗯。”林海蓝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又回头朝办公室看了一眼,就看见梁业棠似乎去了旁边的小隔间,办公室里只有贺承渊和高锦恒两个人。
似风起云涌。
王副主任不在,林海蓝在他的办公室等了很长一会儿才等到她回来,把资料拿到手,她经过住院部的时候,脚步忽然一顿。
就看见高锦恒从走廊尽头的那个病房里出来,关上门,他重重地靠在墙上,满脸郁郁之色。
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