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赴约。
她到咖啡馆的时候,甄巧玲已经在了。
悠扬的钢琴曲弥漫在每一处,缠绵悱恻,气氛美好,林海蓝却拧起两条秀气的眉,下意识地深呼吸一口气才走了过去。
“我来了。”
“坐。”
林海蓝顺势坐下,侍应生端了杯柠檬水给她,她双手握住杯身。
“我也不拐外抹角了,我就直说吧。”甄巧玲等侍应生一离开她们的卡座就倨傲地抬头看着林海蓝,“这十七年来,你觉得我们高家对你如何?”
握着水杯的手指收紧了些,林海蓝平和一笑道,“你们养育我长大的恩情我从来都不敢忘。”
十七年,那么长久的岁月呢。即便甄巧玲并没有十分疼爱她,但她到底还是不愁吃穿没有苛待地把她养大了,所以即便后来真相暴露后她被她各种厌恶嫌弃,她依旧忍受着,也依旧会叫她一声妈。
“既然如此,现在我要你还这份恩情也算合情合理了。”甄巧玲保养得极好的手指捏着小勺慢慢搅着咖啡,“那不仅是帮锦恒,高氏你也有股份,现在高氏面临很大的问题,需要找相当水平的大公司合作,今晚你就去陪对方公司的人一晚,如果一晚不够,三次也好五次也好,一定要让他接受高氏的合作案。”
她轻描淡写地说完,端起咖啡优雅地啜了一口,然后从昂贵的手包里拿出一张精致的房卡,“你只要进去等着就可以。”
手指抖得太厉害,几乎碰倒水杯,林海蓝的脸顷刻间一片惨白,眼睛瞪得大大地紧盯着对面一脸理所当然的婆婆。
“你……说什么?”林海蓝抬手按着嗡嗡作响的太阳穴,声音也在颤抖,而她诧异此刻的自己竟然还笑得出来,“要我爬到别人床上去替高氏争取合作机会,我这么做丢得是高家的脸不是吗?”
甄巧玲轻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早就不干净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
干净、不干净?
“那锦恒上过那么多女人,得多脏了啊。”林海蓝也嗤笑出声,“如果对方公司的是女人,他大概会自己上阵吧,就像利用袁思莹那样。”
“你!”甄巧玲重重地一拍桌子,“你妈不要脸抢了我的丈夫,还把你塞给振雄登堂入室地成了高家人,你呢,你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振雄到死都在逼锦恒娶你,锦恒六年来都被他的契约束缚着,这些都是你和你妈欠我们高家的,这债你若不还,我让你母亲在地下也不得安生!”
林海蓝看着甄巧玲被气得面目狰狞的模样,心里突然觉得一阵痛快。
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两下,她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张开唇瓣,“不管是恩还是债我都可以还给你们,但是陪男人的事有人显然比我更有经验,她跟了你儿子那么久,怎么伺候男人比我清楚多了,何不找她?”
她淡淡地一笑,然后转身,那纤瘦的脊背挺得笔直笔直,带着一股子静默的倔强。
站在咖啡馆外,林海蓝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机,这个时候身为正妻的她照理说应该打个电话去劈头盖脸地质问丈夫了,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逼她去和别人进行肮脏的交易来挽救公司,可是她却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小海蓝,别哭啊,我一辈子都会保护你的。
林海蓝抬头看着天空,一架飞机掠过长空,留下一条玉带似的飞机云,那么美,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在空中慢慢消散,再也不见。
就像那些已经过去了的青葱岁月,竹马弄青梅的美好回忆。
锦恒哥哥,你骗人。
甄巧玲坐在咖啡馆里,正在打电话。
“她不愿意?”袁思莹嘲讽地嗤鼻,“亏得高家对她这么好。”
“你确定对方喜欢她这种的?”甄巧玲皱着眉,显然不太放心。
“我找人查过,他肯定喜欢。”袁思莹的脸上闪过一丝算计,随即语气苦恼地嘟囔,“可是海蓝她不愿意啊怎么办?”
甄巧玲上挑的眼紧盯着窗外林海蓝离去的背影,脸上现出几分狠绝来,“高家白白养了她十几年,现在也由不得她不愿意。”
“那边都安排好了?”她又问。
“嗯,我求爸爸找了他从政的朋友帮忙,对方不会不给面子,一定会去的。”
豪华的总统套房里一片静谧,夜色从巨大的落地窗外渗透进来,光线昏暗而暧昧,充满夜的诱惑。
两条身影扛着昏睡不醒的女人悄悄潜入,连灯都没开就利落地动作起来。
“什么都不剩?”
“对,什么都别剩。”
“好了,盖不盖被子?”
“盖,还要盖严实点,这样掀开时才惊喜。”
一番声响后,两条人影悄然离开,室内再度沉寂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蓦地响起嘀地一声,随即房门被不轻不重地推开,“贺总,那我先回去了。”是卓樊的声音。
丢开衬衫长裤,他直接走进卧室里,仰面躺下。
“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