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跑。”
钟鹏海还没反应过来,手臂粗的木棍已经狠狠地打在了后脑勺,瞬时晕阙了过去。劫匪害怕楚经年手中的枪,继续用力往钟鹏海的头上、身上不停地打。
司徒依依解开剩下的绳子,哭喊去扶倒在地上的父亲,头顶的血已经流到脖子里,白色衬衣殷红了一大片。劫匪没有敢对司徒依依下手,而去用手拽她手臂,想再把她再捆起来。在扯拽挣脱中,司徒依依手腕上的镯子滑下掉落在了地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哲瀚正在医院询查昨天刚刚做完支架手术的一位冠心病患者,交谈中,耳朵突然听见玉镯落地的声音,感觉胸口一阵绞痛发闷,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伸手捂住胸口,并闭眼集中精力扩散神识。
身边的助理于涛见李哲瀚脸色发白双目紧闭,吃惊不解地问:“李博士,你怎么了,看你脸色,是不是不舒服?”
十几秒后李哲瀚睁开说眼,说:“我没有事,你把病人的情况记录清楚,我现在马上要出去趟。”
李哲瀚走出房门,门便自动带上,人瞬间从楼道直接消失了。
于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追出去喊:“下午408号房间病人的手术怎么安排?”打开门却根本看不见李哲瀚的人影。
楚经年眼眸中燃烧着怒火,用枪指着另外两名手下,命令他们说:“去把她给我绑起来,开车送回去。”
曹曼姝突然害怕,不停后退,恐吓他们嚷道:“你们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滚开,不要过来。”从包中掏出一把匕首,指着最前面的一个。
楚经年不断给手下施压,甚至忍不住想要开枪了解了他们。
稍胖的劫匪刚要去摁住跌倒在地上的司徒依依,一个男人的身影凭空出现,挡在司徒依依的面前,他抬起手掌向前一推,劫匪便倒飞了出去,轰然砸在了墙上,滚落掉在废旧的玻璃箱子上。
看着流泪颤抖的司徒依依,李哲瀚伸手拉起她,一把搂入怀里,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司徒依依感激的眼神望着李哲瀚,摇了摇头,李哲瀚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紧紧的搂住她。
还被绑在墙柱上的钟浩然见到李哲瀚的突然出现张口结舌、睁眼发愣,李哲瀚眼睛一眨,浩然身后捆绑的绳子瞬间被断开。
钟浩然爬起来,立刻跑过去喊爸爸。司徒依依听见浩然的喊叫,想起父亲,和李哲瀚一起上前将父亲扶正。
钟鹏海慢慢苏醒过来,看见身边女儿和儿子没事,安慰的笑了。
楚经年感觉身后动静变了,回到看,一个俊美无瑕挺拔玉立的男子站在司徒依依、钟鹏海他们身边,他认出了李哲瀚,以前在同济医院见过两次面。
楚经年凝视着苏醒过来的钟鹏海,心里莫名一阵惊慌,用枪瞄准李哲瀚的头部,疑惑不解地问:“你怎么会突然出现,你到底是谁?”刚才还没有看见,只是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而已,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出现。
李哲瀚冷漠的眼神望着他,没有说任何话。
楚经年见他如此淡定,更加害怕,握枪的手开始颤抖,一咬牙扣动了扳手,一颗子弹朝李哲瀚直飞过去,就在距离李哲瀚前方两米远时,子弹突然静止了,停留在空中,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最后落到了地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金属声响。
楚经年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惶恐诧异的自言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听见枪声后,曹曼姝和剩下的三个劫匪,扭头看见了惊慌颤抖的楚经年,四人一脸狐疑,当他们看见对面的李哲瀚时,顿时诧异。
李哲瀚慢慢朝楚经年一步一步走过去。
钟鹏海哀求地说:“经年,不要再错下去了,赶紧放手吧!”
楚经年摇头,像是在笑,用枪对准李哲瀚说:“你不要过来,我不会服输的,我即便是死也不会去坐牢。”猛然间连续向李哲瀚开了三枪。
三颗子弹射出之后,同样在李哲瀚面前两米之处停在了空中。
李哲瀚眼光一闪,三颗子弹反向飞了回去,击在厂房破旧的墙壁上,冒出三缕轻烟,留下三个深深的洞眼。
李哲瀚脸色阴沉勃然大怒,抬起右手,手掌中燃烧出一团妖异的蓝色火焰,森然低沉的说:“你不过是一介凡人,我本不屑于杀你,但你却曾经深深地伤害了我爱的人,今天我就替人间的法律执行一次正义。”说完,手掌中的蓝色火焰如同怒火,越燃越旺,飞离出去,渐渐地变成了一只拖着长长烈焰尾巴的怒火凤凰,朝楚经年飞去。就在怒火凤凰将要扑向楚经年燃烧之时。
司徒依依飞快的跑了过去,挡在李哲瀚前面,紧紧抓住他的两只胳膊,哭着哀求道:“不要,哲瀚,求求你放了他吧!他虽然做过很多错事,但都是因为我父亲的过错,让他从小失去了父母,他才这样做的。”
楚经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不是害怕死亡,是一种源自心灵的震慑,自信的溃灭。直到那只燃烧烈焰的凤凰渐渐消失,他才缓过神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李哲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