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李哲瀚处理完医院这边的事情,便开车去了十全街的LomoCafe咖啡屋。
木质装饰质朴素雅,还有漂亮的花草盆栽,放着舒缓音乐。在窗户边的一个角落位置,司徒韵一身上世纪**十年代的穿着,像是追溯到了过去,桌前摆着一壶茶,两个茶杯和一本日记本,她的眼神中透着忧伤含着泪。
李哲瀚走近心中突然有几分紧张,点头微笑说:“伯母,您好,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便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
司徒韵盯着他,眼泪簌簌滴落,片刻的沉默后,才颤抖着嘴唇说:“伯母,哈哈……你叫我伯母,你真的把自己隐藏的非常好,如果不是翻看了这本日记,我还真的相信你是他的儿子,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吗?”把桌上的日记推到了他的面前。
大概翻了几页,原来是司徒依依的日记,李哲瀚反应过来,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一句话,映入眼帘,沉入心底:迎浮世千重变,与有缘人做快乐事,本不管是劫是缘,却只恨今生缘浅。
李哲瀚不知道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为过去的错误解释,诚恳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司徒韵不再哽咽流泪,平静下来,说“今天来见你,就不再想责怪你什么。只怪我们不该相逢,更不该有那场婚礼。那时我父母颜面尽失,更让我陷入痛苦,二十多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过去的事会慢慢淡化的。”
李哲瀚沉默片刻,说:“没有想到会给你和你的家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不知道如何解释,但请您原谅我,也请您成全我和依依。”
司徒韵默默直视,眼前这个不会衰老、俊美无瑕、挺拔不凡的男子,较有兴致的说:“一切都是命,若是无缘,何必求佛,若是无命,何必怪天。二十多年,我可以如此痛苦不堪,一个人活了一千多年又是怎样痛苦的呢?可笑的是,曾经是你的新娘,有一天我又要成为你的岳母。不是亲眼所见,我还是不相信,你真的能活一千多年吗?”
李哲瀚无奈的说:“这个我无法跟你解释清楚。只要您提出合理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但也请您保证不要把我和您女儿事情说给任何人听。”
司徒韵点头,说:“怀疑归怀疑,我当然相信你,否则也不会打电话约你出来。电话里说,打算让你帮忙找到国外的专家,为我父亲检查,看是否能把病治好。另外就是你和司徒依依的事情。第一件事,对你来说,根本不需要什么国外专家。永不衰老,掌控生死都可以做到,我父亲的病更不用说了,对于你恐怕只是举手之劳。第二件事情,不用你顾虑,第一件事情办好,我一定赞同。”
“好,我答应你一试,尽我所能治好司徒文景老先生。”李哲瀚没有犹豫的说,司徒依依曾经说过,自己的外公是被重伤头部,伤残瘫痪后神志不清而痴呆不能自理。司徒韵为人子女尽孝道,也是应当。
司徒韵露出满意的微笑,过去每次去疗养院看见父亲坐在轮椅上痴呆,心里很难过,如今有他的答复,心安多了,苦笑的说:“你能答应,非常感谢。家里过去发生很多不幸,自己也没有怎么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很早司徒依依就自己独立生存了,她是个坚强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如今你和她在一起,给她一个完美的婚姻,是你们两人几世缘分的注定。我更是衷心的祝福你们两个,永远快乐幸福。今天我能再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你可不可以最后拥抱我一次!”说到最后一句,司徒韵缓缓站起来,眼泪再次不住地滴落。
李哲瀚听了有些措手不及,最后还是站起来将颤抖的司徒韵轻轻的搂入怀中。
店中的收银员和服务员,房间对角一对年轻的靓男美女,都用张着嘴巴诧异的眼神盯着他们,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竟然和一个看上去40多岁的中年大妈拥抱在了一起。
年轻的女子,指着他们,小声的说:“你看,那个挺拔冷俊的帅哥和对面哭泣的大妈拥抱到了一起,真看不出来,这是感人的苏州爱情故事吗?”
年轻男子嘴角露出不屑,很拽地说:“这年代,爱情都是可以买卖的,像我这样年轻纯情专一的帅哥能有多少,以后好好珍惜我。否则将来人老珠黄后再花钱去买爱情,就是这样。”
年轻女子在桌子下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嘟囔嘴骂道:“我是开玩笑的,你就不能想象,人家是多年失散的母子吗?”
男子忍着疼,咬牙反驳:“是你说的苏州爱情故事,我才往这方面想的,怎么怪起我来?女人真是反复无常。”
司徒韵慢慢离开李哲瀚的怀抱,泪流胸襟,笑着说:“谢谢你,把日记本带回去给司徒依依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李哲瀚望着司徒韵走远后,静静地坐下喝了一口茶,翻开司徒依依的日记本,在最后的一篇六月份写的日记,看见她写和浩然一起去木渎古镇的事情,沉重的心情终于放下,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人也瞬间消失了。
年轻男子抬起头,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惊奇的指着李哲瀚的位置,不可思议的说:“你看见刚才那个帅哥了吗?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