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虽说离婚的事情,母亲有点操之过急,但又害怕母亲不理解自己。
韩秀芬顿了顿,眼泪差点流下来,心酸地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只是随便说一说。真的有机会,哪个女人不想找个好男人,过舒坦的好日子,活的漂亮,被人瞧得起。和他过了那么多年,你爹除了喝酒赌钱,还会干什么,要不就是到处瞎勾搭,看不过去说他几句,回头不高兴就被他毒打。不是我带你出来打工,供你读书上学,你能有今天吗?在家过的是什么生活,除了种那点地什么都没有,你也不小了,难道不清楚吗?跟他过一辈子,我就得受一辈子罪。”当年为了隐瞒事实,自己只好编谎话,说钟鹏海看在自己照顾司徒依依外公尽心的份上,私下赠给自己一套楼,把楼卖了,炒股不到一年赚了两三百万。
心思缜密的潘馨尘曾经怀疑过,事情不太可能。母亲所说赠给楼房的事情,已经在父母离婚之后。但从来也没有多问,母亲一下子从何而来那么多钱。
潘馨尘安慰道:“妈,过去悲惨日子都过去了,就不要说了,只是觉得,当时你和爸爸再过一年半载再离婚也好。那样别人也不会再说什么。”
韩秀芬叹了口气,说:“女儿,以你父亲的脾气,有一分钱也得赌,见多大赌多大,不到半年,不就得把我的养老钱都输光了。我等,真等到那一天,怎么后悔都来不及。”
潘馨尘觉得母亲说得也对,不再争论,赶紧笑着说:“妈,知道你来,现在我自己上班赚钱了,就去商场专门给你买了一件裙子,颜色很适合你,样式也很好,我拿出来,你先试一试合不合身?”转身,去衣橱里取来一个纸袋子。
韩秀芬听了女儿如此孝顺的话,满心欢喜地说:“你赚那点工资,还不够自己花,有这份孝心,妈就满足了。最近医院工作怎么样,电话里听说,司徒依依也在那家医院。苏州那么多医院,你去哪家不行,非得总是和她碰到一起。”这些年来心里也放不下那件事情,有时还做恶梦,不希望女儿再和司徒家的人有来往。
一听到司徒依依,想到自己没当成李哲瀚的助手,潘馨尘心中升起了莫大的怨气,说:“她还不是长着一张看着永远清纯秀气的脸蛋,被自己的哥哥玩够了甩了,还去惦记着我们医院新来的李医生。不要再说她了,说下去,晚饭我都没心情吃了。”
韩秀芬一眼就看出了女儿心思,打趣的说:“不会我的女儿,也看上了那位李医生了吧!这个李医生看来是个出类拔萃的,好男人不多,好的总是犯抢。妈是过来人,有机会可千万不要错过。等你李叔叔投资的广告公司赚了钱,第一年妈就帮你把首付付了,在苏州买一个好的房子,五年之内,钱妈都能帮你付清。”在镜子前试着衣服,心里希望自己的儿女过的好。
潘馨尘帮着母亲调整背后衣服的褶皱,叹了口气,怨声哀叹地说:“李医生早就看上了她,我哪里还有机会,就算没有司徒依依,后面还有一个大明星等着不放呢?你知道林雨茗,就是这几年电视、电影上经常看见,很多广告都是她拍的,哎!恐怕我连排队的机会都没有。实习期过了,读完研究生就准备去北京发展了。”
韩秀芬听了若有所思,说:“司徒依依虽然这几年没有看见,估计和她母亲很像,属于那种江南柔弱气质的美女,林雨茗在电视上经常看见,标准的大美人。你们三个都能看上的人,估计是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这个李医生不会还是富二代吧?”
潘馨尘微笑道:“人家是苏州李宅的公子,有一次听医院金院长的助理说,人家当医生只是秉持职业爱好,李家背后的家族产业简直吓死人,国内、国外到处投资,从银行、基金理财到石油、金属矿产开发,从房地产、电子产品、医药、网络到餐饮、茶庄、典当行,没有不投资的,国外很多国家、著名旅游城市的地方,都有别墅。光捐助的慈善事业,养老院、希望小学、医院就几十家。”
韩秀芬突然发出嗤的一声,笑的说:“原来是李家的后人,但这也太搞笑了,当年就是苏州李宅的李忆城娶了司徒韵,但结婚不到三天,就和司徒韵离婚了。据说结婚当天晚上,李忆城的妹妹就死在了李宅的桃树下,更离奇的是,那是正是隆冬腊月,桃花在一夜间突然盛开,一开就开了一个多月,外面说什么的都有。这事我也是在去司徒家当保姆,听邻居说的。这李宅的人一直神神秘秘,每一个都很邪气。我没亲眼见过李忆城,但在司徒韵的房间,看过一次,他的照片,确实长得英俊非凡,有种高贵儒雅的气质,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司徒韵对他恨了一辈子,对于李宅的人不认识也好,认识了却不一定是好事。”
向来骄傲自负的潘馨尘反而更加好奇,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司徒依依得到,听见司徒韵恨李哲瀚的父亲,心里有了主意,笑着对母亲说:“妈,你来苏州一趟不容易,不如我们明天去看看司徒韵阿姨。听司徒依依说,这些年她过得挺不容易,出了那么多事情,小的时候,司徒阿姨对我很好,上大学后,我很久没看见她了,还挺想她的。”
韩秀芬没想到女儿突然提出去看司徒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