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司徒韵旁边的司徒依依,本想替李哲瀚解围道:“妈,李哲瀚先生是英国皇家医学院的博士,从小在欧洲生活,不喜欢过问别人的**,况且是父母的过去……”看见母亲严峻的眼神,嘴边的话被噎了回去,不敢再说下去。
司徒韵直视盯着李哲瀚,坚持追问:“那好,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打电话给你父亲,自己和他说。”十几年前她曾经来过李宅几次,和张伯要过联系方式,但都被搪塞敷衍了过去。
李哲瀚很是为难,坦然的说:“事情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伯母了,我母亲生下我,没三年就和父亲离婚了,我父亲两个月前一场大雪过后,在高速公路上隧道处发生车祸,已经过世了。只是因为恒月集团在国内有很多股份,国外也有很大的投资,害怕影响集团股市,和律师商量,暂时隐瞒,没有对外宣布他过世消息。”李哲瀚学过心理学,知道只有把最坏的消息告诉司徒韵,才能让她彻底消除这份记忆和痛苦,当然李哲瀚,两个月回国前,就给上一个身份著名建筑师“李忆城”办了死亡证明。
不远处的张伯听闻老爷过世的消息,不敢相信,眼圈泛红,恸哭流泪的问道:“少爷,你刚才说什么,老爷已经去世了?”见李哲瀚目光中闪烁其词,张伯立刻领会,明白过来,用胳膊遮掩,哭诉道:“老爷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我还没有看到您最后一面。”
李哲瀚心中不由暗自佩服张伯的演戏功夫,对面的司徒韵惊呆木讷,双手颤抖,茶杯跌落到了地上,摔成碎片,难以置信,绝望地嘶吼:“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这样就死去?我不相信……”话没说完,已经在沙发上晕厥过去。
司徒依依吓得惊慌失措,哭喊:“妈,你怎么了?您醒一醒,不要这样吓我,先镇静,做深呼吸……”她知道母亲有冠心病和哮喘,害怕昏厥,因呼吸急促而引起窒息。
李哲瀚也没想到这突如起来的变化,赶紧走过来,用手翻开司徒韵的眼皮看一看,伸手给她把了把脉,安慰司徒依依说:“伯母只是极度伤心而昏厥过去,不会有事情的。先把伯母放到你的房间休息一下,我用银针给她扎两针,稍后就会醒来。”
说完李哲瀚抱起了沙发上昏厥不醒的司徒韵,上楼梯往三楼西侧司徒依依的房间走去,司徒依依紧跟在后面。听李哲瀚说没事,张伯不再担心,抬眼看他们上楼后,立刻用手擦干眼泪,唉叹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经历刚才惊险的一幕,免于一场车祸,坐在车上的司徒依依过了很久,才渐渐恢复平静,心跳不再加快,脸色也变得正常。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经快被卡车撞上,最后怎么会在路边。
两人刚下车,李哲瀚的手机响了,见林雨茗打来的,一接通,那边高分贝的嚷着抱怨:“哲瀚哥,今天上海这边下雨,广告需要外面取景,拍摄不了,无锡那边还有个片场要赶,我这两天回不去了。我父母知道你回来了,我已经和他们说了,等我忙完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他们好了。”
“好吧!下雨天注意多穿点,别冻感冒了。”李哲瀚回答完,那边平时对人傲慢的林雨茗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拍摄片场导演发脾气,弄出搞笑的事情。
李哲瀚只好当起了她诉说心肠的听客。
大型超市的灯光在夜幕下格外的明亮,看着站在银杏树下的李哲瀚在和林雨茗通电话,司徒依依向他伸手指了一下超市入口,见到李哲瀚微笑点了个头,司徒依依就一个人先进了超市。
周三超市并不拥挤,司徒依依推着购物车在二楼蔬菜区挑选荷兰豆。
不久,李哲瀚目不斜视的走过来后,司徒依依问:“你喜不喜欢吃蛋黄焗芋头吗?”
李哲瀚笑着回答:“喜欢,在国外生活,很多年没吃过芋头了。”
司徒依依低头挑好几块小芋头,抿嘴微笑着说:“一会我们去那边再买芝士、奶酪。”心细如发的司徒依依听到这句话,感觉他似乎曾经在中国生活过。想起刚才有惊无险的车祸和没有任何创伤疤痕的手指,心中很是费解,眼前的人如同他神秘的外表,充满太多不可思议。
忽然想起答应潘馨尘的事情,司徒依依迟钝片刻,怯怯的问:“李医生,……那个……医院有没有给您安排助手,你是不是也要带研究生?在医院有个同事,也是我的好朋友,是苏州大学心血管外科的研究生,正在我们医院外科实习,她很想有机会跟在您身边学习。”
“暂时还没有助手,你可以让她把个人简介和资料先发到我邮箱,回头我把邮箱账号告诉你,到时候我看一看。”李哲瀚转过头,看见有些局促紧张的司徒依依说。
司徒依依又挑选了鸭蛋、娃娃菜、番茄,两个人开始往饮料调料区走。
不远处,一个两周岁多穿着动物套装的可爱男孩,把着购物车下面的横杠,咧嘴大笑的推着跑,像是在故意逃,后面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拿着玩具枪在追赶。购物车里面放了很多可乐、雪碧、各种零食、牛奶、西瓜、香蕉、蔬菜等。
眼看就要闯到司徒依依身上,李哲瀚眼疾手快搂过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