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依依进入405加护贵宾病房,望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中的病人,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这个人曾经是父亲最好的结义兄弟,从小没少抱过自己的伟忠叔。三四年前不知因为何事,跟随父亲闯荡了十多年的伟忠叔和父亲两人大吵一场后,竟然反目成仇而分道扬镳。
为黄伟忠换药时,司徒依依想起来潘馨尘几天前和自己说过,这重要来头的“病人”背景很大,冠心病突发送到医院时,前后就五六两车,**个人抬着进来。在医院进行第一次搭桥手术失败,抢救了一整夜才抢救过来,处于严重昏迷状态,来了一个身穿奢侈名牌雍容华贵的女人,在金院长办公室内,飞扬跋扈的大吵大闹,一会要将医院上法庭告状一会又要找人关闭医院,最后还弄来很多新闻记者,每天堵在医院门口。病房后来一直都是家属的亲信和专门的护理在身边看护,门口还站立着两个保镖。
司徒依依看见旁边插兜伫立的李哲瀚,收回了心思,不再胡思乱想。
站在旁边的李哲瀚望着司徒依依若有心事,说:“一会金院长找我有事需要谈,下班后你自己先回去好了。”
司徒依依愣了愣,说:“好吧,我下班后还要去超市买菜,自己坐公交回去很方便。”
李哲瀚手依然插在兜里,说:“这样吧!下班后,你在医务值班室等我半个小时,我开车带你一起去买。”
司徒依依想说什么,李哲瀚已经转身出去,门关闭的刹那传来楼道里吵杂的声音,自己收拾好托盘准备回值班室。经过楼梯口时,碰到了正在打电话的潘馨尘。
馨尘看见司徒依依,吓了一跳,神色慌张,对电话那头急匆匆的说了句“就这样好了,不说了,现在有人找我,回头再聊。”急忙中挂了电话,拍胸口镇定一下,冲着依依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脸。
潘馨尘走过来,有意无意的问:“真没想到,那个病人竟然是楚经年的义父伟忠叔,伟忠叔以前是你父亲的手下,楚经年最初也是认你父亲为义父,怎么又认了黄伟忠当干爹了?那天来医院的那个很嚣张的女子又是谁?”
司徒依依面色很难堪,低声解释了两句:“我不知道,我父母离婚之后才发生这些事情,后来我和我母亲一直住在一起,至于为什么会弄翻成这样,什么纠纷我就不清楚了。”把目光移开,不想回答关于父亲和伟忠叔、楚经年的事情,司徒依依曾经问过母亲,母亲只是说都是你父亲当年做的孽。
潘馨尘伸出一只手从背面搂住司徒依依,笑着赔礼说:“依依,都怪我,对不起,刚才不该问这些,估计又要勾起你的伤心过去。”
司徒依依柔声回答:“没事的,别多想了。”
潘馨尘松开手,走到司徒依依的正面,一副有求于人的样子,娇滴滴地说:“依依,我们好姐们这么多年,这次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帮我,好不好,拉钩,一定要答应我。”伸出弯曲的小拇指,作出拉钩的姿势。
司徒依依心中不解,笑着问:“到底要帮你什么事情?还要拉钩,如果我能办到的,当然会帮你。”手指被潘馨尘拉了出来,勾到了一起。
潘馨尘粲然微笑,说:“对你来说,小事一桩,你知道我是边实习边考研,现在苏州各大医院岗位竞争非常激烈,很多名牌院校的博士生都吃不开,我一个研究生,将来怎么可能会出人头地?你帮我求一下李博士,让我当他的助手,这样我就多一些学习的机会。可惜自己的学历资质不够,以后我一定加倍努力,好不好?”潘馨尘本来就是聪明人,觉得李医生一旦知道司徒依依和楚经年的过去,不可能再和她走得近,这就是自己的一次机会。
司徒依依感到勉强,微笑地说:“医院教授、博士的助手都有严格的制度考核和候选标准,我和李医生他非亲非故,只是医院的实习护士,说不太合适,我看你还是找机会毛遂自荐,在学校你那么优秀,现在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了吗?。”
司徒依依和潘馨尘在上初一时认识的,那时馨尘的母亲刚好在司徒依依的外公家当保姆,司徒依依外公一个人住在平江路一条街道上的老房子中,潘母只身一人带女儿来苏州务工。母亲看她们母亲可怜,无依无靠,没少在物质上没少出手帮忙。当时找不到合适的就读学校,是母亲帮忙找关系,托人将潘馨尘送进自己所在的苏州黄埭中学。
从那时起司徒依依和潘馨尘就成为了要好的朋友,后来一起认识的何亚楠。
初三时,司徒依依家里频繁出现变故,最初是父母离婚,母亲固执的个性,没有要父亲分文钱,只要了当时住的别墅,自己和母亲在一起住,那时楚经年还没有改姓,还姓钟,和父亲在一起。也许是分开,正直少女情窦初开的司徒依依反而和楚经年走得更近,父亲几次打骂楚经年,关系一度崩裂,甚至连离婚时都没有翻脸的父母,也为此事争执不下。后来楚经年发生一场车祸,是黄伟忠背后一直照顾他。再后来外公家中发生一次劫匪持刀入室抢劫,歹徒不仅将贵重物品洗劫一空,还把外公打伤,送到医院抢救几个小时才捡回一条命,最后却双腿残废并失去记忆而不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