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感慨,带着几分自豪的说:“事情还真凑巧了。说到我们家少爷,不得不说是学医天才。去年,宋懂事从英国带回一件唐朝的青玉莲花碗,现在就放在楼上的书房中,说起这碗还有一段来历。哲瀚少爷读完研究生时在伦敦一家医院实习,利用中医针灸辅助手术药物治好了一位身患脑血栓半身瘫痪的老人,后来出院还为他开了几副调养身体的中药汤剂。一次在少爷在利物浦一家私人博物馆中,看见的就是那件青玉莲花碗,当时和馆主商量想出高价买下,博物馆的女馆主非常礼貌,歉意的拒绝,说碗是家族珍藏,是父亲最爱的藏品,出多少钱都不会卖。刚好门外走进来一个老头,大笑说‘那只青玉莲花碗送给这位年轻绅士了’。原来他就是哲瀚少爷曾经在伦敦医院治好的那位病人。”
司徒依依满脸诧异,难以置信地问:“李哲瀚博士还精通中医学?”
张伯顿了顿,回答:“李家从小注重国学教育,听老爷说,哲瀚少爷中学时就喜欢看《黄帝内经》、《温病条例》、《金匮要略》、《伤寒论》这些中医典籍,长大后顺应爱好学医,家里也没有反对,中间从国内给他请过一些著名的中医学家教过少爷中医。”
司徒依依听了更加敬佩,想起了别墅楼梯老照片里李老爷的容貌。
进入别墅一楼的客厅,司徒依依小心搀扶张伯在紫黑色骆驼皮沙发上坐下,说:“伯父,您就坐着好好休息,没事可以去喂您的猫,我来收拾三楼房间、浴室、书房就好了。晚上你想吃什么,到时候我做给您吃。”司徒家在苏州曾经是有名的大户人家,觉得眼前美丽柔弱的女孩子不该有那么多的命运转折。
张伯坐在沙发上轻轻捏揉着左腿小肚子,笑着说:“好,你这孩子总是这样体恤懂事。前几天经辉找回来了一个保姆,家是外地人,待人很有礼貌,说话除了方言重,倒也很热情,干活总是拖泥带水,茶杯擦不干净,一边拖地板,一边偷着在书房上网,书房里面那只宋代端砚放桌上几十年都没事,她来头一天就不小心给打了,后来给完钱直接辞掉了。”张伯叹了一口气。
司徒依依害怕张伯内心过意不去,就说:“伯父,经辉哥说,他买回来了新的床上用品,都放在哪里?”自己从家中搬出来的三年多,很多时候遇到事情,都是找经辉哥帮忙,甚至有时紧张借钱交房租。
伯父指着楼上,说:“昨晚经辉和所里的小严从商场买回来后,两人就直接都给搬到了三楼,少爷要住的房间旁边那个空闲的房间里。”
“好,知道了”依依回答完,转身爬上三楼李哲瀚将要住的房间,这些年来李宅有几次,但这个房间还是头一次进来。房顶一盏乳白色的吊灯像日月星辰般的明亮,整个房间的实木家具、双人床、台灯、椅子都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物品,墙角摆放着一个老式的留声机,房间格调素雅简约不失高贵大气,看着满屋子陈旧的摆设,总有种留念过去的感觉。
司徒依依挽好袖口,开始整理房间,从走廊边的房间中找到了经辉买回来的东西,看了一眼,所卖的床上用品、日常用品都是高档次的,被子、四件套都是进口的。把长发绾起扎好后,打开把房间内的窗子,便从窗子、床、床头柜、台灯一一擦拭干净,然后把新买的男士内衣、袜子等在衣帽间的衣柜里摆放整齐。洗刷干净浴室后,又把要用的牙膏、牙刷、毛巾、香皂、洗发水、浴巾、剃须刀等都摆放整齐,每一处都细致入微打理得干净有序,司徒依依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干净素雅的人。仔细地装好被子,折叠整齐,整理好床面,最后把卧室的地板擦拭干净。将关上的窗子重新打开,迎面吹来一股清爽的湖风,看见身后焕然一新整洁干净的房间,自己也有一种小小的喜悦。将一颗柠檬从顶端切成六瓣的莲花状,放在茶杯垫上,制作一个简单自然的空气清新剂。
回到一楼客厅,看见包里手机有3个未接电话,都是母亲打来的,每次来李宅都是背着母亲偷偷来的,母亲向来反对自己来李宅,甚至提到李宅就会莫名发火,竟是怨恨、咒骂之词,有时还会哀伤的哭泣。但自己只是将经辉当成哥哥,也许不像那个想忘却而又想起来会怨恨的“哥哥”,自己每次出事后经辉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苏大上学时那个人只在大一的时候出现过一次,自从那次两人闹翻后,他从来没有再去看过自己一次。每次经辉去学校看自己,一身警服高大帅气,常常引来很多人的瞩目,相貌和那人非常相似,曾经三番两次被同宿舍的人误会。
打扫完书房后,对身体纤弱的依依来说,早已满头大汗,倒了一杯冷白开水喝下,简单去二楼客房洗个澡,半个多小时洗完,用吹风机吹干及腰的长发,挽好头发,换身挎包里带来的干净衣服,楼下张伯刚好从外面买菜回来。
夕阳洒下余晖,到了傍晚时,司徒依依戴上围裙,在厨房洗菜做饭,张伯在旁边帮忙,边和司徒依依聊天,饭菜做好时,张经辉也从派出所开车回来。
“好香啊!老远就闻到了,老爸,今天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只可惜就是肉少了,如果有红烧排骨就好了”张经辉阔步流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