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手握剑柄一震一扫,将陈方的双手扫开。
陈方苦笑着退后,还是第一次觉得做个大侠也挺好,一个出名的人所说的话,真的比一个无名之辈所说的话可靠许多,至少陈方造石不白的谣时他就没有这么拼命。
郑明挥剑横削过来,陈方往后一退,剑尖从他喉下削过,郑明一剑比一剑快,疾斩陈方身上各大要害。
还好现在陈方心情不错,要搁一个时辰前郑敏敢这样和他动手,陈方早把他打地上爬不起来了。
柔韧无比的剑气,几次都被陈方轻易地避了过去,这让郑明的心中无比愤怒。
他怒喝着出手,一道匹练般的剑光将陈方团团包围在其中。
陈方心中微哂道:“也不能太小看了这个点苍的五师弟啊!”
“林兵!神木剑!”
木质的长剑扫出一道比铁剑更灿的光芒,身边的匹练尽数消失!
一团光华耀目,郑明的袖中打出了一点寒光。
这点寒光是在陈方出手的时候打出,待陈方将剑撩至最高,这点寒光也已经到了他的胸口。
子不过午,子午透骨钉!
陈方早有防备,左手两指一夹,夹住了银色的四棱钉。
郑明旋身一招毒龙钻,一剑伸出,陈方右手剑压下,将他的长剑砸到一旁,左手虚按,右手再斩一剑,郑明横剑架拦,陈方却弃剑用掌,一掌拍到他胸前。
郑明一声短促的轻呼,人已经被打出一丈之远,扑的一声,仰倒在地上。
陈方木剑指着他,狠狠地说:“傅印雄已经死在我的手里。”
傅印雄是谢天衣的师弟,已经是上一辈的绝顶高手,有人认为,他的武功甚至超过了谢天衣。
傅印雄都不是陈方的对手,你郑明要是想多活几年的话,还是早些洗洗睡吧!
郑明冷冷地哼道:“为匡扶正义而死,死无所憾。”
陈方双手一摊,耐心的解释道:“大哥,我真不是什么贼,和石不白只是互相开开玩笑而已,你不信自己去问他!”
郑明冷冷地站起来说:“你想证明你的清白,就跟我去见一个人!”
陈方微笑着问:“什么人?”
郑明没有再说话,率先向营地里走去。
陈方收回神木剑,跟在郑明的身后。
以郑明的年纪,陈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师傅会有这么大年纪,看着谢天衣那一副市井老头的穷酸样,陈方更不愿相信,这老头就是威名赫赫的天衣居士谢天衣。
谢天衣拿着一柄三寸长的小剑,专心地在裁着一张张白纸,他把很大的白纸,裁成了一张张八寸长,五寸宽的纸页,那双手看起来十分的颤抖,可是由这双手切出来的页子,却是无比的整齐。
这双手只是看起来颤抖而已,这柄剑说不定就会在百步之外取人首级!
陈方从走进来的第一步开始,就有些后悔走进来了。
这老头很不好对付!
陈方一直在低着头,不敢过去打扰老头的工作。
谢天衣侧眼看了一眼旁边的火炉,面带愁容地说:“水开了。”
陈方不敢怠慢,急忙走过去把水壶提起,倒进了旁边的茶壶中,茶壶里是上好的龙井,开水一烫,茶香立刻飘满了整间屋子。
谢天衣放下了小剑,微笑道:“你就是那个贼方圆?”
陈方放下茶壶,走到桌案外面正对着谢天衣的地方,抱拳施礼道:“晚辈陈方,不是什么贼,这都是石不白杜撰出来的,此人人面兽心,当真禽兽不如!”
谢天衣点点头说:“不错,来,你在给我讲一个把他说成贼的故事。”
陈方的脸红了一下,苦笑道:“前辈那个什么来着”
想用个词来拍拍谢天衣的马屁,却忽然卡死了。
谢天衣苦笑道:“行了,你也不用再拍我的马屁了,我信你的话。”
陈方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双手递了上去,一边道:“这是欧阳玉托我交给您的信,请您将我收在点苍门下。”
谢天衣接过信,放在了桌子上,点点头说:“这倒也可以,你回去准备一百两银子的拜师礼吧,虽然有欧阳玉的信,形式还是要走的。”
陈方郁郁地走出,心中暗骂这老头吝啬,简直跟何无垠都有得一拼,抠死算了。
一出门,就看到了石不白那张无害的脸,他还是温和的笑着,一点杀机都没有,看起来他还真不害怕陈方和他动手。
陈方现在是好汉落难,英雄气短,一点不顾尊严地走上前,有点贱贱地说:“那个你说我是贼的事情我就原谅你了,我这拜师,你能借我一百两银子吗?”
除了石不白以外,陈方也确实不知道该上哪弄钱去了,刚把欧阳玉打了现在就下山去要钱,陈方想想都觉得害臊。
否则现在陈方就算是被一群武术高手围着,他也一定会把石不白砸个稀巴烂的。
这些事情想想就行了,反正他也打不过石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