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到达福来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二十四了。
这四天里难得的安宁,也难得的安全,一路上就好像是旅游观光一样,轻轻松松就到了平阳城。
福来客栈就在平阳城里,司徒原振就在福来客栈里。
到了平阳城陈方才发现,那个替他处处付账的人已经没了,在这里,无论干什么都得自己花钱,难得终于做回正常人的生活,陈方可是一点都没给欧阳玉省,他能把一个沿街讨饭的乞丐一夜之间变成富翁,也能把一个横行乡里的将军瞬间被百姓打死。
总之用八个字形容陈方在平阳城的行为就是:好事做尽,坏事做绝!
鉴于陈方同志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平阳的经济发展,欧阳玉不得不飞鸽传书警告陈方:你再敢乱花一分钱,我就让你一分钱也花不了!
陈方看着那张短笺,字是真不认得几个,可气倒是真生的不小,心想欧阳玉你这不胡闹吗,我刚说要给怡红楼的一个姐姐赎身,你这边突然不给我钱了,有你这么干事的吗?
最后陈方灰溜溜地从里面出来,没带进去一枚铜钱,没带出来一根发丝。
出来的时候,他一抬头,才看到阳光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刺眼,身后是老鸨无情的咒骂,虽然他什么都没做。
都说平阳城人还是善良的,民风还是纯朴的,这玩意儿哪善良,哪纯朴了?到处充斥着银子和铜币的味道。
灰溜溜地往客栈赶,心想客栈总不至于像红楼的老板这么无情吧?
还好,客栈的花费属于正常范围,陈方就算是住的五星级房间,吃得鲍鱼燕窝欧阳玉也不至于骂他!
陈方踱着踱着,就穿过走廊来到了栏杆旁,栏杆是新修的,上面的红漆还没有干透。
陈方敲着那些新刷着漆的栏杆,慢慢往那头移动着。
另一边的栏杆就相对比较陈旧了,陈方双手刚一按下去,栏杆咯吱的一声,陈方脚下一滑,看着要坠下楼去。
这时,一只宽薄的大手忽然伸过来,扶住了陈方的左手,把他撑了起来。
陈方的手就在他的手上按了一会儿,然后苦苦笑道:“我只是想靠一靠,没想到”
那个人收回右手,微笑道:“这栏杆年久失修,总会有些问题的。”
这个人看起来有四十几岁,方面大耳,浑身上下显露着老实厚道的气息。
他的手掌内侧的指头上,有着厚厚的茧。
陈方问:“大叔,您是什么人哪!”
大叔禁不住笑了一笑:“我是这家店的主人,前两天有人在这把我伙计给打了,我怕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当然得小心点。”
陈方也跟着笑了笑:“嗯,是,是得小心一点。”
大叔做了个揖说:“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下去为公子安排晚饭。”
陈方笑道:“多谢。”
大叔一走,陈方的笑容立刻凝住了,抬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被他扶过的左掌,想起那只长满厚茧的手,轻叹道:“平阳城的水,也不浅呢!”
陈方现在等于是只知道这个人是用剑的,却不知道这人是用什么剑的。
陈方却在夕阳落山之前,又走出了福来客栈,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屋子里,无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他出了福来客栈,就见到司徒原振迎面走了过来。
陈方眉头一皱,杀气暴起,树上的麻雀纷纷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
司徒原振抬头看了看那群飞鸟,右手按在了布袋里的魔法球上。
陈方虽然不是他的朋友,可终归不会像灭天神君那伙人一样,不问原由就杀他。
司徒原振小心地问:“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杀害小冰的凶手?”
陈方负着手,有些奇怪,但还是冷冷说道:“是的,已经找到了!”
司徒原振心想太好了,急忙又问:“你是来给她报仇的吗?”
此刻他心中有的只有兴奋,陈方找到了那个凶手,实在令人开心的紧。
陈方看着他说:“是的。”
话说完,剑出鞘,剑光一闪,陈方快速向司徒原振刺去。
司徒原振急忙甩出一串风刃,将陈方的剑打偏,闪到了一旁。
陈方持剑待要再攻,司徒原振急忙伸手阻止,急道:“陈方,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方冷冷道:“什么意思你知道,罗冰的致命伤,就是你的风刃,和刚才的一模一样!”
司徒原振无奈地说:“陈大侠啊!那风刃冰枪这些基础的魔法师技能哪个不会啊!人家就是把你耍了你还不知道!”
陈方冷笑道:“别人要是想嫁祸给你,难道连风刃的力度和角度也能用得一样?”
司徒原振只剩下苦笑:“那么,好像我已经无法解释了是吗?”
陈方怒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司徒原振咬着牙,苦着脸喘着粗气,发着火看着陈方,不说一句话。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