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后,东方亮斜握着剑,慢慢走了出来。
“反应还不算太慢。”东方亮冷冷地说。
陈方看了看水彤的墓碑上,黯然道:“这上面的字,是用剑写出来的吧?”
东方亮昂首道:“不错,是我写的!”
陈方冷冷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东方亮动情道:“你还记得那次我跟她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爱上她的话,我一定会娶她,可是她却没有等到那一天你究竟做了些什么,她怎么就会死的!”
陈方叹道:“我以为那些话是石不白说的。”
东方亮仍道:“是谁杀的她?”
河不再是河,而是在一瞬间,从河变成了江!
其区别就在于,河的水深,还无法与江相比,这条小河,现在所拥有的水足以毁掉一座城市!
这一叶小舟,此刻便在江上不断地摇摆,一个大浪冲过来,就足以把这艘船化为乌有!
金枪李将所有的金色鲤鱼尽数收入万妖壶中,挥手打出一圈的气浪,将小船罩在了中央。
虽然还在浪尖上翻滚,可现在,至少江水还不足以击破他的船。金枪李朗声问道:“大师是何处高人!”
岸上的树木丝毫不受影响,即便是在大浪的冲击下,仍无半分晃动。
钓线还垂在水中,也没有任何一点的摇晃。
“峨眉掌门,青竹竹修。”
暴风音中平静的地方,只有风的源头,漩涡中最脆弱的地方,恰恰是漩涡的中心。
金枪李猛然从船上跳下,双脚踏在了水面上,大声喝道:“大师一个出家人,难道也要学那鱼人钓叟,来枉杀生命吗,待我阻止师太造此杀孽!”两手向两旁伸开,江水猛然升起十几条水柱,化作千千万万水质的枪尖,从四面八方螺旋着斩向钓线。
竹修冷喝道:“天地间自有大道,鱼为人吃,便是另一番转世,我佛慈悲,贫尼只是顺应天地的道理!”
竹修鱼竿一转,钓线震了一震,无形气浪从钓线中转出,瞬间消掉了所有的水质枪尖。
无数的雨点从空中落下,击打着波澜壮阔的水面。
金枪李深吸一口气,双手一划,两手的罡气聚成一个大的光球,被他抱在胸前:“大师之话虽有道理,然上天有好生之德,绝不忍见大师如此行事,江湖中人心险恶,当知得饶人处且饶人!”光球拍出,卷起水浪,倒锥形的水龙卷飞卷向竹修。
竹修冷哼一声,在枝头一转身,钓线再次飘出,也卷起一轮水龙卷,倒卷过去:“金枪李这名号之响,杀人害命只怕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今日如何管起贫尼的闲事!”两道水龙卷互碰,各自纷纷碎开。
孙自威和屈大通都麻了,这两人哪是在谈人生道理啊,明明就是一个神经病撞上了另一个神经病,然后两个神经病在争一条根本不存在的鱼的性命,这俩人不仅仅是有病,还病的不轻吧!
金枪李更为吃惊,他根本想不到,在他那种强大的攻击之下,竹修还可以将力度把握得如此精确,只做到粉碎他的水龙卷,却丝毫不多费一分力气!
“李某虽也无情,却也不像大师这样,视人命如草芥!”金枪李扬手划开空气,拿出一把金枪冲了过去,他的金枪虽然没有陈方的枪那么豪华,却也绝对是一把绝世的神兵利器,金枪李脚下划开两波的水浪,冲向那根钓线。
铮的一声,金枪终于将钓线切断,负着枪站在水面上。
水平面渐渐降低,最后还原成那条小河。
竹修的人已经从树上下来,盘腿坐在地上,弹着一面青绿色的五弦琴,淡淡说道:“久闻金大侠行事狠辣不拘常理,却不知对于贫尼有何指教。”
金枪李翻身站到了对面,“竹修前辈是高人,晚辈岂敢说指教二字,大师对于我等出手太重,叫人却是有些生气。”
竹修眉目一沉:“江湖败类,本该一举格杀!”
金枪李道:“大师说得好,既然将我这种江湖上的一帮之主也看作江湖败类,那就请大师稍后将追过来的欧阳玉也杀了吧!”
竹修竟然淡定地说道:“我会的。”
紧接着竹修又是一充满杀气的眼神看向金枪李:“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先杀你!”
金枪李眉头一皱,枪横在了胸前,孙自威和屈大通也各自站在了他后方的左右。
金枪李冷冷道:“请大师出手吧!”
竹修仍然没有放下古琴,双手在琴弦上细细地抚摸,然后拨动了其中一根琴弦。
河水再次崩起巨大的水花,一条黑色的妖龙从水中飞起,对着他们三个人吐出了无穷无尽的河水。
屈大通和孙自威从两侧打出无尽的真气,撑住了方圆九尺的一个圈子。
周围波涛滚滚,却无一点水花能落进圈子里。
金枪李看着两边旋转着的水墙,冷冷道:“这还只是前奏,交给你们了!”
屈大通和孙自威四只手的掌力往水墙中不断地吐着掌力,维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