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启哲看出她心里所想,淡然一笑,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把一切交给我处理,你只需要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房子和装修风格。”
任言扬起嘴角,仍然不敢置信地问:“我们真得可以吗?我好怕婆婆会伤心,到时又是一堆麻烦事情。”
申启哲叫她的名字,拖长的音调延宕着微微的不满,“相信你的老公,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
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先前的不快郁闷都去见鬼吧!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她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只有她和申启哲,还有未来的宝贝!
任言接到贺安电话是三天后,她正在卧室收拾申启哲的衣服,看到贺安的电话,隐隐有些不详的感觉。
电话接通,传来吵闹的广播声,任言微微蹙眉。
“任言吗?”贺安的声音听起来很谨慎,好像出于机场火车站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
“是我,贺安,你有事吗?你现在在哪里呢,听起来好吵的样子。”任言担心地问。
“任言,你不要问了,我说你听。我马上要离开这里了,至于到哪里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到了地方等我一切安排妥善,我会再跟你联系的。”
任言越听心里越发毛,“贺安……”
“任言,你多保重!”贺安声音低沉,隐忍的担忧和不舍又是异常的明显,“任言,申启辉出事了,李亦凡使诈,美国收购公司的事情是个骗局。我只能说这些了,把我的手机号码删掉。我走了,再见!”
“再见,贺安!”任言擎着电话发呆,脑子里被贺安的突然离开以及申启辉出事的消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申启哲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看任言呆呆地伫立在衣橱旁,走过去,问:“出什么事情了?”
申启哲的话把任言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启哲,申启辉可能出事儿了?”
申启哲俊眉微蹙,“告诉你的?”
任言犹豫了下,答:“贺安刚才打电话告诉我的,他说李亦凡使诈,骗了申启辉,美国那个公司最初是你骗他收购的,他现在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申启哲微微勾了下唇角,表示知道了。
任言愕然地看着依赖你淡漠的申启哲,忍不住问:“他是你亲哥哥,你真打算不管他了吗?”
“我爸已经明确了我和申启辉名下的产业,各管个人的公司,何必再搅合在一起?任言,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
“我是不喜欢申启辉,可是任雪那傻丫头喜欢他呀。李亦凡设这么大一个局,绝对不会手软的。”任言担心地说。
申启哲一只手插在家居裤口袋里,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不用担心,申启辉不会坐以待毙的。如果真得需要我帮忙,只要他张口,我不会袖手旁观。”
任言抬眸看申启哲,哦,前提必须是申启辉开口求他,看来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咽下申启辉夺走父爱的恨意。
他无意与人为敌,但如果你伤害到他的利益,对敌人,申启哲绝不会手软,不出击则已,只要出手一击致命。
任雪到超市买了很多食材,准备给申启辉一个惊喜,亲自动手到他家给他做将家常菜吃。她想申启辉跟她一样自幼丧母,最渴望的应该是家庭的温暖和女人的体贴温柔。
她拎着菜打的去了申启辉的豪宅,让她意想不到的是给她开门的人竟然是杨丽丽。
杨丽丽穿着真丝吊带睡衣,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裸露的肩上和手臂上,酒红色的长发让她看起来狂野魅惑。粉颈上的点点吻痕仿佛陨石般在她脑袋上砸出无数的脑洞,想不脑补都不行啊。
杨丽丽抬手撩拨了一下秀发,不屑地瞥向任雪,问:“有事吗?”
杨丽丽这种死皮赖脸的狐狸精硬要冒充大尾巴狼的架势更是激怒了任雪,她抬手一把推开了毫无防备的杨丽丽。“让开,我找申启辉。”
杨丽丽被任雪推了一把,险些摔倒,火烧云似的恼火了,“喂,你眼睛瞎了吗?我现在是申启辉的女朋友,你们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们在学校里学得都是怎么勾搭有钱男人吗?一个个只想着不劳而获,傍大款,只是无耻!”
任雪脚步一顿,扭头瞪向杨丽丽,“你敢再说一遍?”
杨丽丽冷笑了声,完全不把任雪放在眼睛里,“我说你只想着不劳而获,傍大款,只是无耻!”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狠狠地落在了杨丽丽的脸颊上,五道血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
杨丽丽痛得哀叫一声,捂着脸颊愕然地看向任雪,没想到这个毛丫头还真敢打老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任雪抬眸便看着九阴白骨爪朝她迎面打过来,就在快到她眼前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堪堪抓住了杨丽丽的手腕,微微一送便将她推了出去,撞到了鞋柜上。
杨丽丽的后背撞到了鞋柜上,痛得蹲在了地上,充满恨意地瞪着申启辉和任雪。
申启辉拉住任雪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里透着关切,“雪儿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