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也被这一幕惊得里外全焦,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欺人太甚吗,欺人太甚,真是太不要脸,太无耻了。偷情都偷到医院里来了,这一大清早的就搂抱在一起,可见昨晚任言根本没有回娘家,而是跟这个野男人在一起。
可怜她的儿子申启哲还一心一意地想尽办法接她回家,这女人的心真是让狗给吃了。这样的媳妇申家觉不能再要,决不能。
任言之所以会在医院里,是因为贺安母亲去世前非得要见她。贺安六点多给任言打了电话,请求她来见他母亲最后一面,面对死者的请求,任言无论如何是没办法拒绝的。
母亲的去世让贺安悲痛万分,即是情非得已也是情不自禁,他只想找个作支撑点靠一靠。当他多年后第一次抱住任言时,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的多么弥足珍贵,而这一切却不再属于他,心底的苦涩悲痛便更多了几分。
贺安抬眸看见申启哲冰冷凌厉的目光直直地望着他们,身躯一僵,抱住任言的双臂缓缓松开。
任言感觉到贺安神色的变化,顺着贺安的目光回头的瞬间,申启哲已疾步走到眼前。
任言的心一紧,满目皆是申启哲隐忍愤怒的俊脸。她还未开口解释,只觉手臂一疼,已被申启哲抓着胳膊扯了过去。他的动作太突然,力道太大,任言趔趄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倒。
贺安本能地伸出胳膊想要扶住她,可申启哲稳健的手臂及时地握住了她纤细腰,稍微用力一收,任言整个身子别被他拥进了怀里。
贺安的伸出的胳膊尴尬地悬在半空中,他垂下眼眸,敛去眸底所有的情绪,心有不甘地垂下手臂。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他还有机会再次拥有她吗?
任言抬头撞进申启哲深幽的眸子里,那汹涌着危险气息的波澜不禁让她心头一颤。放在她腰际的铁钳般的大手紧紧地箍着她,没有丝毫的怜惜和温柔,任言有些吃痛地微微蹙眉。
贺安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申总,刚才只是个误会,我母亲病重去世,任言过来看看。”
申启哲眸色一凝,低首看了任言一眼,淡漠地回答:“贺经理节哀,我们想走一步。”
韩云走过来,冰冷的目光鄙夷地扫向任言,经过贺安时,睥睨地瞥了一眼,径直朝医院外走去。
任言知道这次真是百口莫辩了,刚才婆婆看她的眼神儿透着彻骨的寒冷和蔑视,即使不说一句话,也让她又羞又愧了,仿佛真做了对不起申启哲的事情似的。
“贺安,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任言说完跟着申启哲离开。
申启哲良好的自控力几近崩溃,他拉着她的手既不往前走,也不管她会不会痛,能不能跟上,只一味地往前疾步往前走。
“启哲,你听我解释……我的手好痛啊,你放开我……”任言看着申启哲绷紧的冷峻脸庞,气恼地欲陪甩开他的钳制。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凭什么不听她的解释。就这样摆着一副臭脸对她。
申启哲固执地继续往前走,完全不理任言的央求。
“申启哲,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理智了?”
申启哲倏地站住,他被刚才那一幕气疯了,完全忘记母亲也在。韩云站在医院外一脸不悦地等着他们,原本以后小事儿化了了,没想到是雪上加霜。
韩云走近几步,咄咄逼人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任言身上,怒斥道:“任言,你这是在打启哲的脸吗?我们申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任海涛赌博,我们替你还债。我这个做婆婆的说你几句,你一怒之下便回娘家,可这一大早地跟这个男人在医院里搂搂抱抱,又是怎么回事?”
申启哲眉头紧锁,大声地喊了句妈,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接二连三的事情快把她气疯了,大早晨就碰到自家儿媳妇跟个野男人搂抱在一起,要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任言自知刚才的场面确实太有冲击力,婆婆误会她也是正常的,忙解释道:“妈,贺安的母亲病重去世了,她死前要见我,您说我能不来吗?刚才贺安因为母亲的去世非常难过,才会……我只是在安慰他,我们之间只是同学的关系,不是您想的那样。”
韩云冷笑几声,反问道:“人家的母亲生病了,你鞍前马后的,那我也病了,你知道吗?亏启哲整天替你说好话,任言,你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我的儿子……”
“妈!”申启哲厉声打断了母亲的话,“我跟任言有几句话要说,您先回车上吧。”
韩云看儿子铁青的脸色,知道刚才那一幕真得刺痛了儿子,她从来没见过骑着如此暴躁烦闷过。既然如此,给他时间和空间,让他自己去处理感情问题也好。韩云转身朝停车场走去。
申启哲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猛吸了几口,缓缓吐出烟雾。白色的烟圈袅袅上升,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直至四处消散开来。
申启哲戒烟很久了,今天如此几无忌惮地拿出烟猛抽,可见内心多么的凌乱烦闷。任言心底不觉一疼,说:“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申启哲抬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