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无所不在。
“是吗?”申启哲修长的指尖挑起任言颊边的碎发把玩着,嘴角掀起玩味的笑,“你真的不介意我冷落你?”
任言翻了个白眼,冷叱道,“我巴不得你滚。”
申启哲“啧啧”地摇摇头,身子坐直,和任言拉开了距离,“宝贝,我最喜欢你口是心非的样子。”
“申启哲,你不要叫我宝贝!”每一次听到申启哲对她的称呼,她都觉得莫名的慌乱。
他的嗓音醉人而魅惑,是最动听的声音,但是她不喜欢。
“那叫你任言?”申启哲认真地征询着任言的意见。
“不要。”任言想都没想就反驳他,这是她最亲昵的朋友对她的称呼,才不想要被申启哲给玷污了。
“宝贝。”申启哲还是更喜欢这个称呼,忽然问道,“谁给你取的名字?”
任言皱了皱眉,不满地道,“不关你事,你赶快走,我要休息了。”
申启哲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想他堂堂锦少到哪里都是女人争着巴结的对象,没想到却在任言这里屡屡受到冷落,偏偏他还觉得这感觉不错。
“宝贝,你还病着,等你好了我再走。”申启哲邪魅地勾唇,对着任言眨了眨眼,姿态悠闲靠着沙发,并不打算离开。
任言无奈,申启哲这一尊大佛就在她的公寓,她怎么敢休息!
幸好这时门铃响了,申启哲的助理提着笔记本电脑和文件进来,任言立刻逃回了房间,诅咒着男人通宵了也没能完成工作。
“任言,以后哭都要在哥哥怀里。”
“任言,谢谢你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第二十年。”
“任言,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所以不要胡思乱想。”
“......”
那一抹俊逸的人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任言的视线范围,她泪流满面,伸在半空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她无助地呢喃着,胸腔的气息仿佛在顷刻间被抽尽,心如刀绞。
“贺安,不要走...不要走...”
申启哲坐在床边,黑眸幽深地盯着身侧眉头紧皱,脸色慌乱的女人,眼底凝着一层冷意。
她一声声无助的呢喃落在他的心间,拨乱着他本来平静的心湖。
滚烫的泪水从任言的眼角滑落,在浅色的床单上散开了点点淡痕。
她的手无意识地挥舞着,申启哲垂在身侧的手被她紧紧地握住,湿润的汗珠在两人的掌心交缠,摩擦出灼热。
申启哲冷眼看着任言嘴里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她的所有情绪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他英挺的剑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贺安--”一声嘶声裂肺的呼唤从苍白的小嘴吐出,任言倏地睁开了眼睛,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令她心头的阴霾更甚。
右掌传来的温热的触感渐渐蔓延,她转过脸,一张夺人心魄的俊脸印入眼帘。
申启哲望着惊醒的女人,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终于醒了。”
男人冰冷的话令她的睡意骤散,她掀开床单想要坐起来,脑袋里传来的眩晕感令她跌回到了床上。
“你怎么还在。”任言不悦地皱着秀眉,她以为申启哲不会一直留下来,没想到他依旧在这里。
“贺安是谁?”房间里没有开灯,申启哲沉冷的嗓音飘进了任言的耳朵。
任言愣住,苏贺安冷漠的背影再一次窜入了她的脑海,小脸笼上了淡淡的悲伤。
她抿着樱唇沉默不语,申启哲的怒气弥漫开,周围萦绕着阵阵阴冷的气息。
“苏贺安?”申启哲想起了之前让助理调查任言的资料,她是苏家收养的女儿,那么苏贺安就是她的哥哥。
任言翻了个身背对着申启哲,空气里流动着静谧的气息,她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想回应男人的质问。
苏贺安一直是她心底的痛,而这个伤疤她不想被申启哲知道。
申启哲皱着眉,任言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承认,五指收紧又松开,男人上床躺在了任言的身边,把任言纤瘦的身子揽在怀里。
任言的身子瞬间僵硬,眼底的泪痕还未干涸,她吸了吸鼻子,把男人圈着她腰的手臂挪开,可是男人的力量很紧,她未能挪动分毫。
“乖,睡觉了,我就在你身边。”申启哲握着任言冰凉的小手,在她的发顶吻了吻,闭上了眼睛。
任言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申启哲这样亲密的动作令她无法适应,可是他的强势她早已领略,她根本无法拒绝。
无奈地叹气,任言缩了缩身子,靠在男人的怀里渐渐睡去。
温暖的阳光投洒进来,落下一室的碎金。
任言缓缓地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令她眯起了眼睛,她翻了个身,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但是男人的气息仍旧钻进了她的鼻尖。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身体的不适已经消散,精神恢复了不少。
昨天晚上的梦境历历在目,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脑袋里乱糟糟的思绪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