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启哲,当初我以为你和任言分手后,会真心实意地爱上我。我说过我愿意帮你拿到那块地皮,我会想办法让爸爸和我哥放手,把这次机会让给你,为什么你当时正义凛然地说不要,既然已经宣布退出投标,背后又不择手段,你不觉得太卑鄙了吗?”Andy愤怒地质问。
“我要的东西,何时需要靠女人才能得到?只要我想要,我自然会亲自来取,至于你的父亲和哥哥,我不想多做评价。但你记住商场上兵不厌诈,不择手段又如何?我要的只是最后的结果。”
Andy心中一凛,她真是错了,一个自信高傲如申启哲这般的男人,岂会甘愿让靠女人求人把机会让给他,如他所说,只要想要,他有能力赢得。她如此为他着想,换做别的男人,只怕早高兴坏了,可申启哲不是别的男人,他是申启哲,冷酷倨傲的申启哲。
她想起了那次晚宴,申启哲唯一参加的那次晚宴。豪门名流的公子哥千金众多,申启哲一出现便成为了耀眼的太阳,成为宾客,尤其是女宾客谈论的焦点。
也就是在那晚,Andy把申启哲介绍给自己的哥哥,李亦凡,他们之间到底谈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但现在想来,也就在那一晚,哥哥认识了一个外国猎头公司的高层人员,好像叫什么Mark。
紧接着便是申启哲宣布退出投标的消息,哥哥自以为对海边度假村垂手可得,其他竞争对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李氏集团随即展开了对美国一家上市公司的收购计划,耗费了大量的资金。
海边地皮的投标,李氏集团功亏一篑,腾空杀出来的Mark在关键时刻成了最后的赢家。而mark又和申启哲什么关系?她刚才在公司听到父亲愤怒地训斥哥哥,提到申启哲的种种,以及有人偷偷给她报信,申启哲带着任言来定制婚纱,她原本波澜起伏的心仿佛大海上最恶劣的天气,狂风雷电交加,不可遏制,所以才一气之下,愤怒地来找申启哲。
他们果然在这里!
“我还有事,再见。”申启哲从Andy身边径直走过,伟岸的身影没有半分迟疑,仿佛他每次的果决狠戾,毫不手软。
“申启哲,你跟那个Mark到底是什么关系?”Andy问道,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从父亲和哥哥的猜测中,答案已然明了。
申启哲脚步一顿,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只是深如黒\谭的双眸闪着凌厉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他没有回头,淡然开口,“朋友,也是合作伙伴。”
申启哲不回头也能想象此刻儿Andy面如死灰,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其实他真得不想伤害她。也许正如她自己所说,爱上他是她的劫难,噩梦……别人的心情和悲伤他懒得理,只希望Andy早日从噩梦中醒来,找到真正对的那个人。
申启哲回到摄影师的会客厅,任言在很认真地翻看精致的图册,于飞扬伸展开的猿臂有意无意地搭在沙发被上,正玩味地凝视着任言。
申启哲不觉皱眉,这家伙永远这幅雅痞无赖的死样子。
申启哲走过去,飞起一脚踢在了于飞扬的小腿上。哎呦一声痛叫,于飞扬摸着疼痛的小腿,倍感无辜地把挨着任言的位置让给了申启哲。
任言从美轮美奂的图册里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这两个男人。
“任言,你可得小心了,申启哲有家暴倾向,你瞧我这条腿快被他踢断了。中国前几年好像有一部电视剧,叫什么来着?”于飞扬一边抚摸腿肚子,一边咬唇思索。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任言记得这部电视剧,她当时很喜欢看,是梅婷和冯远征主演的。
于飞扬一拍脑门,修长的手指打了个响指,说:“对对,就是这部电视剧,家庭暴力太可怕了,你可得当心点哦。你看我这还没怎么着你呢,申总就对我用粗。”
“少废话,下次再敢动过手动脚,当心我踢你。”申启哲冷冷地说,端起咖啡杯喝了口。
于飞扬闻言,第一反应就是双腿猛然合拢加紧,惊恐的模样好像申启哲的话随时会在他身上应验。他宁愿被打断两条腿,也不能断了中间这条腿,不然得有多少美女痛哭流涕啊,他可舍不得。
任言低头笑了,看来这个于飞扬看着放荡不羁,慵懒无赖样子,好像很怕申启哲似的,也许上学时,没少被申启哲收拾过。可如此性格迥异的两人,竟然是好朋友,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实在有意思。
“有喜欢的吗?”申启哲朝任言身边侧了侧,柔声问。
任言翻开图册指给他看,两人有说有笑地对婚纱的款式和风格选择了一番,最后敲定了几套。
“喂,这几套不错,让你师傅亲自做。”申启哲抬头对于飞扬说。
于飞扬有点娘炮地托着脸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哀叹了声,“我还以为这里没我什么事儿了呢?哎呦,申总啊申总,原来你才是最无耻的见色忘友之徒,我一个大活人,专业人士,知名摄影师,坐在这里被你们无视了足足半个小时。”
任言被于飞扬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