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启哲推开车门下车,走到她面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不知是因为今晚夜色太撩人,还是申总此刻真得很风骚,总之他风华绝代的俊脸笑得很是迷人。
任言不觉怔住了,痴痴地望着他俊朗的脸庞,他靠近她,双手抬起放在她肩头,一只手缓缓下滑,勒住了任言纤细的腰肢,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任言心跳加速,连脚都有点发软。正在她沉醉之时,申启哲倏地放开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爸和任雪在你身后。”
任言惊得猛回头,爸爸和任雪惊讶的脸庞首先撞入她的眼帘,她的心咯噔一下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
申启哲对任言说过几次要来拜访她爸爸,都被她以各种理由婉言拒绝了。她总觉得还不到时候,确切地说她对这段感情没有足够的自信,即使很爱,随时会失去的恐惧感依旧时不时地出来扰乱她的心。
没想到刚才在车上,申启哲的戏言竟然“梦想成真”
任言不禁扭头看申启哲,他沉黑的眸子不动声色,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一闪即逝。
尼玛难道这是预谋?!
任雪嬉皮笑脸地走上来,偷偷冲她竖大拇指。任海涛杵在原地,脸色有点不好看。
任言尴尬地站着,有点不知所措。申启哲向前走了两步,恭敬地向任海涛伸出手,“您好,我是申启哲。”
任海涛一辈子都活得很窝囊,唯一让他感到意气风发的两件事就是喝酒和赌博。现在赌博完全戒了,酒也喝得少了,又变成了老实本分的任老头。
他看了申启哲一眼,伸出手握了握,随即收回来,仿佛申启哲的手会咬人似的。两人寒暄了两句,任海涛背着手,往家里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申启哲一眼,颠颠地上楼了。
任雪甜甜地一笑,说:“申总,到家里坐吧,外面太冷了。”
申启哲看任言一眼,答:“不了,今晚太晚了,改天我再来拜访。”
既然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申启哲不打算再多做逗留,免得惹怒任言这座小火山。至于“到家里坐坐”来日方长嘛,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回去了,拜拜。”
“嗯,你走吧。”任言答,见申启哲眼里促狭的微笑,恨恨地瞪他几眼,他也故作不知,拉开车门,坐进去。
“申总,路上小心,改天一定要来家玩哦……”任雪冲申启哲挥手,望着车子消失在夜色里。
任言看任雪热情如火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你至于吗?瞧你那趋炎附势,地方官员接待皇帝似的谄媚嘴脸,羞不羞啊?”
任雪收回悬在半空挥舞的手臂,脸上菊花灿烂的微笑也瞬间凋零,“哎呀,你还真是不知好人心呢,我这是为你的幸福着想。姐,你是修了几辈子才把申总这种极品王老五弄到手,可得好好珍惜,你别自以为肉炖在锅里了就掉以轻心,指不定有多少狼盯着这块肥肉呢。”
“你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吧?快回家睡觉,又累又困。”任言拉起任雪的手,朝破旧的楼梯走去。
任言本来以为回到家会面临一场家庭式似的大审问,没想到竟是风平浪静,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父亲就去买菜了,任雪破天荒地早早起床打扫卫生,每个周末最珍贵的懒觉也不睡了。
任言起床后,刚走出卧室就被家里热火朝天的节日气氛镇住了,愣怔片刻儿,问:“今天什么节日?圣诞节还不到呀。”
正站在板凳上擦玻璃的任雪咧嘴笑,可爱的酒窝若隐若现,好像小朋友吃的果冻似的,很逗。
任言挠着乱蓬蓬的头发,走到厨房一看,父亲正在案板上剁肉馅,乒乒乓乓……厨房里烟雾缭绕,煤气罩上不知道炖得什么冒着热烟,浓香的味道四散开来。
任言趴在厨房门口,不禁笑了,“爸,你熬羊肉汤呢?!”
任海涛嘿嘿地笑笑,嗯了声继续抡起菜刀剁肉馅。
羊肉汤是任言山东老家的一种很受老百姓喜欢的汤,尤其是在寒冬腊月,一碗飘着红油的热气腾腾的羊肉汤简直是驱寒滋养的利器。
任言掀起锅盖,往锅里一看,白嫩嫩的汤汁儿跟牛奶似的,“爸,今天什么日子呀,这么隆重,犒劳我出差归来?”
父亲刚要开口,任雪闯了进来,拉出任言的胳膊就往外拽,“你少臭美啦,出去出去,快去洗脸打扮打扮,看这蓬头垢面的样子跟女鬼似的。”
“周末在家打扮给谁看,我帮爸爸剁肉馅。”任言要回厨房帮忙。
任海涛听见了,摆着手说:“不用你帮忙,这马上就好了,你跟任雪去收拾一下自己。”
任言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伸了个懒腰,开始刷牙洗脸,全程任雪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笑什么笑,任雪,你脑子没问题吧?”
“你脑子才有问题呢,快点,我让你看看我前几天在淘宝上新买的衣服,特别漂亮,送给你了。”任雪拉起任言的手就往卧室走。
走到卧室,任雪先让任言坐在化妆镜前涂护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