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把持住，不让自己泥足深陷。
申启哲退后两步，轻蔑地扯了扯嘴角，问：“还钱？说个时间，什么时候能还清？不能让债主一直无限期地等下去吧，这中间的利息怎么算？”
任言没料到他突然这么问，只好硬着头皮上，“我按银行利息还给你。”
“银行贷款要抵押和审批，哪个银行会贷给你？”任言给申启哲算经济账，她忘了一个事实，他是商人，精明的商人。
任言被逼急了，恨恨地问：“申总，难道你要放高利贷？”
“不可以吗？”申启哲反问。
任言又怒又苦恼的小模样儿莫名地激发了他的斗志。从美国回来后，生活无趣，没有朋友，单调乏味的日子在见到任这个女人后，稍有改观。
他承认他有点恶趣味了，谁让这女人丝毫不记得他，竟然荒唐到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借钱，求助的对象还是申启辉，她真是太随便，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任言愤怒地瞪着他，嘴唇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申启哲说的没错，她借钱在先，她在他面前脱衣服的那一刻儿，注定了买卖的方式。
她到底要多久才能把钱还上，她真的不知道，以她目前的收入来看，得要很多年吧。
“我很多年没回来过了，这座城市变化很大，带我到处逛逛，当免费导游吧。”申启哲淡淡地说，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景色。
任言绷紧的心颤了颤，亮晶晶的双眸盯着申启哲，“就这样？”
申启哲欣长的身躯在光影下仿佛涂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冲她微微颔首。
几天后，在任言的记忆里感觉他笑了，转念一想，可能性不大。
任言回到广告设计部，就被刘经理召到办公室一顿臭骂。
“任言，你真会出风头，专往枪口上撞。有你这样晕头晕脑又迟到的下属，申总会怎么看我？管理不利，纵容下属，我要被你连累死了。”
“我昨天开会刚刚强调要准时用功发愤图强，这个月考勤，咱们广告设计部一定要争取第一，现在都被你搅黄了，我对你很失望，非常失望。”
任言乖乖道歉，发誓绝不会再有下次，最后小心翼翼地帮刘经理带上房门退了出来。
手写检讨信，不少于2000字。
任言坐在办公桌后，偷偷地在百度上输入“公司检讨信”几个字，立马出现很多版本的道歉信。她由衷地对网络赞一个，资源共享就是便捷好用。
能抄就抄，稍微改改，换换名字，就ok了，只是这手抄太麻烦。2000字，妈蛋，写到手都麻了。
待任言的检讨信竣工时，已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展开五指上下左右活了下，已经6点半了，晚上还约了一个想要买保险的客户。
她收拾好包，急匆匆地下楼赶公交车。刚走到公司楼下，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她本能地朝路边黑色路虎看去。
车窗缓缓摇下来，申启哲坐在驾驶座上，手指随意地轻敲键盘，好整以暇地侧首看向她。
任言不明所以，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打个招呼，“申总好，您在这儿等人啊？”
“嗯，上车吧。”申启哲说得很自然，仿佛一切理所应当，却不知这有多违和。
“我？”任言忍不住问。
“难道这儿还有别人？”申启哲从里面打开车门，示意她坐进来。
任言愣怔一秒，还是爬到副驾驶座上。
“今晚打算带我到哪里晚饭？”申启哲问。
任言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今晚有客户要买保险，改天再陪你逛。”
“我现在不是你最大的客户吗？”申启哲淡淡的语气里透着霸气。
“可是……”任言发现自己还真是无话好说。
“把今晚的客户推掉，好好想想我们吃什么？”申启哲完全不担心任言会拒绝他，坦然地发号司令。
任言犹豫片刻儿，还是拨通了客户的电话，“您好，吴科长……对对，我是任言，不好意思啊，我今晚要加班……谢谢您的体谅，改天请您吃饭，我再详细讲解一下这套保险的内容。”
任言挂断电话，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你这卖保险的热乎劲儿真叫人受不了，不就是个小小的科长嘛，犯得着吗？”申启哲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语气淡淡的，却透着十足的不屑。
“不是犯得着犯不着的事儿，这是我的工作，生活的依靠。”任言白了他一眼，“没你那么好命，在家躺着也有娘疼爹爱，花不完的money。”
“……”申启哲的面瘫脸看过来，任言把目光移到车窗外，拒绝交流。
哼，实话实说，何错之有，今天挨训挨得还少吗？为毛下班后还要受**oss的气。